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神兵天降一般,那些马匪们也没想到半路上能杀出一个程咬金,一时间惊呼声此起彼伏,仓促中就被大汉踹飞了几个。
苏清歌这才醒悟到,自己这是遇上英雄救美的戏码了。
于是也抓着三丫头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蹲在草丛里。
“姑娘放心,这几个马匪对他们来说,小意思而已。”
手挥折扇身穿蓝衣,意态潇洒的公子悠闲走过来,然后折扇一合伸出去,意思是让苏清歌抓着折扇站起来。
所谓男女授受不亲,这抓着折扇还是没关系的嘛。
苏清歌牵了牵嘴角,这人拿着折扇的动作虽然略显油腻,但也算个绅士了。
“多谢公子搭救,原以为公子等人是普通的商队,竟是我看走了眼,看他们的身手,应该是行伍之人吧?”
那公子眉毛一挑,也不再隐瞒:“的确如此,我与云城知县是故交,想着也是为百姓除害,这才会带着他们几个微服上山,只为了引出这些土匪。”
故交?
苏清歌看他那身贵公子打扮,还有明显是大渝人的长相,心道这人怎么会跟土生土长的天狼人耶律左是故交。
只不过萍水相逢,她也不好问太多。
“姑娘临危不乱,最后关头竟然想的是向我们示警,真是可敬可佩。在下云峥,敢问姑娘芳名?”
云峥……
苏清歌眉心微皱,她隐约记得萧湛曾提起,飞鹰骑的副统领,好像就是叫云什么。
不会这么巧吧?
苏清歌连忙低下头去,深吸了几口气,心念电转间已做了决定,于是轻声道:“小女子绿水村吴苏氏,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云峥眉头一挑,哪里还听不出这小娘子的话外之意?
吴苏氏,可不就是告诉他,她已婚配,叫他别多想!
只是,自己刚刚报出名字的那一瞬间,对方似乎是十分震惊,虽然她旋即就很好的掩饰了过去,但他是什么人?飞鹰骑的二把手!多少老奸巨猾的狠角色都在他手底下栽了跟头,苏清歌那一丝异色又怎可能逃过他的毒眼?
莫非她知道我的身份?
这个想法在云峥脑海中倏然升起,但旋即就被他抛开去,暗道不会,他从前一直在飞鹰骑暗部,从未以真面目示人,这次又是第一次来云城……
此时云峥的那些手下已经清理好了战场,洪塔山对云峥躬身行礼道:“回禀副统领,马匪已经全部生擒,只有一个倒霉蛋,让石虎那个不谨慎的家伙给宰了,您看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一边说着,他就用眼角余光悄悄瞥了苏清歌一下。
副统领……
这几个字就如雷霆一般在苏清歌的头上炸响!
“多谢公子和几位爷的救命之恩。马匪既除,这条路想必也就没什么危险了,小女子还要赶路,想来云公子和大爷们也要去衙门交付,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苏清歌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走,快走,决不能让这云峥察觉到自己的身份。
“小娘子且慢,在下有个问题想要请教。”却见云峥一伸手拦住自己,苏清歌只觉得一颗心剧烈跳着,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了,面上却咬着牙根不动声色,垂头轻声道:“不敢当,小女子还要赶路,先告辞了!”
说罢,也不管云峥再说什么,拉着三丫头逃也似的离开。
洪塔山云峥望着苏清歌离去的方向沉思,不由得嘿嘿笑道:“副统领,这女人当真是奇怪,别的女人看见你,就如同饿狼见着了肉骨头,恨不能把你一口吞下肚似的,连燕京城那些名门闺秀公侯千金,见着你哪还有愿意走的,她却似是兔子一样的逃跑,这真是……嘿嘿,我洪塔山可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女人。”
云峥瞪了洪塔山一眼,气道:“你不说话没人能把你当哑巴卖了!”
虽是这么说,面上却没有什么怒色,忍不住又往苏清歌的方向看了一眼,却见那道倩影早已消失无踪,他便收回目光,略略沉吟了下道:“行了,把这些马匪绑了,找个地方问话吧。”
……
苏清歌一路心事重重,云峥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云城,他来这里是想做什么,还是想找什么人……
他知道她还没死吗……
越想脑子越乱,锁在心底角落的人影突然跃入脑海,重重压在她心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姐,你不舒服吗?”三丫头一脸关切。
苏清歌抚了抚她的头顶,轻轻摇头。
她突然有些后悔,后悔弄出这么大动静,又是豆腐腐竹又是水泥的,太过引人注目了,哪怕现在没人认识她,保不齐将来就会被人知道她真实的身份。
得想个办法。
看着越来越近的城门,苏清歌突然停下了脚步。
“三丫头,咱们不进城了。”
……
荒郊,一处低矮的木屋。十几个马匪被点了大穴反绑在地。
“你们知不知道老子是谁!你敢绑老子!老子干死你家……”
为首的马匪狠话没撂完,洪塔山一脚踹了那马匪,只听砰一声,后脑勺砸在地上的闷声,似开了瓢的瓜,伴着喀嚓一声碎音,洪塔山的脚正跺在那马匪胸口,脚尖一碾,那马匪眼倏地瞪大,眼底逼出血丝,嘴里噗噗喷出血星儿,溅满一张痛苦的脸。洪塔山脚下又一碾,那马匪脸上痛苦的表情顿时扭曲,嘴里的血星儿变成不断涌出的黑血,身体一个扭动,腿一蹬,没了声息。
一脚便碾死了一个人,旁边几个马匪目中凶光被惊恐压下,眼神发直地盯着洪塔山。
“大爷饶命啊!我们不过就是妙云山的马匪,弄几两银子花花,养家糊口而已啊!我们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呜呜呜……”之前说要把苏清歌绑回去做压寨夫人的那个矮小马匪哭得涕泪横流。
“行了,别嚎丧了!爷问你话,如实回答,要是答错了……”洪塔山笑着抽出一把匕首,拍了拍矮小马匪的脸。
那马匪目露恐惧,没听他问什么便开始点头:“是是是!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半句虚言就让小的生儿子不带把生女儿进窑子!”
云峥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个明黄锦袋,袋口一松,露出一个晶莹碧绿的玉镯,冷声问:“这个东西可还记得?”
矮小马匪伸长脖子仔细瞧了瞧,连忙点头:“记得记得!这是二当家让小的拿去当铺,换了,换了五两银子!”
“什么?五两?”
云峥俊逸的脸抽了抽,能够调动飞鹰骑所有明部暗部人马,危急时刻足以颠覆江山的虎符,就值个五两?
一旁同样被绑着跪在地上的二当家狠狠地瞪了那矮小马匪一眼。
矮小马匪脸色煞白,继续求饶:“大爷,小的有眼无珠,实在不知这是您的物件啊!要是早知道,肯定给您送回去,啊,送回去……”
“这东西,从哪来的?”
矮小马匪皱眉想了半天,扭头看向二当家。
二当家吓得往后缩,忙道:“这东西,是,是我在城南的一个下等窑子里,从窑姐儿枕头下摸来的……”
云峥神色一凛,洪塔山也露出惊色。
“那窑……女子是何模样?”云峥沉声问。
二当家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忆,脸上突然露出那种销魂舒爽的表情:“漂亮!带劲儿!那又白又长的腿,那软乎白嫩的奶 子……”
“闭嘴!”云峥脸色顿沉,杀意迸发!
那二当家喉咙咕咚一声,赶紧闭了嘴。
“爷,怎么处置他们。”洪塔山问。
云峥深吸一口气,起身出去。
外头一片静寂,连虫鸣声都停了,只有冷冷幽幽的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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