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公交车上挺挤,刘悦然站在人堆里,竟遇到一熟人,随父亲在艳阳的那段时间遇到的那个遗世而孤立的黑衣人,他不是被抓走了么?怎么出来了?怎么来到了楚东?刘悦然偷偷看了一眼半米以外站着的那家伙,顶着几个问的同时,也有些怕怕。
黑衣人轻而易举就发现了人堆里这个散发着一股熟悉味道的女孩,见到却是丝毫不尴尬,他依然穿着被抓那天披着的衣服,不过墨镜没有了,这身黑,仿佛要参加哪位的葬礼似的,也像是某个地下组织的成员,不过现实生活中哪那么多地下组织,所以他更像是一直在奔丧路上。
“哦哈哟。”黑衣人热情的跟刘悦然打招呼,后者被吓得抖了一抖,转头给对方一个僵硬的笑容,“你好。”
黑衣人自觉隔离了旁边人的异样眼神,挤啊挤啊挤挤到刘悦然身旁,脸上五官这才被刘悦然看清楚些,原来他长的这般沧桑啊,历史遗留问题很多。
黑衣人从不知名的地方拿出一枝玫瑰花,枝上那刺把他扎了个爽,他神色有些哀伤,看了一眼那玫瑰花,再抬头对刘悦然说:“我的世界已坠入深渊。”
“???”刘悦然不明所以,礼貌问一句:“发生什么了?”
黑衣人收拾了心情,回答道:“简单来说是一个我爱他他不爱我刚才送花给他结果逮到他和别的男人滚床单我哭撕心裂肺的故事。”
“哦。”刘悦然挺同情黑衣人的。
黑衣人却还有话说:“问题是昨天我们还在一起,今天因为看了我写给他的情书,竟舍我而去马不停蹄和别人约了。”
真是……喜大普奔,刘悦然假意擦了擦眼角,以示同情。
“你不想看我那封情书?”
“哈?”这个,不好吧?刘悦然摇头。
“难道你对那封让人看了就想始乱终弃另结新欢的情书不感兴趣么?”黑衣人这分明是在引诱。
“想……”刘悦然不禁有些动心。
黑衣人闻言很是兴奋,玫瑰花收回衣内,掏出来手里已然多了一个信封,他递给刘悦然,感激涕零:“能有人愿意分享我的痛苦实在是……”
刘悦然没怎么犹豫,接过信封,发现它是未拆封的,看黑衣人一眼,对方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刘悦然抿嘴,动手把它拆开,里面一张体现少女心的粉红信纸,她颤颤巍巍把它拿出来,发现空气中有一阵奇异的芳香,情不自禁嗅了嗅,嗯,好闻。
再摊开信纸,歪歪扭扭几行字,刘悦然睁大眼睛去看,只见它们是——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飞流到海不复回……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怎么样?”黑衣人渴望的眼神看刘悦然,等她一阵褒扬。
“额……”刘悦然尴尬一笑,只好说,“字可以再好看些。”对方一定是嫌你字丑才……不过话说,怎么感觉有些晕?
刘悦然揉脑袋,黑衣人显得很关心她,“你怎么了?”
刘悦然摇头。
黑衣人:“是不是有些难受?”
“嗯。”
黑衣人:“大概是这里人多空气不流通,不如前面下车?”
刘悦然用有些晕的脑袋想了想,早点下车似乎也不错,于是点头。
待下车的时候她已经很不清醒了,世界坠入深渊的黑衣人和她走在一块儿,带着她拦了一辆的士。
“这是上哪里?”
“送你回家。”
“哦谢谢……我家不是往这边啊。”
“乖,你喝醉了,睡一会儿吧,睡醒就到了。”
“哦。”刘悦然闭上眼。
再睁开眼刘悦然傻了,她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屋子里,正躺在沙发上,对面坐着一脸诚恳的黑衣人,他见她醒了便说:“很高兴你加入我们,我代表极乐教会欢迎你。”就差要求握手了。
什么什么什么?刘悦然诧异,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又陷进什么样的境地,她:“我想回家。”
黑衣人一指这个小屋:“这里就是你的家,别客气,吃住随意。”
“……”刘悦然从沙发上站起来,说:“我想出去。”
“你去哪里?这里就是我们的世界啊。”
神经病!刘悦然心里骂了一句,抬脚欲走,却发现那边门是锁着的,转头看黑衣人:“请把门打开。”
黑衣人摇头,同样站起来,解释说:“作为刚加入我们教会的初级会员,你没有权利从这里走出去,假如你一定要,那么我只能采取某些强制措施,想必你不想那样……”
听毕,刘悦然想了想那些可能性,心里终于开始怕起来,她问黑衣人:“那怎样才能出去?”
黑衣人四十五度斜眼看天花板,答:“那得是我们教会的vip会员。”
刘悦然:“一个月冲十块那种么?”她是真的这么以为。
“……”黑衣人有些生气,冷声问:“你说呢?”
刘悦然不禁缩了缩脖子,不吭声了,黑衣人叹气,道:“至少得三十。”
“真的?”刘悦然喜出望外,掏口袋找钱包,咦,钱包何在?还有,手机……
却听黑衣人说:“想什么呢?至少得拉三十个会员入会才行。”
刘悦然:“……”论不出门拉会员入这个莫名其妙教会的可能性。
这时黑衣人适时拿出一个手机给她,说:“这给你拉会员用,我每天会给你各种号码,你打它们,照这上面说。”黑衣人给刘悦然两张纸,一张列满了手机号码,一张则是各种蛊惑人心的段子。
“……”刘悦然:“我可以打电话给亲戚朋友么?”
黑衣人摇了摇手指,“当然不可以,那是中级会员的权利,要拉到十个会员才行。”
会员制度压迫死人啊,刘悦然屈服了,可怜兮兮看对方:“除了拉会员,我还能干什么?”
黑衣人抬手指一个卧室,“睡觉。”
刘悦然:“……”
黑衣人:“睡好了才能更好的拉会员,嗯,还有吃饭,晚饭时间我会叫你,去睡吧。”
刘悦然有些迟疑,又听他说:“放心,我对你没有兴趣。”
刘悦然只得去卧室静一静。
虽然她没有过这方面的经历,但也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简而言之,自己被入会了,而且是个不正当的教会,想要逃离这里,要么这几天想办法逃出去,要么,混到中级或者vip……
感觉很困难。
不过长期宅在家的迟钝脑袋让她并不太紧张害怕,在卧室有张还算干净的床,把门锁好,躺床上睡觉去。
刘悦然走后,戴羽心里一直很焦躁,思前想后,觉得自己万万不该动那下手,犹豫了很久,终究还是拿起手机拨给悦然。
黑衣人看到那初级会员的手机在震动,有人来电,琢磨着要不要接,接,可能会带来麻烦,不接,则会跑掉一个潜在会员,那样的话教会的发展壮大,岂不折自己手上?
后来他终究是接了。
戴羽:“悦然?”
语气特别软,如果是刘悦然接的电话,肯定会直接醉了,可惜不是。
黑衣人:“她在忙。”
戴羽疑惑,接听的这个人声音有些陌生,会是悦然什么人呢?“能不能让她接下电话。”
这边黑衣人脸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说:“对不起这位女士,想要和我们的会员联系,必须加入我们教会,我们教会是balabala……”
“好。”即使戴羽很疑惑,但还是一口答应。
“哈?”黑衣人有些惊诧,对方绝对是史上加入极乐教会最快的会员,他甚至以为听错了,“大声点我听不见。”
“我入会,是要注册会员?怎么注?”
黑衣人面露喜色,把地址告诉给了戴羽,就等她上门。
戴羽挂上电话拉上外套拉链锁上门下了楼。
过了半个多小时,傍晚的时候,黑衣人正想着是不是要做晚饭,这时门被叩响了,他走过去猫眼看人,见外面站着孤零零一个弱女子,也就放心开了门。
“你好,我来找悦然。”戴羽进去就开门见山。
“不是说来入会么?”
“哦对,首先是入会,其次是见刘悦然。”戴羽耐心应付。
黑衣人把门关上,锁好,然后一块毛巾捂住戴羽的嘴,然后戴羽她,晕了。
“一天get两个会员,表示有些措手不及啊。”黑衣人感叹,然后找地方把戴羽放好。
“喂,你醒醒!”刘悦然感觉有人在叫她,不禁睁开眼,却见一个女警站在床边。
“嗯?”刘悦然疑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女警问她:“这人你认识么?怎么叫都不醒。”指着床另一侧。
刘悦然连忙转头去看,却见那边躺的竟是戴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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