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过头,手电筒向后一照……
一张干瘪的脸呆滞地望着我,原来是那只我没斩杀的僵尸!
“我擦,你,你别吓我好吗?”
那僵尸喉咙“咕噜咕噜”地发出怪声,就像一只做错了事情的哈士奇,冲我半蹲下来。
“这啥情况?”
“嗯——”树脸沉凝了半晌,道:“他这是在向你臣服,应该想认你做老大。”
僵尸认我做老大?
还没琢磨清楚,那僵尸突然伸出手掌,向我伸来!我吓了一跳忙往后退了一步,举起桃木剑,剑尖指着他。
可那僵尸又“呜呜”地开始讨饶。
树脸叹了口气:“哎,你小子胆咋这么小?人家这是在向你示好,蠢货!”
我挠了挠头,看这僵尸人畜无害的摸样,好像还有些……可爱啊。我收起剑,慢慢走上前去,咽了口唾沫,尝试性地伸出手……
虽然那腐肉十分粗糙,但我触摸到他手指的那一刹那,我双眼抹过一幅画面:一位面容模糊的男子背井离乡,只身一人外出闯荡,最后客死他乡……
我居然对这具僵尸产生了怜悯之情,我问:“老树,我现在没黄表纸,能收他做我小弟吗?”
“可以是可以……反正这僵尸心已经向着你了。”
“我该怎么做?”
“用你的血在他脑门写下你的名字,就形成契约了。”
我点点头,狠下心咬破手指,在他的脑门上写下了我的名字——“萧谷”。
突然,他的额头噌噌发亮,闪耀出红色的光芒,接着那名字就深深陷入他的额头之内。
迪迪——
我的手机响了,论坛app居然发来了恭喜消息:
再次翻看手机,那胖子北岗尸狂似乎还没回我消息;玲儿的图标也亮出了绿色,所以我坚定地相信,他们就在这黑暗的甬道深处。
我让阿飞拿着手电筒,走在我前面,我跟在他身后,我承认我是因为胆小,才躲在他后头的。
这段路其实不长,但我们走得很慢,因为这是墓穴,从很多盗墓小说、以及影视剧作品——譬如《盗墓账本》、《鬼灭灯》等,可以看出墓穴可是非常恐怖的,而且还是这么诡异的墓园中的唯一一座大墓……
走了约莫十来分钟,好在是没有什么机关,一路上除了有些酸水从脑袋上滴下来之外,好像挺安全的,不一会儿我俩就来到了甬道的尽头。
这里有是间圆形的石室,里面并没有棺椁,除了一些零散的陪葬物之外,就是一些石柱雕刻,当中有楼梯,四处无路,我便顺着楼梯往下走去……
“哇,嚓,嘞!”
一瞬之间豁然开朗,椭圆形的巨大石室足有五、六米高,其中雕刻精致,而且有一件让我觉得十分神奇的事物——矿车。
“这是——”阿飞的手电筒照到了什么东西,就在矿车的前面,我俩冲上去一瞧,尽然是一只咖啡色的背包,看里面又是工兵铲、又是矿灯什么的,因该是那个盗墓转行的北岗胖子的包。
东西怎么会落在这啊,他们人呢?
我尝试着往洞内照了一照,可隧道实在太深,光都透不到底。
琢磨了一下,我确信他们应该做矿车进去了,便让阿飞背上胖子的背包、我俩登上矿车,决定在深入调查。
拉动制动装置,咔哒一声。
这矿车一抖动,借着惯性的向下慢慢俯冲,闯入一片漆黑里。
咔哒——咔哒——
借着手电筒的微光,我能大约看出来这是一条中间低、两头翘的“u”形轨道,完全借着地心引力就能工作,我心中不得不佩服前人德尔巧琢天工。
呼哧……
我的头顶似乎被什么东西碰触了一下,我问:“阿飞,你摸我了?”
阿飞依旧傻愣愣地举着手电筒在我身前,一动不动……
呼哧、呼哧!
接着又是连续紧凑的两下,我的脑顶心儿就像被人敲了两下。
可我一抬头,却什么都没看见啊,都是光溜溜的洞壁。
或许是我多心?
可矿车再度加速下去时,我只觉得“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就像被几十个人用手打脑门似得!
“他奶奶,那个逼在捉弄我?”
我打开手机,对着头顶心就拍摄过去……
这不拍还好啊,一拍简直吓得我要尿啊!
一排排死人都从隧道的顶部挖着洞钻出来,三五成群地在撩我的脑袋,还有好几只已经跳了下来,朝我们的矿车追啊!
好在以他们那鸟毛速度,恐怕给它们十年也追不上。
“小心前面!”
突然,树脸大叫了一声,我往前一照,我他姥姥的,面前的隧道,居然被数十只鬼用身体给堵住了,封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啊!
“咋办啊?”
树脸大叫:“跳车啊!不然咱们都得被活剥了不可!”
卧槽,这么快的车速,跳车?岂不是茅坑里打手电——找屎(死)吗,卧槽!
“快啊,再不跳来不及了!”
我一咬牙,喝道:“阿飞,咱们跳——车!”
一声喝完,我纵身一跃,紧闭上双眼等待着疼痛的降临。
嘎达脆响,我心想这下完了,骨头都碎了!可过了几秒钟,我却丝毫没有感受到疼痛,这是啥情况呢?
我张开眼睛,原来是阿飞垫在了我的下面,给我做了僵尸肉垫。
我忙站起身来,问:“阿飞,你没事吧?”
阿飞嘎达嘎达地坐了起来,将原本错位的骨骼全部接合起来,对着我摇头,示意没事。
我没想到,这鬼怪居然对养鬼人如此忠诚。
可眼下哪有时间让我感叹?僵尸从四面八方外出小洞,犹如蝗虫一般涌入隧道,而他们目的也只有一个——我!
“小子,右面有一条岔路,往这逃!”
我忙扭过头,拿手机照了一下,僵尸还比较少,就拽着阿飞往里头逃去。我跑啊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真后悔当初在学校没认真上体育课,可我不能停下!
可是越跑,我发现这条路越来越狭窄,原本我可以放开手脚,现在却得弯腰半跪在地上过去,大大的减慢了速度。
到了最后,这条通路只能巧巧地通过一个半蹲的人。
呼——
一阵阴风吹来,就像是在我耳边轰鸣一般,还带来了呛鼻的酸臭味道,让人不停干呕。
后面的“追兵”也不知道有没有追上来,我就拼了命往里头钻……
忽然间,眼前出现了一道光亮,是出口!
我看见了希望,忙加足了起来,将整个人硬生生挤过窄口,本以为就能顺利脱离险境的……
可在我脑海中前却出现了“绝望”二字。
一只五大三粗、膀臂腰圆的黑影在微光之中来回掠动,一身官服、头戴乌纱,他娘的这是只大粽子啊!手机用户看茅山论坛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2500.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