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在一个柔软但急促的推搡中不情愿地醒了过来,从沉睡中挣扎着恢复意识。
“小鬼,该吃早饭了。”
那是卡卡西老师的声音。
佐助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好让自己清醒过来。
他已经完全醒了,能够听到厨房里传来刻意压低的声音,那是伊鲁卡和另一个人的说话声,他们显然是为了照顾房间里还在睡觉的人。
鸣人仍然睡在他旁边,靠着老师的另一条腿。
小樱已经醒了,醒来后直接把被子扯走了,披在身上像个斗篷。
“真粗鲁。”他对着她的背影抱怨道。
小樱从井野身旁探出头,把被子像皇家披风一样展开,还顽皮地行了个屈膝礼。
佐助低头看了看仍在沉睡的队友,咧嘴一笑,把鸣人从沙发上推了下去,直接推到了井野身上。
尖叫声吵醒了整个客厅。
卡卡西翻了个白眼。
小樱气急败坏地咒骂,井野气得脸红了整整十五分钟。
“听着。”鸣人开口了,语气漫不经心。“我想出怎么把那该死的东西解除了。”
佐助眨了眨眼睛。
“真的吗?”
鸣人点了点头,歪着头。
“但你不会喜欢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佐助问道。
“九喇嘛帮我反过来做了一遍。我只能用同样的方法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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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半小时后,佐助肩膀上的封印消失了,九尾狐正在取笑他。
鸣人正在用经过火处理的查克拉溶液漱口,小樱正在给他肩膀上的咬痕贴纱布。
“我想用查克拉帮你治疗,但良太老师说,在腐败彻底清除之前,你的体内不应该有太多外来的查克拉。”
佐助点了点头。
“我知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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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在异国的空中缓缓落下,阳光越过陌生树木的树梢,穿过过于潮湿的空气,让马基习惯干燥的手掌也感到了一丝湿润。
他不喜欢这种潮湿的感觉,这会让他的手掌变得黏糊糊的,也讨厌为了防止毒器上的金属生锈,而不得不多涂抹一层油。
“马基老师?”
他转过身,看到年轻的下忍学生站在门口,被不熟悉的光线笼罩着。
“怎么了,手鞠?”
“我不喜欢这里。”
马基苦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脸上的皱纹显示出岁月的痕迹。
“我知道。”
她走进房间,看了一眼马基刚刚注视过的窗外。
“我爱罗在哪儿?”
“在屋顶上。”马基回答道,看着她走到自己身边,“我建议你现在最好别去打扰他。勘九郎呢?”
“睡得像头死猪。真搞不懂他怎么能在这种鬼天气里睡得着。”她抱怨道,拉了拉自己网眼衬衫的领口。除了大腿上的绑腿和短裤,她身上就只剩这件衣服了。剩下的衣物都因为炎热潮湿的天气而被她脱掉了,她浓密的金棕色头发也从平时的四条辫子变成了一个简单的马尾。
他们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凝视着远处的地平线 ,直到红色和金色渐渐褪去,变成了黄昏时的深蓝和紫色。
“我在考虑取消任务。”马基打破了沉默,轻声说道。
手鞠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什么?可是入侵,还有风影的命令……?”
马基轻轻地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示意她小声点,免得吵醒了她的兄弟们,尤其是我爱罗,他需要尽可能地休息。
“继续执行任务太危险了,而且罗砂的命令变得……反复无常。”
“那老头子一向都反复无常。”手鞠小声抱怨道。
“我在你父亲手下工作了大半辈子,我知道他虽然难以预测,但并不鲁莽。在没有明确理由的情况下,继续深入戒备森严的敌国,可是非常鲁莽的行为。”
“他才不是我父亲。”手鞠本能地反驳道。
“但他是你的风影。”马基耐心地提醒她,她再次泄了气。
“好吧,我知道了。”她嘟囔着,一边摆弄着手里的衬衫袖子,陷入了沉思。“我觉得那个叫大蛇丸的家伙,对这件事另有企图。”
“你看人很准。”马基说道,“我同意你的看法。事情本来就很复杂,再加上卡卡西又插了一脚,现在……”
手鞠眨了眨眼,她对这个名字不太熟悉。
“谁?”
马基没有马上回答,目光转向逐渐暗下来的天空。
“你还记得在中忍考试的时候,见过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上忍吗?”
手鞠立刻点头。
“记得,他是木叶那几个下忍的老师之一。”
“他可是个难缠的对手,”马基解释道,“我可不想跟他交手。”
“他比你还厉害吗?”手鞠怀疑地问道,“不可能吧。”
马基眨了眨眼,受宠若惊,过了片刻才回答她。
“我们从来没有真正交过手,所以我不确定,不过在一次和平谈判的时候,我们短暂地聊过几句。”他苦笑着回忆道,“他可能是我在公开场合见过最棘手的对手了。”
他最小的学生坐在屋顶边缘,双腿交叉,沙子在他周围旋转,形成一个个柔和的圆圈。
多年来,马基已经练就了一种本领,只要看一眼就能判断出我爱罗的心理状态,通过他的肢体语言和查克拉的波动,就能分辨出跟他说话的是我爱罗本人,还是守鹤。
此时此刻,我爱罗的状态非常接近他本身,尾兽的疯狂气息只是隐约存在于基线中。
守鹤似乎……虽然不能说是平静,但至少不像往常那样躁动不安,仿佛这只野兽正在警惕着什么。
“马基老师,”我爱罗平静地说,语气中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你要去哪儿?”
“嗯,去收集点信息。”他回答,“日出之前我会回来。”
我爱罗缓缓地点了点头。
马基也点了点头。
“你的哥哥姐姐都睡了,你能守着他们吗?”
周围的沙子随着我爱罗点头的动作而波动。
“我会的。”
马基没有再说什么,身影一闪,从屋顶消失,进入了附近树林的阴影之中。
他找到一棵山毛榉树,在树上安顿下来,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将感知力扩展到这个陌生的村庄。
他正在寻找的查克拉波动非常独特,尽管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他仍然记忆犹新:神经末梢感受到的刺痛感、沿着脊椎蔓延的危险寒意,就像是被捕食者盯上一般。
他集中注意力,追踪着那股查克拉波动穿过街道,进入黑暗的森林深处,心里隐隐希望自己没有犯下致命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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