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武长卿一看安北宁那蹙得老紧的眉头,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特别是看着她双手平举,五指齐开的画面,他的心就跟着提了起来。
“有……有炸弹?”
他俯身到安北宁耳边,紧张又小声的问了一句。
当看着安北宁微微点头的瞬间,他的视线看向了身后那一节节的车厢。
火车上有炸弹,若是炸了,会伤到多少人?
最重要的是,若火车炸响,影响多大想也想得出来。
“你……你跟我来,我得先把你安顿好了。”
武长卿心里虽然很担心,但在出手前,他还是想安顿好安北宁。
安北宁却拉住了他,对他摇了摇头。
“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去前面的餐车。那里人少,我去那里等你最合适。你忙你的去吧,别为我担心了。”
安北宁找到了最大的威胁,胸口的热度都稍稍下降了一些。
这让她更加坚定的朝着餐车的方向走,只是刚走两步就被武长卿拉住了。
安北宁回头看着他,刚要开口安慰他,却见他侧身挡在她的身后,小心翼翼的从衣袖里掏出一把匕首塞到了她的怀里。
“收起来,拿着防身。”
“啊?你还带管制……带刀上火车没事吗?”
安北宁刚想说这是管制刀具,但想想现在根本没有安检,又换了口风。
“没事,防身用的。你带好了,若真出了事儿,说不得能救你一命。”
武长卿看着对安北宁使了个眼色,她前后望了一下,像做贼一样将刀直接塞进了怀里。
“别说,有了这个我心里的胆气也壮一点儿,上一次在婆城,我就靠一把匕首捡了一条命。”
安北宁笑着看向武长卿,两人都想起了当初她被绑架扔下水的经历。
只是安北宁当是笑话,武长卿却觉得很愧疚。
她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以来,一直都过得战战兢兢。
不过,现在不是愧疚的时候,他收敛心神,轻推了她一下。
“走吧,去餐车等我。我办完事儿,就去找你。”
“好,你自己小心。”
安北宁点了点头,转身毫不犹豫的往餐车的方向走。
她一路走,一路观察着车厢里的乘客。
大部分的人都很普通,和同伴说笑,打瞌睡,偶有一两个看窗外风景的,也没什么特别。
进到餐车,安北宁刚要找地方坐下,一名女列车员第一时间就要来赶人。
“同志,现在不是就餐时间,餐车不对外开放。请你回……”
“你好,我也是铁路工人,请让我休息一会儿好吗?”
安北宁打断了列车员的话,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她的调职函件和车票递给了对方。
对方狐疑的看她一眼,接过去看了看。
“真是同事啊,呀,你还是干部啊。安同志,你好,你好,我姓钟,叫钟雪勤。”
钟雪勤热情的伸出手和安北宁握了握,又将函件和车票还给了她。
“你好,钟同志。我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可以吗?不会耽误你们的工作吧?”
安北宁看着空空荡荡的餐车,心里很满意。
此时此刻,她一点儿也不想身处人群。
人越多,对她越不友好。
“不会,不会 ,你随便坐。都是自己人,想坐多久就坐多久,不用太客气。对了,安同志,你调到狮城铁路局的职位是什么?怎么你的调函上没有写?”
钟雪勤对于安北宁很是好奇,现在大家都是拼了命的想往北城调。
可眼前人,却从北城调去了狮城,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八卦?
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份是干部,钟雪勤还是有心想要巴结巴结她。
就算不能得到什么好处,但能结个善缘,说不得将来就用上了呢。
“应该是领导还没有想好怎么安置我吧,你应该有事忙吧,不用特意在这里陪我。我就是怀孕久了,坐不住。一会儿我坐累了,就会自己回卧铺车厢休息的。”
安北宁此时可没有心思和钟雪勤寒暄,她嘴上说得再客气,实际想赶人的意思却是大家都明白。
钟雪勤脸上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讪笑两声才转去了操作间。
而安北宁一个人坐在餐车上,两只眼睛一直盯着餐车和客相相连的门。
生怕一个不注意,那里就有一个坏人突然冲出来,拉着她当人质。
这样的经历,她可不想再来一次。
看着看着,安北宁的眼睛就有些酸涩。
再加上火车上摇摇晃晃,没过半小时,安北宁就有些困意。
等她趴在餐桌上睡过去之后,她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两个人高马大的人贩子,此时各自抱着一个孩子快速的进了餐车。
一进餐车,两人将孩子往一旁的餐车座椅上一放,回身就快速关上了餐车车门。
“哥,怎么样,我说不会有人追来吧?那些人应该不是跟着我们的,你没看大家全都一窝蜂朝着那一男一女去了嘛。不过哥,我总觉得那两人中那个男的有些眼熟,好像三……”
“闭嘴,像什么什么。前头乱了,咱们不要惹事就对了。好好的在这里等一会儿,下个站还有十分钟就到了。我们直接下车,别的事儿少管。”
被叫做哥哥的人,第一时间发现了离着两人不远的安北宁。
他直接一手捂住了兄弟的嘴,对他指了指身后。
对方回头看了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杀意。
“要不要……”
兄弟伸出右手,在自己的脖子处比划了一下。
大哥摇了摇头,指了指一旁的两个孩子。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儿,实在不行,一起带走。”
大哥说完话,眼神看向了后面的操作间。
他三两步走过去,伸长脖子看了看里面,又转身来到一旁的柜台处,找到一把剪刀直接插在了操作间的门上。
“好了,你看着前面,谁来都不能开门。我去收拾……”
大哥指了指一旁还睡得很香的安北宁,从怀里掏出一小瓶药水和一张帕子,将药水倒在了帕子上就朝着安北宁走了过去。
此时,安北宁的胸口热得都快可以煎蛋了,只可惜她却陷在过去被谢长治家暴的恶梦里怎么也醒不过来。
直到她的口鼻被大哥的帕子捂上,她才瞬间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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