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就这么有一句每一句的扯着。罗梁开车速度很快,城郊人又不是很多,没一刻钟我俩就进了下花园城区,瞅了瞅时间才9点多点,罗梁找了个马路边把车一停,下去买了两只雪糕回来,我俩就舔着雪糕,在车里吹着空调数秒。
下花园是张家口市的一个区,说是区,我感觉还没有我们县城繁华,城市倒不算太小,就是人烟稀少,房屋破破烂烂,火车站这算是下花园最繁华的地方之一了。
“梁哥,你给我介绍介绍二师兄吧,这就要见面了我还什么都不知道。”我见等着也没事干,便问罗梁。
“老二?有啥好介绍的?他叫江辉杰,性别男,16,和我同岁,外号大猪,喜欢找茬,也是半个痞子。”
“大猪?他长得很像猪吗?”
“不,他和猪差距很大。他叫大猪是因为他是老二。”
我满头黑线,合着西游记啊!我翻了翻白眼:“猴哥!”
“恩,沙师弟,放心吧,师父不会被妖怪抓走的。”罗梁厚脸皮根本不怕我的调侃,“不过有点你要注意,说话的时候要多留点口。”
“恩?什么意思?”
“他……身世不太好,父母亲死的早,他爷爷奶奶把他看大,结果在他七岁的时候也双双离世了。好在那时候他已经拜入师门,师父一直照看着他。九岁那年,又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导致他不顾师父劝阻,一头扎入沙门,12岁的时候才看破红尘,成了和师父一般的假和尚。不过有师父罩着,自然也没人说他什么。”
“合着师父一门弟子就你过得最潇洒。”我耸了耸肩。
“屁,别以为我过的多好!长痛不如短痛,我他妈这是长痛啊!”
“你能有多痛?父母双全,也没杀过人放过火,更没养过鬼,活得也好好的。”
“父母双全?还不如没有呢!”
“额……梁哥你什么意思?”
“从我小的时候我父母就离异,现在一个在美国,一个在新西兰,除了每月银行卡里的数字会变化,我几乎都找不到他们存在的痕迹。每天为了一点财产争过来吵过去,有一点夫妻的意思吗?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缘分尽了,恩情还在吧?他们之间我就没看到一点意思!爸爸那边光儿子三个了,母亲前几年也生了个孩子,更是没人管我了。我爷爷死的时候一气之下把所有的财产都留在我的名下,并声明不允许我父亲接管一分钱,从那之后他更是不和我说话了。不说话更好,省的我烦心。”罗梁说的神情激动,几近面红耳赤。
我不禁心里一惊,没想到罗梁这个乐天派背后还隐藏着这么个豪门恩怨,确实够不容易的。这么比起来,反倒是我是最幸福的了。这回我不说话了,一个比别人幸福的人,一句话说不好,那就是嘲讽了。
忽然,罗梁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号码,奇怪的说道:“师父打电话做什么?”说着按下了接听键,“喂,老头?”
“老你大爷啊,你丫在哪呢?”电话那头破口大骂,很明显不是师父的声音。
罗梁表情无比纠结,结结巴巴的问:“老……老二?”
“废话,你听不出来我动静啊!”
“不是,你不是昨天发短信说你10点半到吗?”
“卧槽,我说的是晚上10点半到好吗?老子昨天晚上在火车站等了你们一夜,今天早上才坐车回来。你丫故意的吧?”电话那头继续吼叫着。
“我戳,你昨天发的时候又没说晚上,我还以为你今天早上十点呢,给你打回去你丫关机了。你吼个毛啊,我要是以为今天晚上10点我都不用跑这趟了。”
“甭废话,赶紧滚回来吧。”
“你没说清楚赖我干嘛啊,挂了,回去说。”说着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一边,骂骂咧咧的发动了车:“混蛋玩意。”
我嘿嘿一笑,又把凳子放平,闭上眼说道:“本少先眯一会,到了喊我啊。”
“呜!”罗梁猛踩一脚油门,差点把我从凳子上晃下去。
“你丫找茬是不是?”
“吱!”
“卧槽,碰本少脑袋了!”
回到住处,罗梁一脚就踹开了房门,破口大骂:“猪二,你丫给我滚出来!”我跟进房门,一眼就认出了哪个是二师兄——多简单的问题,屋里多了个人谁还认不出来那智商绝对负数。
但是二师兄的长相和我的想象出入有些许的大:在我看来,要么就是彪形大汉,要么就是肥头大耳,可是眼前这个精瘦白皙还带着一副眼镜的家伙怎么也让我和“太阳”这两字联系不到一起去。如果不是他在这个屋里坐着,肩膀上还趴着一只果子狸,我多半以为他是那个班的学霸。
江辉杰杰站起身顺手拿了个沙发靠背就扔了过来:“你丫还敢喊,老子昨天在火车站等了一晚上,憋了一肚子火没地发呢,要不要过来过几招?”
罗梁一把抓住靠背扔了回去:“娘的,谁怕谁,来来!”
江辉杰也不废话,一脚踩到茶几上,呼的就直奔罗梁的面门踹了过来,罗梁双手交叉挡住江辉杰,顺势要去抓他的脚踝,江辉杰反应也快,身体在空中一扭,腿一蜷,接着蹬在罗梁抓空的手上,借力一个翻身落到了地上。我反应比他俩慢不了多少,早在江辉杰一脚踩到茶几上的时候我就一个箭步——没错,接着滚到一边一去了。
我拍拍身上的土,走到沙发上和二师兄的果子狸一起看两个人你来我往,此刻我和这果子狸也算是神交了——我俩都看不懂,不过看起来很厉害。
“秦风看他两个人打有没有什么想说的?”师父不知什么时候也端着茶壶站在我身后看了起来。
“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我耸了耸肩膀,“不过我是看不明白,要是我这会可能早被揍的爬不起来了。”
“哈哈!”老头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要我是师兄,二师兄早躺下了。”我嘟着嘴说。
“恩?为什么?”师父好奇的问。
“江辉杰跳过来的时候,其实梁哥只要一撤步躲到一边,一个甩手打到二师兄的后脑勺或者后背偏上的位置,那二师兄绝对一屁股坐在那里。”开玩笑,本少也是在部队上长大的,身子骨再弱,从小也是耳濡目染。
师父略略有些惊讶:“没想到你还有点实战经验?不过你说的那是打架了,他俩这是切磋,又不是拼命。”
我点点头,的确是这么回事,要罗梁真按照我说的做,估计江辉杰立马就得破口大骂。
这会儿两人已经消停了,江辉杰盯着罗梁挑衅的说:“不错啊,没想到你还没倒退。”
罗梁啐了一口:“想打过我你还早呢,就你那几下子我都会背了。”
话毕,两人相视一笑,互相给了对方一个熊抱。“妈的,去了好几天不打电话,我以为你被埋里面了呢,火纸都给你准备好了。”罗梁捶着江辉杰的胸口说道。
“我哪那么容易有事,我要是嗝屁了谁和你打架啊。”
“哈哈,也是。来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咱小师弟秦风。”罗梁指着我对江辉杰说道。
江辉杰冲我伸出手来:“江辉杰,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恩,二师兄好。”说着我和他握了一下手,冷不丁被他手猛的攥了一下,接着他就松开了。我奇怪的看着他问道:“二哥,您这是干啥,咱这还有这习俗?”
二师兄讪笑了一下,说道:“我以为你也是个练家子呢,想试试来着……”
合着这货还是个大家狂人,我撇了撇嘴道:“我还练家子呢,这弱不禁风的身板连爬个楼梯都喘,打架你还是找梁哥,我不奉陪。”
江辉杰嘿嘿一笑:“别介意哈,我这人就这样。”我摆摆手表示没事,二师兄接着说道:“刚才你们没回来的时候师父把事情和我说了说,真没想到还真有通灵这种能力的存在。”
“八字还没一撇呢,再说,我这能力差点没害死我。”
“嘿嘿,不过这少阴是个男的还真是没想到,啧啧。”江辉杰咂了咂嘴。
我气不打一处来:“靠,你还真和梁哥描述的一样,没事爱找茬,我怎么感觉我这么想揍你呢?”
“来啊来啊。”江辉杰那表情完美的向我诠释了“欠揍”二字是什么概念。罗梁插话道:“你可别小看他,抛开其他不说,他的思维是迄今为止我见过的最活跃的。”
“是么?”江辉杰有些惊讶,“来来来,师弟咱玩个游戏怎么样?”
“你丫就说什么事吧,玩游戏我可不信。”
“嘿,这孩儿比我还直接啊。很简单,就是我说一个词,你用最快的速度说出这个词让你想到的另一个词,这种方法可以……”
“行了别废话了,”我打断他道,“这个测试我以前做过不止一两次了,每次都把测试官弄得晕晕乎乎的。”
“我可不信,来,咱们试试。”说着,江辉杰拉过一个凳子坐在我的对面,师父和师兄也围了过来。手机用户看醉在阴阳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20810.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