记忆不一定就是事实,有时候,记忆是最会欺骗人的。
眼睁睁的看着匕首冲着我插过来,我脑海里瞬间闪过那个被钉在墙上的人,那男人应该也是她杀的吧,难道我要落的跟那人一样的下场吗?
“就你这张脸,我都不想玷污了我的刀。”女人的刀子眼看就要插进我的眉心,她手腕一转,往下一移动,直奔我的喉咙而去。
杀了她。
我猛地抬手,在刀子眼看就要将我抹脖子的一瞬间紧紧握住了女人的手腕,女人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不给她反应过来的机会,我手腕一转,只听得嘎嘣一声,女人的手腕无力地垂了下来,刀子落到我身上,我捡起刀子对着女人的心脏就插了进去,没有丝毫的犹豫。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鲜血随着刀子每一次抽插喷涌而出,她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我慢慢站起身来,扶住她的肩膀让她不要倒下去,瞥了一眼已经被刀子捅的血肉模糊的胸口,刀子顺着她的身体曲线慢慢往下划去,来到肺部,女人已经活不了几秒钟了,插了这么多刀,一分钟内她就会失去意识死亡。
“现在你如愿以偿了,你再也不会见到我了。”我笑眯眯的看着女人,最近几天看到巫梦和叶雨之后那股莫名的冲动再次席卷了我,但随着刀子在女人身上进出的动作,大脑传来的快感让我有种完全释放的感觉。
随手将死透了的女人扔在地上,我一扭头,对上了众人惊愕的眼神。“我只是在满足她的愿望而已。”我耸了耸肩膀,卓振江和钱安安等人也从教室里出来了,除了乐康满眼复杂,其他人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包括女人的同伴们。
李越反应最快,趁着跟他打斗的男人分心的时候,一拳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腹部,在他吃痛弯腰的一瞬间,抬腿将他踹出老远。
“越哥,没事吧?”卓振江此刻才回过神来,快步走向李越问道。
李越晃了晃手腕,抬手擦掉嘴角的血,摇头“我没事”接着视线落在我身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与此同时走廊不远处,穿着一身白色制服的蘑菇头慢慢的走过来,路过众人的时候看也不看其他人一眼,径直走向我。“韩先生,你是想要自己保留尸体,还是交给我我们处理呢?”
蘑菇头的话让我觉得很是奇怪,我留着尸体干什么?我晃了晃头,不假思索的说道:“我留着吧。”这话刚说完我就想一巴掌拍死我自己,我脑子卡壳了啊,留着这么具尸体干什么,我可没什么奸尸的怪癖。“不不不,我说错了,我的意思是……”
“好的,我们会帮你送到厨房的。”蘑菇头直接忽略了我接下来的更正,低头对着胸前的耳麦说了几句话,只见从走廊转角处又走过来几个女人,跟这个蘑菇头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几人将死掉的女人抬起来,扭头就往外走去。蘑菇头从兜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塞到我手里“这是去厨房的路,不要走错了。”说完转身就离开了,直到她消失在我的视线,我都没反应过来这是哪一出。
“这娘们脑子被门挤了吧,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叶海生啐了一口,看着地上的鲜血骂道。
“今天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叫陆离,记住我的名字!我会再来找你的!”跟李越打斗的男人显然也没弄明白是怎么个情况,但现在他们已经死了一个人,我们这边人又多了起来,他自知不敌,带着自己的人扔下句话扭头就跑了。
我低头看着手上的鲜血,头隐隐作痛,我刚才那是哪来的力气,这个暂且不提,刚才杀死女人的时候,我明显得感觉到这一幕非常似曾相识,仿佛不仅仅发生过一次,无论是我下手的动作,还是心里的感觉,都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恐惧,这是怎么回事!我甩了甩头,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么多的时候,得赶紧洗洗手,一会韩泽醒了看到这个又得晕过去。
“那啥,我先去个洗手间。”说着我就往洗手间那边走去,余光瞥到乐康跟了上来,轻叹一口气,我现在开始觉得,也许乐康没疯,疯了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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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洗手间,我拧开水龙头仔细的清洗这双手,不用抬头我都知道乐康站在我身后,将手仔仔细细的洗干净以后,我捧了一把水泼在脸上,感觉头脑一瞬间清醒了不少。透过镜子看着自己滴水的脸,是我的幻觉吗,怎么觉得脸上的痤疮轻了很多。
“我可能是忘记了什么事情。”我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透过镜子看着乐康。“这明明是我第一次杀人,我却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仿佛那个动作,我早就做过很多次了一般。”
乐康嘴唇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像是一轮弯月,我眨了眨眼,没想到向来面无表情的乐康笑起来还是挺好看的,这才有种大学生的感觉,以前的他简直是老头。“记忆有时候是最会欺骗人的,看来你是出现记忆混乱的情况了,如果你愿意回想起来,我可以帮助你。”乐康看着我,满眼笑意。
我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选择吗,在我杀了那个女人之前,也许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最好的,但现在的情况告诉我,即使我什么都忘记了,身体的本能还是会替我去做一些事情,就像职业病一样。“仔细的告诉我吧,说不清我能想起来什么。”我关上哗哗作响的水龙头,转过身去看着乐康。
“那你先告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晕血?”乐康收起笑容,严肃的看着我问道。
上来就是这么难以回答的问题吗?我眼珠转了转,想要找个两全其美的理由搪塞过去,不知道这世界上有没有间接性晕血症?“不要说谎,这不利于你回想起任何事。”乐康敏锐的发现了我的想法。
我叹了口气,迄今为止没有人知道我和韩泽的事情,我们也不会轻易地把自己这种特殊的状态告诉别人,毕竟这个社会还是把精神分裂当作一种病的。就算是要告诉别人,至少我也要征得韩泽的同意才能说出去,可韩泽现在正在沉睡之中,我不能贸然把他的事情说出来,他知道了一定会大发雷霆。手机用户看脸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1786.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