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果然有一个小丫头坐着,见蒹葭来了,忙迎上来,“姑娘来了。”
蒹葭点点头,向里面努努嘴,“没出什么意外吧,”
剪秋道,“想是繁缕姑娘累了,一直都没什么动静。”
蒹葭点点头,朝清萧道,“那我们就先进去吧。”说着向剪秋点头示意,剪秋见状忙上前去把门打开。
清萧紧跟着就进了房间,蒹葭等人也跟着走进了厢房。
刚一进门,随意一打眼,只见整个房间简直乱得不成样子。房间正中央倒地放着一张竹凳,横梁上挂着一条白绫,正在随着风飘来飘去。屋子里的屏风茶壶茶杯等物也被胡乱的扫在了地上,早已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这样凌乱的场景不不禁让清萧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他是知道慕雪衣的,这房间里的各种东西哪一样不是好东西?就这么砸了未免可惜了。
饶是蒹葭她们见过这样场景的人也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只是奇怪的是,整个房间里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根本不像是有人待着的样子。
大伙儿刚从喧闹的前厅到了这个寂静的后院,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安静的气氛,让人觉得瘆得慌。
绿衣胆小,看到这安静的飘着白绫的房间不觉有些冷汗涔涔,她几乎有些后悔要跟着蒹葭他们来到这里了。
看到这里的场景她就想起很久以前,带她的姐姐跟她说过的许多故事。很多其它青楼苦命的女子,因为受不住里面非人的压迫和摧残,都选择了自杀来摆脱这样的不得自己做主的命运。
这样想着,她不禁朝蒹葭身边偎了偎,小声道:“姐姐,你说繁缕姑娘会不会想不开啊?”
伴随着她这句话,空气中有一丝诡异的血腥气飘来。
不好!清萧脑中灵光一闪,想着方才剪秋的话,顺带看着这样的场景,心内不详的预感愈发强烈。
快步跨过翻倒的屏风往里面走去,空气中那种诡异的血腥味愈发浓重。
快步走到最里面的,挂着粉红色纱幔的雕花大床赫然在目。
透过重重的纱幔,依稀可以模模糊糊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看起来毫无生气。
她就这样静静的躺在那里,让人无端觉得诡异。鼻端里萦绕着的血腥气更加的浓了三分。
清萧心内的不祥预感愈发强烈,快步走上前去拉开纱幔,入眼的便是刺眼的红!
床上躺着的女子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衣,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一头如墨的黑发散在身后,紫色的蕾丝线将一束小发悬在耳侧。一张原本看起来纤巧玲珑的脸现在一点血色也无。白皙的手腕上赫然是一条刺眼的红痕,那条红痕看起来狰狞刺目,还有血慢慢的从手腕处流出来。身下的床单几乎都要染透。
跟着走上来的蒹葭和扶桑等人俱是抽了一口凉气!
蒹葭再怎么说都是女子,看见现在这样血腥的场面,话都有些说不顺了,“怎么,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把房间里所有危险的东西都叫人拿走了……”
清萧上前把繁缕抱起来,伸手扯下挂着的纱幔,胡乱的先给繁缕包好,扫了一眼外间破碎的茶杯,“她是用的那些碎片。”
一边说着,一边把繁缕抱起来往外走,“蒹葭,你赶快叫人去找大夫!”
“扶桑,你快去把隔壁的房间打开,我把她抱过去。”
“水湄,你去吩咐厨房烧一些热水上来!”
三下五除二的吩咐完,清萧抱着繁缕就走进了隔壁的房间。
蒹葭扶桑等人也赶忙着去做清萧吩咐的事去了。
-
人命关天,大夫来得很快,一进青楼的大门就被绿衣迎了去。拉着他就往后院跑去。
可怜大夫一把年纪,怎么比得上绿衣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的脚程?不过几步就已经气喘吁吁:“姑娘,慢些!慢些!”
绿衣不回头,依旧拉着大夫的手就跑:“来不及啦!繁缕姑娘快不行了!”
等终于到了繁缕姑娘的房间之时,大夫觉得自己的一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清萧忙站起来道:“麻烦大夫了。”
-
大夫临走的时候感叹,幸好清萧发现得及时,不然在多个半盏茶的功夫,估计就回天乏术了。
清萧吩咐蒹葭把大夫送出去,“蒹葭,你送成大夫出去,诊费直接去账房领就是了。”然后又吩咐人把繁缕弄乱的房间整理好。
等一切都忙完的时候已是接近中午。
蒹葭扶桑等人都是已经又累又饿了,清萧吩咐她们先下去休息,然后一个人守着繁缕。
蒹葭心里过意不去,劝清萧道:“公子,你也累了半天了,就先回去休息吧,等繁缕姑娘醒了我再派人来告诉公子。”
清萧揉揉眉头,笑道:“我不累,你们先下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等她醒过来,顺便想想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扶桑也在一旁劝道:“是啊公子,这里有我们就行了。”
清萧摆摆手,笑道:“你们都是姑娘,自然娇贵些。哪有我一个男子回去休息而让你们劳累的呢。再说了,雪衣既然把这里交给了我,我自然应该负责的。”
蒹葭和扶桑水湄相视一眼,都已经暗下决心:“既如此,那我们就陪着公子一起等吧。”
清萧看她们的情形,知道她们是下了决心的,也不再坚持,站起来笑道:“既如此,那就劳烦你们陪着我了。我现在出去一下,你们先在这里守着。”
不一会儿,清萧手里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你们都饿了吧?我特意去厨房拿了些点心,先吃着垫垫肚子吧。”
说着还体贴的把装着点心的盘子递到了蒹葭等人手上。
蒹葭暗想,都说人以类聚,清萧公子的这股体贴劲儿,还真是不逊于慕雪衣呢。
几人一边说话一边吃着点心,时间倒是过得很快。
快到傍晚之时,繁缕的睫毛微微动了动,还是扶桑细心,忙指着繁缕道:“公子你快看!她醒了!”
繁缕昏昏沉沉的,眼皮像是有千斤重,抬起来都觉得吃力。
好不容易睁开眼,只见面前坐着一个红衣公子,那红衣公子似乎正在看着她微笑,一张脸好看得不似凡人。左眼角还有一颗栩栩如生的泪痣,只觉得要滴下来一般。红衣公子身后还站着几位天仙似的美人,也在打量着她。
这是到了天上了么?她记得血涌出来的那种让人窒息的浓烈味道,然后慢慢的看着血从手腕处喷涌出来,渐渐的染红了身下的床单。然后就是昏迷不醒人事不知。
只是,为什么手腕上还有钝痛传来?
那红衣公子见她醒了,忙上前把她扶起来,他身后的一个美人见状也忙走过来给她身后垫了一个软枕。
红衣公子的声音很温和,也很是好听:“姑娘可觉得好些了?”
繁缕失血过多,一起身眼前就一阵黑,看着眼前的红衣公子的脸模模糊糊的,闭着眼静了一会儿头才没那么昏沉了。
“这里是哪?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那红衣公子还是好脾气的笑:“这里是青楼的后院。”
青楼?
她想起来了,哥哥把她卖进了这里。原本以为已经解脱了,却没想到会被救了回来。一时间很是心灰意冷,死过一次的人,到底是没了什么心气儿,连话都懒怠说,只懒懒的倚靠着。
清萧见她不说话,依旧耐心道:“姑娘现在觉得如何?”
繁缕不理会清萧的问题,只冷冷道:“我宁可死,也不会去接客的!”
清萧一愣,然后又忍不住笑:“就为了这个,你就要去寻死?”
繁缕简直要气疯了,难道这还是小事不成?这红衣公子空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哪知道心肠竟会如此歹毒,如此轻描淡写的就把她的痛苦给全盘否决了?
果然,这青楼没一个好东西!
那红衣公子见她简直要气疯了的表情,还是一派的云淡风轻,道:“难道你来这里之前没去打听打听这青楼究竟是什么地方么?”
繁缕一听这话倒被气乐了,横了清萧一眼,冷哼一声道:“逼良为娼!难不成这青楼还能是什么好地方不成?”
清萧看着她不说话,也不恼她刚刚给自己的白眼,看着蒹葭她们笑道:“你问问她们,这青楼是不是逼良为娼的地方?”
繁缕对这青楼里苍蝇都没什么好感,更遑论说人了,冷笑一声道:“她们自然是与你串通好了的,我问不问还不是一样。”
清萧笑了,说不出的明媚耀眼:“那你说说,你来的这几天有人为难过你么?”
“......”
那红衣公子见她简直要气疯了的表情,还是一派的云淡风轻,道:“难道你来这里之前没去打听打听这青楼究竟是什么地方么?”
繁缕一听这话倒被气乐了,横了清萧一眼,冷哼一声道:“逼良为娼!难不成这青楼还能是什么好地方不成?”
清萧看着她不说话,也不恼她刚刚给自己的白眼,看着蒹葭她们笑道:“你问问她们,这青楼是不是逼良为娼的地方?”
繁缕对这青楼里苍蝇都没什么好感,更遑论说人了,冷笑一声道:“她们自然是与你串通好了的,我问不问还不是一样。”
清萧笑了,说不出的明媚耀眼:“那你说说,你来的这几天有人为难过你么?”
“......”
“你何时见过这样的青楼?”
“.......”
“哦,我忘了,你应该不知道其他地方的青楼是什么样的吧。”
“.......”
“好了,我也不和你多说了。你要走我就放你走,不过要等你在这里治好了伤再说。”
“什么?”这句话无异于晴天霹雳,繁缕简直惊呆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那啥,有木有人想看天虞和千鹤的故事的?就是面瘫攻和痞子受哇~
或者是凌泉的?
听说现耽那边很是紧缺啊,某衣想着要不要去写写现耽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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