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胜被阿凸领到了隔了几个门的另一个房间,在房间一侧的墙壁上有几个方方正正的凹槽。只见阿凸用手臂在墙上点了几下,一个长方形的倏地弹了出来,里面的东西让公孙胜大吃了一惊!
那里面长满了密密麻麻的“仙草芝”!
而且个个比自己采的那株还要巨大,还要鲜亮!
阿凸的头噼里啪啦地闪着彩光,“咿咿呀呀”地好像很得意的样子。
公孙胜随手掰了一块放进嘴里时,味道还是那熟悉的“仙草芝”味道,一股暖流又顺着他的食道进入了五脏六腑。
公孙胜转身问阿凸:“这是为何?”
阿凸“咿呀”了一下,长臂又在墙上摁了几下,一个“水晶墙”上开始显示着什么光影。在公孙胜眼里,那好像是另一个阿凸在里面忙忙碌碌地转来转去。
好了,看官,看来又是我出场的时候了,此处可以有掌声。原来前日公孙胜流露出想回家的意愿后,阿凸给他找来一副飞行盔甲,并给他进行了初始设置,让飞行盔甲带着公孙胜飞到哪二仙山深谷的半空中。然后打开飞行穿梭机机体内的监控装置,让飞行盔甲的各项学习功能开启,适应公孙胜的各种脑电波操纵。当看见公孙胜可以对飞行盔甲操控自如之后,才转身去做自己的事情。
它转到驾驶室座位附近时,看到那里有一株不知道是什么的菌类植物,便用穿梭机内的扫描装置进行了扫描,把化学成分和生长特性化验了一个清楚。而后它试着掰下一块放在培养皿中,调配出营养液和适宜生长的温度湿度光照等各种环境条件,隔了几小时去看时,发现已经增殖到很多株,而且有进一步增殖的趋势。阿凸开心极了,所以等公孙胜回来之后就迫不及待地告诉他。它把机内的监控录像放给公孙胜看,想让他了解自己这段时间的工作情况。
饶是公孙胜是北宋的人物,看了那“水晶墙”上的光影,也大致了解了这么多的仙草芝都拜阿凸所赐,就摸了摸它的头,意思是鼓励和感谢它。
只是自己还有要务在身,要把师父罗真人的书信带到九宫县城的官府之中,不敢在此耽搁太久,便连比划带说明地告诉了阿凸。
阿凸看看正在充电的飞行盔甲,两个手臂一摊,表示没有多余的盔甲了。公孙胜当即省得,又摸摸它的头,对它道:“好阿凸,不碍事,这深谷我也不是上不去,我自会自己下山,把师父的书信送到。”
阿凸“咿呀”了一声,作为回答,长臂从自己身体之中取出一个什么东西,然后抬高按在公孙胜脑后脖子位置,然后又捧出培养皿中的一株仙草芝捧给公孙胜。
公孙胜活动了一下脖子,好像并没有什么不舒服,随即把仙草芝接过来揣入怀中,走出“钢铁宫殿”,和阿凸道了别,走出了那个藤蔓掩盖的洞口。
公孙胜连日以来已经把这二仙山的深谷地形地貌从上到下了解了个清清楚楚,他抖擞精神,从当初摔下来的藤蔓处一路攀爬。他连续几天食用的仙草芝,已经将他的内力提升了好几个层次,身轻体健,好似猿猴一般,毫不费力地就爬到了半山腰。那里有一块岩石,是公孙胜飞天时勘察好了的地方,从岩石后面的一条隐蔽的小路,可以抄近道经过二仙山的鹰愁涧,快速到达山脚。如此行走山路,也只在天完全黑暗之前下了二仙山。
山里人能吃得苦,何况又有仙草芝在身上,公孙胜找了个栖身之地胡乱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继续赶路,在正午时分到达了九宫县城。
他一路打听好九宫县衙的方位后,便整了整装束,大踏步地要进衙投书。
门房衙役里有上次去二仙山抓壮丁时的跟班,远远看见吃过苦头的那个道家弟子若无其事的朝衙门走来,心中大惊,连忙通知县衙衙役的麻皮脸、三角眼一干人等,说上次那个厉害的小子这次却自己单枪匹马找上了门。
起初众人大骇,都害怕公孙胜是来算帐的。可后来经过侦察发现只有他一个人,而且并未穿什么“钢铁盔甲”,一个个都恨得咬牙切齿,都想报在那民家小院里的一箭之仇。于是这一干人等私下讨论了一下对策,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待公孙胜来到县衙门口击鼓禀报时,一个派作代表的门房赶来问他有何贵干。公孙胜表明来意,说师父罗真人有一封修书要递呈县衙知县阅览。门房让他稍等片刻,待自己去禀报知县,申请接见。
不多时,门房让公孙胜进得县衙大堂,叫他站在正中央,等候知县升堂。
公孙胜抬头看时,宽敞的大堂上方悬着一块匾牌,上书四个大字“正大光明”。
众官差手拿哨棒列队跑上堂来,一边一队将公孙胜夹在当中,知县大摇大摆地走到公案前,拿惊堂木“啪”地一拍,宣布升堂。两边官差将哨棒支在地上,齐声低呼“威——武——”。
知县大声问道:“堂下何人?见本官为何不跪?”
公孙胜一抱拳道:“启禀知县大人:小人乃二仙山人士公孙胜,特有紫虚观罗真人书信一封,递呈知县大人。道友拜三清天尊,却不拜世间官位,还请知县大人明鉴。”
知县吩咐左右道:“拿过书信。”
不知是张龙还是赵虎来到公孙胜跟前,把公孙胜手中的书信拿给知县观阅。
知县打开油封,从头到尾读了一遍,然后把信复又收回油封,对公孙胜道:“眼下边疆吃紧,盗贼四起,这征兵乃是朝廷的皇命,无人敢违。道友也是国家之人,理应为国报效己力,不属例外。前日闻得公孙胜你在自己庭院施展妖法,逞凶罢征,还伤了朝廷命官。可有此事?”
公孙胜道:“小人家中只有老母和小人二人过活,若小人应征戍边,老母无人赡养,岂非人间悲剧?”
知县道:“那你为何不陈述缘由,却上来便打伤官兵,是何居心?分明是暴利抗法,大逆不道!来人呀,把公孙胜先打五十大板,再下狱等候处理。”
公孙胜听不是话头,往左右看时,却看见前日来自己家院子滋事的官兵麻皮脸、三角眼等人都在其中,心想不好,这是公报私仇,要向我讨债来了。今日我公孙胜凶多吉少!
他身在堂上,挣扎不下,被哨棒压住腰肋,让那日几个抓壮丁的公差打了足足五十多大板,皮开肉绽,又拿锁链挂住他的脖子,连拉带扯,给关到县衙的牢房里了。
牢房里还关押着不少之前拒绝当壮丁的道友百姓,有识得公孙胜的,都扼腕叹息,在那里呼唤姓名,给他打气鼓励。
公孙胜疼痛难忍,却想起怀中还有没吃完的仙草芝,摸索着掰下一块放入口中时,疼痛似乎有所减轻。咀嚼着咽下肚时,伤口处感觉有些麻痒,却取代了火烧火燎的痛觉,趴了半个时辰时,已经可以挣扎着做起来了。他俯身检查伤口时,已经愈合了大半,自己的体力正在急速恢复。
师父写的书信是送到了,可是这知县全不通情理,还被手下蛊惑了头脑,把自己打了一顿投入了大狱,这可真是让人失望透顶。公孙胜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又忿恨了一回。
待到晚饭时间,那麻皮脸挨个牢房送饭。离的老远便闻见一股馊臭之味,叫人作呕。这牢狱之饭,恐怕是隔了好几日的剩汤剩饭,叫犯人如何吃得?可囚饭分到自己牢房之时,从木柱之间递过来的,却也不坏,有半只烤鸡,一碗米饭,一碗菜汤。公孙胜从木柱之间看见麻皮脸却没有愤怒或者幸灾乐祸,面无表情,只是放下饭菜转身时,才在他的脸上看到一丝诡异的笑容。
虽然公孙胜吃了仙草芝并不十分饥饿,可既来之则安之,怕他作甚?这饭菜吃起来却也十分可口,待吃完后半盏茶的工夫,公孙胜腹内疼痛似绞,他想这饭菜之中怕有蹊跷,八成是下了毒。他连忙坐下闭眼运气,排除杂念,要把毒抑制着不叫发作时,仍是四肢无力,一点气力也运用不起来。他额上豆大的汗珠从脸颊上滴下来,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他忍不住,又掰了些仙草芝放在嘴里咀嚼了一下咽下去,才觉腹内的疼痛不似刚才那么霸道了。又过了一会儿,体内才渐渐平息下来,风起云涌变成了风和日丽。
翌日,麻皮脸和一干官兵前来送早饭时,看见公孙胜正在背着手在牢里踏着什么步法练功,大惊失色,几个人心里都是一般想法:怎么他还是这般生龙活虎?按照昨天的下毒的剂量,他恐怕早已归西了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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