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枝说着,冲阮卿卿挤眉弄眼:“您知道吗, 前儿个有个妃子在陛下面前吟了一句‘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陛下那个脸色哟,可精彩了,当即就把念诗的妃子禁足了。”
阮卿卿挑眉:“这不是写淫奔的诗?勇气可嘉。”
秦小枝憋笑:“我估计她是受了大如传的影响,殿下您不知道,在我所在的世界,大如传是一部以“颠”出名的电视剧,女主大如最爱的就是这句诗。”
穿越的事对李承绎、阮卿卿而言都不是秘密,秦小枝也放开了,反正这个世界都快被穿成筛子了。
有的穿越者安分守己,有的穿越者高高在上,莫名优越。
但事实上,安分也好,上蹿下跳也罢,真正能掌握自己命运的女穿越者,唯有季幸川一人。
其她的,都是在上位者手中讨生活。
什么恩宠疼爱都是虚的,上位者能给你,也随时能收回,只有权力,握在自己手中,才是真的。
“可以给我讲讲吗?”
一说起这个,秦小枝来劲了,说得眉飞色舞的。
“两两相望,唯余失望。”
“眼前人已非彼时人。”
“臣妾百口莫辩。”
“清白二字,臣妾已经说倦了。”
“我最爱听他说的三个字‘你放心’。”
阮卿卿还能说什么:“幸好王皇后是个正常人。”
秦小枝也是笑个不停:“相比之下,我真的万分庆幸皇后娘娘是个清醒的人,要是给我来个像大如那样的顶头上司,公主身体不好,给公主祈福,底下人月俸减半……”
“不过。”秦小枝收了笑,“大如其实也挺可怜的,罪魁祸首还是男主。”
“所以,淑妃娘娘您在后宫呆了也有七年了,您恨陛下吗?他的后宫也折损了不少人了吧。”
秦小枝心底一凉,看着阮卿卿沉静的目光,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我……没有……”
“好了,开个玩笑,别那么紧张。”
恨又如何呢,皇帝知道了也不会在乎。
阮卿卿走后,秦小枝攥着掌心,久久不言。
她太放肆了。
她怎么能因为自己的日子尚算不错就忘了,这是后宫,真实的后宫。
她偏安一隅乐得清静,可事实上,每天都有人死,前些日子病逝的张贵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皇后宫中
“娘娘,据说今个儿昭宁公主去神龙殿,刚好撞上了季妃在里面伺候。”
皇后淡淡的:“所以?”
“您就不担心吗?陛下和昭宁公主十多年的感情,以前从未对哪个嫔妃如此特殊过。”
嬷嬷欲言又止,最终下定决心道,“也亏得昭宁公主没有嫁给陛下的打算,可……季妃不一样啊,她有家世,这一胎落地地位就稳了,要是再出个和昭宁公主类似的人物……”
嬷嬷是皇后身边从小伺候的,说话也格外大胆。
皇后呵了一声:“你太高看季妃了,也太低估了陛下对昭宁公主的情意。”
阮卿卿生了沈宥谦,那她就不是不能生,那她为什么没为陛下生个皇子? 陛下不可能不许她生,那便是她不愿。
伺候笔墨,看着风光,可真心疼惜一个人,会让她在孕期伺候?
季妃,还差得远呢。
云京城
阮卿卿在街上闲逛,一位眉眼精致,浑身上下透着病气的小公子变着法的和她偶遇。
第五次偶遇时,阮卿卿叫住了他:“这位公子……”
池松岩眼神一亮:“公……小姐怎么称呼?”
一袭白衣,病若西子胜三分。
阮卿卿神色玩味:“我姓阮,公子呢?”
“我乃池阁老义孙池松岩。”
“昭宁妹妹也在这儿,真是巧了。”李承恪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拉住阮卿卿的手,挑衅地看向池松岩。
“阮小姐,这位是你的哥哥吗?”池松岩的声音很轻柔,像百灵鸟似的。
李承恪略带嫌弃地看了池松岩一眼,男不男女不女的:“不是亲哥哥,但……”
“不是哥亲哥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拉阮小姐你的手?”池松岩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我娘说好人家的男儿都很矜持,似这位公子这般孟浪,想必家中姬妾也不少吧。”
李承恪一张?成猪肝色,原主是王爷,虽然不好美色,但府中也确确实实有十来位美人。
池松岩见李承恪不语,又道:“阮小姐,我娘 说府中姬妾多的男人容易得病,这位公子不曾反驳我说的话,想必……”池松岩欲言又止。
“你有没有点常识,我睡的都是干净的女人, 病毒不会无中生有!”李承恪咬牙切齿,这个锅他是非替原主背不可了。
池松岩“啊”了一声:“阮小姐你看,他承认了,他府中的确有很多姬妾。”
李承恪忍无可忍:“你闭嘴!”
池松岩委屈地看着阮卿卿:“我说的都是实话啊,我娘说了,这种情绪不稳定、喜欢大吼大叫的男人极有可能家暴。”
池松岩又看了李承恪一眼,像恶霸摧折的小白花,隐隐散发茶香味,“你的妻子一定很可怜。”
“三句不离你娘,妈宝男闭嘴。”
“那哥哥你是什么?家暴男?“
说着,二人都看向阮卿卿:” 昭宁妹妹\/阮小姐你说,他是不是妈宝男\/家暴男!”
阮卿卿眨了眨杏眼:“你们男人的事,我是女子,不好插手呢。”
李承恪深深地看了阮卿卿一眼,阮卿卿这样子,让他想起了他前世的一个兄弟。
长得好,家世好,生性风流,处处留情。
虽然圈子里的小姐不大瞧得上他,但圈子外多得是女人往上贴。
每次情人撕逼,他从不干涉,就那么看着跟瞧猴戏似的。
阮卿卿今日的这番作态,李承要说多生气,也不至于,但总归,心里不大舒坦。
“昭宁妹妹,人心不足蛇舌象,什么都要往往什么都得不到。”说完,也不管阮卿卿什么反应,扭头就走。
前世今生都是人上人,李承恪骨子里就是骄傲的。
阮卿卿嗤了一声。
什么都要? 他六王爷不是一样?
池松岩亦收敛了那副柔弱的姿态,虽然带着病气却自有一番风骨:“阮小姐,做人不要太贪心。”
阮卿卿“啧”了一声:“我该叫你什么?池贵 妃还是池公子?池家可知,这是欺君罔上的大罪?”
第一面连她都骗过了,演技不是一般的好。
池松岩笑了笑:“池贵妃也可,池公子也可,不过是世俗里的称呼,至于欺君,池贵妃已死,又欺的哪门子君?”手机用户看她渣怎么了,谁让皇帝宠她呢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20969.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