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好车我轻车熟路的走进这家不算大的酒吧。里面昏暗的灯光照耀在黑色的地板上,显得整个酒吧更深邃幽暗。
这间酒吧的幕后老板没一个人知道,明面是是一个叫江艾玲的年轻女人,但常来这家酒吧的人都清楚在她的背后还有一个大老板,但不论谁向她打听,她都只是笑笑不说话。之所以会讲她背后有个大老板,是因为空城里按她的经营方法是保准亏,不可能赚的。
就好比现在,只要是喜欢音乐的人需要场地排练等等,她都会毫不吝啬的将舞台借给别人无偿使用。这好像并不会浪费太多钱,可实际上除了水电费之外,她通常还会包了酒水和饭钱。
用她的话说,这里是承载音乐梦想的地方,承载每个有梦想的逐梦人的希望。但每个为梦想奋斗的人,几乎都穷困潦倒,所以能帮就帮帮!
好像两年前,酒吧经营就陷入了困境,眼看就要撑不下去的酒吧,突然起死回生了。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家酒吧幕后有人出手相救。就好像江艾玲对那些穷困潦倒玩音乐的人一样,她也受到了别人的帮助。
江艾玲是苏州人。她就好像一个迷样,谁都不知道她怎么会来这个地方开这样一间不赚钱的酒吧。不论从人文地理还是经济来说,惠州都不可能跟苏州相提并论。
我习惯性的点上一根烟朝着舞台上望去,此刻侯霖正用他特有的,富有磁性的声音唱着许巍的《灿烂》。
他的声音很有魅力,静下心来听,能从他的歌声里听到画面,听到他的故事。
乐队是临时组建的,其实说临时组建有些牵强,这里的人大多数都相互认识,今天是你来给我做键盘手,明天是我给你做吉他手,只要谁有空了便会来帮忙。
我走到吧台前,向张艾玲要了一杯扎啤顺便问到:“怎么这是?大白天就见他来排练了,晚上是有什么活动嘛?”
江艾玲递给我一杯黄澄澄还冒着乳白色气泡的酒,接着从台子上的女士烟盒中抽出一颗点上,深吸一口对着天空吐了个大大的烟圈,看着舞台上的侯霖道:“好像是接了个什么演出吧,具体不清楚。你呢?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
她是我唯一不讨厌抽烟的女人,甚至我很喜欢看她抽烟的动作。纤细的手指夹着纯白的,细长的女士香烟,似有意似无意的划着圈,红色的烟头在空中画出一个小巧的圆。
抽烟的动作更是让人觉得她是在品味,而非纯粹的因为烟瘾犯了。
其实她是典型的东方美女,柳眉黛目,温婉尔雅。起码从第一眼给人的视觉感官上是这样。
我和她算不上熟络,因为侯霖在这里驻唱,而我曾经也爱过音乐,所以会在心情忧郁的情况下来这里坐坐。认识她纯粹是听了她的事迹后好奇。
“我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本想去咖啡厅坐坐,听他说在这里,便来了。”端起酒浅尝一口。这是正宗的嘉士伯啤酒,浓郁的麦芽香问起来特别舒服,白色的酒沫就像温暖的女人手,轻轻抚摸着嘴唇一样,感觉特别好。
“你这朋友唱歌真好听,就是人固执了一点。”
“嗯!或许像他这类人,固执才是他的魅力所在把。如果真像其他人那样争名夺利,或许就没有他这样认真唱歌的人了。”
我和她没有过多的交集,所以话题只能在侯霖身上展开。
江艾玲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啤酒,跟我碰了下杯子喝了一口道:“他有他高傲的资本。”
“他在所有来我这里唱歌的人当中,无论是表演艺术,还是长相,歌喉等都是最好的。唯独不好的是脾气,如果他肯下海,一定能用最短的时间迅速串红。”
听到江艾玲对侯霖的夸赞,我会心的笑了笑并表示赞同。侯霖有一米八左右的身高,长相斯文,给人随和容易亲近的感觉。可偏偏有着跟这些不想符的性格。
“他这次不是为了商演准备麽?”我疑惑道。
“不清楚,我倒希望他接的商演,那样我的电费就有着落了哈哈!”江艾玲爽朗的笑了两声。
我点了点头,话题到这里止步,两人同时朝着舞台上望去,看着舞台上那个外形帅气的男人,用他的声音描绘出一幅幅画面。
江艾玲单手托着下巴,另一手有节奏的敲着吧台的台面,怔怔的望着舞台上上侯霖,嘴里哼着这首歌的调子。
我喜欢这里,这里能让人放松。更没有平日里那些勾心斗角。于是端着酒杯,好好享受着这难得的假期,欣赏好听的音乐。
没一会,侯霖唱完一首歌后从台上走了下来,隔着远远的便对我打了个招呼。
走到我跟前,对着我的胸口就是一拳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不卖车了打算跟哥哥我卖唱?要不上台来一首?”说完往高脚凳上一座,抓起江艾玲准备好的扎啤往嘴里灌。
“你慢点喝,又没人跟你抢。”江艾玲见他这狼吞虎咽的样子,秀眉一皱念到。
我看着她的举动觉得好笑,这不像一般朋友之间的关心,反倒像情侣间的亲昵。不过我也知道他们俩并没有那层关系。
“行了,就我那破喉咙唱歌,不是糟践人嘛!”我端起酒杯对他示意了下,仰头喝了一口。
“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是准备干嘛呢?”我接着问道。
“接了个演出,这不排练嘛。”
“什么演出还需要你提前排练的,这么大架子。”我惊讶道,同时感到好奇,他侯霖可重来不接商业演出的。用他的话说,不想用钱玷污了他的音乐,感觉俗气。
“惠州学院的几个社团举行的一场慈善募捐活动,请我去撑下场面。那些孩子还挺有爱心,我觉着还不错,便答应了。”侯霖轻描淡写的来了一句。
后来我从侯霖口中得知,这次活动的主板方实际上就是一群学生。前段时间新闻里爆出贵州毕节留守儿童死在垃圾桶的事件,接着最近又来一出关于留守儿童死亡的事件。于是打算尽自己的一份能力举办一次慈善活动,地点选在了惠大附近的金山体育馆。所有费用都有这群学生出,本次活动所有的收入都捐给慈善机构。
我听闻后觉得不可思议,现在这些生活在温室里的花朵们,居然还会有这种心系天下的心,可真是难得。
我们聊的火热时,江艾玲抱起侯霖的吉他上了台,自弹自唱了一首《在路旁》。
“这次活动的主题是文艺之路,所有歌曲也都是选择比较有人文气息的曲目。你有没兴趣参加。”侯霖从烟盒里抽出一个烟点上,吸了一口吐着烟雾对我道。
“我哪有你们这些人的人文关怀呀,自个都没整明白还去关心留守儿童。说吧,什么时候?有空我就去看看。”
“时间定在了10月5号,有机会还是来看看吧,毕竟不是什么商业目的的演出。”
事实上我关心的并不是商业演出还是慈善演出,我关心的是这本身就是一个病态的社会。就靠这点人发起的倡议根本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更何况最终这笔带着祝福的善款落入了谁的口袋还难说。
不过侯霖却讲,社会的病态如何他管不着,只要能尽自己的一份力也算完成了存在这个社会的交代。
我时候我闹不明白他们这类人,一个只生活在自己音乐世界里的人,偶尔潦倒到饭都吃不上却不愿意靠自己的才华赚钱。反而会为了本不应该自己去承受的社会责任而付出努力。不过人各有志,他这样的生活状态对他而言未必就坏。
“听你爸说前天你回家,又跟老爷子闹不愉快了?”扯完上一个话题后,侯霖再一次将话题引向了我的家庭和私事。手机用户看狗啃了的岁月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2024.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