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兄,你的剑!”屋顶上,司徒瑾发一声喊,将一物抛出,原来一柄带鞘的长剑,剑鞘通体洁白如雪,上面落了一层薄灰;尽管剑未出鞘,剑鞘却挡不住常见的杀气一般,在阳光下散发着浓烈的气息,可见其夺人性命之多。
池落枫冷哼一声,抛下手中柴刀;腾身而起接住那长剑;那七名黑衣人见状连忙将池落枫围在正当中,也拔出七柄寒光凛凛的宝剑来。
“池落枫!纵然你剑术通神,可你能破得了我万花山庄的‘七星阵’吗?乖乖的束手就擒罢!”驼七长杖已弃,却飞身上墙,从腰间拔出一柄开山刀来指着池落枫猖狂喊道;话音刚落,只见屋顶上司徒瑾一个“飞燕逐云”,已至驼七身前,嘴里笑道:“老儿,勿要打扰了池兄,来和我比一场如何?”说话间左手虚空中一点,一粒石子破空而出,接着右手铁扇一合,迎头便是一砸,硬将那驼七逼下院墙,两人在院外你一招我一式地斗了起来。
再说池落枫,在院内被“七星剑阵”所围,却不慌不忙,嘴角还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这“七星剑阵”池落枫并非第一次见到:这剑阵中七人分指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北斗七星方位,乃是上乘的剑阵,欲破此阵,须同时击杀这七人,否则下一秒便是落着个六剑穿心的下场,凶险之极;再看那“七星”:人人黑衣蒙面,都只露出一双散着寒光的眼睛,令人望而生畏,右手持三尺长剑;再看剑尖,竟连一丝颤动都没有,可见这七人无论是剑术还是定力都是绝顶高手。
“七星阵?好,我来陪你们这群喽啰玩玩。”池落枫冷笑一声,那七人一齐扑上,只见是寒芒点点似流星,七柄长剑以不同的角度刺向池落枫,速度奇快无比;若换做个常人,必然是被穿个透心凉,可池落枫却冷哼一声:“雕虫小技。”,身体竟瞬间跃起三尺有余,避开了那迅如惊雷的杀着;长剑相交,只听得叮当几声脆响,七人面色都是一变:这“七星剑阵”出手往往是一击必然得中,今日却被这池落枫躲了过去;顿时料到这池落枫并不是个好对付的人物,纷纷退开,不敢再强攻,而是各自紧盯着池落枫,寻找破绽。
池落枫连剑都还没拔出,却见七人远远避开,于是讥讽道:“当年威震‘黑手’的七星剑阵,今日却变成了七个懦夫来使,真是贻笑大方;好,今日便教你们死得壮烈吧。”说着右手握住剑柄,一按剑柄上的机簧,再向上一拔,七人的脸上顿时又变了颜色;只见一道红光闪过,空气中顿时多了一丝血腥味,七人再一看:只见池落枫手中长剑已然出鞘,那长剑长约四尺,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不祥气息;再看剑身,更是恐怖之极:那长剑身通体殷红,似乎是用鲜血锻造出来的一般,还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血红的剑身与洁白的剑鞘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在太阳的照耀下反射着赤红的光芒,此剑一出鞘,四周竟传来了缥缈的哭叫声,令人不得不汗毛尽竖。
七人见池落枫持剑在手,嘴角还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再加上四周的幽幽鬼哭声,换作个心理脆弱之人早就远远逃开了,那七人却强行稳住心神,依旧站定;池落枫却道:“怕什么?难道你们怕鬼不成?”
七人相互看了一眼,突然发一声喊,齐齐出剑,直指池落枫前胸,速度要比刚才还快了几分;池落枫笑道:“好!”长剑一挥,只见一道红光闪过,电光火石之间竟格住了七人之剑,也是迅捷无比;再向上一挑,挑开七人的长剑,紧接着连刺七剑,当真如“神速”一般,七人见此大惊,连忙后退数步稳住身形,再低头一看,七人的胸口皆被刺出了一道伤口,深有半寸,鲜血汩汩流出,却不致死;七人头上皆出冷汗:万没想到这“鬼剑”剑法竟如此之高,刚才并非他失手,而是故意的放七人暂且活着……
“五年没有活动手脚了,剑法难免有些生涩,暂且让你们多活一会儿。”池落枫面带阴森的笑容说道;听完那七人的冷汗又下来了:平时他们将剑阵中人当做老鼠,自己则是猫;现如今情况完全相反:池落枫完全把他们七个当做掌中的老鼠,要想捏死随时都能取了自己的性命,这哪里是人,简直就是怪物!
七人后退几步,心知这“鬼剑”绝对不是浪得虚名,而事到如今要撤退断然是不可能,唯有死命一战。
“合阵!”七星中一人突然一声大喝,与其他六人将池落枫围在正当中,车轮般连连出剑,与池落枫战作一团,只见小院内剑影片片,寒芒点点;似飞雪,如流星;一道红光与七道白芒缠在一起,分不出个胜负来。
话说两头,再看司徒瑾与驼七,两人在门外斗了几个回合,也是不分胜负;“那些村民呢?”司徒瑾问道;“嘿嘿,你说呢?”驼七回答,脸上带着阴笑。
“好毒的手段,不留一个活口,那我也不必留你的活口了。”司徒瑾脸色一变,钢骨折扇前刺,直指驼七胸前,同时左手一拈,再一弹,一道破空之声响起,直奔驼七的面门。
“不愧是司徒家的二公子,这暗器功夫的确是出神入化;”驼七头一偏,躲过直奔自己面门的一粒飞石,身子一转,又躲开钢扇;“可惜,就是嫩了些。”手中大刀挥舞,冲着司徒瑾的天灵便斩;司徒瑾在千钧一发之时用折扇一挡,抽身后退,脸上却笑容依旧。
驼七阴笑道:“早闻司徒家二公子手中折扇锻铁削金,而其家传的‘燕字七决’也是名震天下,不知公子可否让我见识见识?”
司徒瑾微笑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献丑了。”手中折扇展开,脱手飞出,在空中飞速旋转如锯一般,直奔驼七颈部;驼七喊道:“好一招‘旧燕归巢’!”,不敢大意,手中开山刀一挡,刀扇相撞出万点火花,不几秒,那铁扇却径直飞回司徒瑾手中,显然是劲力已尽。
“哈!没想到堂堂的‘燕字七决’也不过如此,真是可笑!”驼七猖狂笑道,可司徒瑾却丝毫不见愠怒,折扇再开,笑道:“再接我一招?”
驼七暗笑:自己早已通过手段将“燕字七决”的弊端全部烂熟于胸,就拿这“乳燕归巢”来说,不仅只能直线攻击,而且一击不中,扇子收回时可是毫无防备;这司徒瑾用“乳燕归巢”对付自己,无异于自寻死路;下一招他收回扇子之时,便教他人头落地;于是说道:“莫说一招,一百招又有何妨?”。
“好,看好了!”司徒瑾运力于手,只听“呼”一声,铁扇如飞燕一般脱手而出,在空中发出燕鸣一般的尖啸,依旧直奔驼七的颈项,驼七阴笑,抬刀就要挡住,可那扇子却突然在空中划了一个半圆,从颈侧斩来;驼七反应不及,只感觉到自己似乎飞上了天,又重重地落在地上,只看到一具握着开山刀的无头尸体缓缓倒下,他临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那具尸体好像是我的。”
司徒瑾看了一眼已然身首异处的驼七,摇头说道:“不错,竟能看破这‘旧燕归巢’的缺点;若是换做其他人,恐怕还真会栽在你的手上;可是这招‘旧燕归巢’我练习了足足二十年,早已练到化境,能控制这铁扇在空中的方向,没想到吧。”说罢,身子一跃跳上墙头来,只见池落枫依旧在和“七星剑阵”斗得难分难解。
不,与其说是“难分难解”,不如说池落枫胜局已定:只见那七星剑阵的七人是人人带伤,性命危在旦夕;而池落枫手执血色长剑,游戏一般地应对着七人的进攻,不要说伤口,连身上的粗布麻衣都没有一处划破。
那七人全力攻击,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就这样还是被池落枫死死地压住,不时还会被那柄血剑划出新的伤口;七人的体力也渐渐不支,动作也渐渐缓慢,转瞬之间便要丧生在池落枫的剑下。
这时七人都已抱定必死的决心,只见一名黑衣人发一声喊,从背后将池落枫死死地抱住,池落枫显然没有料到这黑衣人竟然如此刚硬,一时间竟然也挣脱不得;其他六人见状知道是那黑衣人用命换来这个机会,飞身上前便是舍命的一剑,六剑齐出,避无可避;池落枫动弹不得,却见那血色长剑竟然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如同将死之人的哀鸣一般,红光大盛,七人见状均是脚步一滞,池落枫再一抬头,双眼血红,真如同修罗夜叉、地狱恶鬼一般,令人望之胆寒;那六人只是一愣,随即再次扑上前来欲取池落枫的性命,只见池落枫口中咯咯作响,纵然被一人抱住,却一甩将那名黑衣人甩出老远,撞在院墙上生死不明;司徒瑾却在墙头上大惊道:“池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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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喊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只见池落枫化为一道红光,速度快到用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地步,那六人大骇之下反应不及,只得回剑格挡;转眼之间,只听几声响动,转瞬之间那六人竟然被池落枫削成了人棍,却偏偏一时死不得,惨叫声震破云霄。
司徒瑾在院墙上心急如焚:这池落枫乃是心魔发作,因此变得暴戾好杀,若不加以阻止必然会走火入魔,见人便杀,可一时却没有办法。
池落枫嘴角带笑,身上沾满了血迹,一步步向前走去,六人一边惨叫一边用绝望的眼神看着池落枫,只见池落枫狞笑一声,手中长剑一挥,六人头颅滚落,脸上还带着惊恐;再走向那刚才甩在墙上的黑衣人,那人早已被惨叫惊醒,嘴中喃喃说道:“鬼…你是…”,话音未落,池落枫一剑下去,竟将那人齐齐地从正当中劈为两半,就像是用尺子量着砍的一般,鲜血喷涌,溅的池落枫满头满脸都是,而小院中满地的残肢断臂更是将此地活活变成了一个修罗屠场。
池落枫看着那人已经两半的尸体,突然转过头,死死地盯住了院墙上的司徒瑾。手机用户看血剑染江湖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2523.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