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虎,春虎…春虎?蠢虎!?”
土御门夏目的数声呼喊,让陷入沉思的土御门春虎回过神来,他迷茫地看向土御门夏目,有些奇怪为什么突然这么急促地呼喊他。
“在想什么呢?喊你都没有反应。快到上课的时间了,我们回教室吧。”
土御门春虎这才想起来,此刻的他们并非是在战场,而是在阴阳厅祓魔局目黑支局的庭院里,刚刚的战斗也并非什么惊天大战,而不过是一场限定了手段和场地的切磋。
好美……
并非是两人战斗的景象,也不是那高深的咒术,而是过程,是咒术的碰撞,是灵感的迸发,是人与人之间的交锋。
咒术之精妙莫过于此。
“戏法……欺骗……咒术……”
“蠢虎!?”
见土御门春虎再度陷入失神的状态,土御门夏目有些担忧了,难不成是阴阳师如今的境遇刺激到了?
阿刀冬儿等人也察觉到了土御门春虎的问题,他们聚集在土御门春虎的身边,呼唤着他的名字。
仓桥京子和大连寺铃鹿站在数米开外,观察着这边的情况。
“这不断膨胀的灵光……看来是快觉醒了,难不成不需要觉醒仪式吗?”
仓桥京子有些惊讶,按照原本的命运线,土御门春虎觉醒是需要鸦羽织这个式神搭配相马多轨子的觉醒仪式即布瑠之言同时存在才可达成。
可是现在,这二者都不存在的情况下,土御门春虎竟是有了觉醒的迹象。
“是因为土御门春虎的封印解除得太早了吗?”
为了遮掩土御门春虎的身份,土御门泰纯在土御门春虎生下来之后就为其添加了封印,先前土御门夏目为其觉醒【见鬼】之力不过是解除了一部分封印,这个封印本应到土御门春虎因鸦羽织暴走才被土御门夏目用自己生命为代价完全解开。
结果,白井月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早早地将土御门春虎身上的封印解开让其真正的资质显露,随着土御门春虎对咒术的学习,其灵魂的本质也越发澎湃。
“这样下去……【他】很快就要醒了。未来可就真的要全乱了。”
“那可说不好。”
大连寺铃鹿否定了仓桥京子的说法。
“让土御门春虎决定成为阴阳师的那场泰山府君祭……如果没有月的话,原本应该是由我来进行的。”
大连寺铃鹿啃着手指,不爽地看着土御门春虎。
“结果,冒出来一个名字和我差不多的家伙,做了差不多的事情,让这个双标的家伙还是进入了阴阳界。”
仓桥京子当然知道大连寺铃鹿为何愤慨,土御门春虎口口声声地说复活人是不对的,不让别人用泰山府君祭,但在土御门夏目意外死亡后,想要用泰山府君祭的心比谁的坚决。
不过……也可以理解。
毕竟,别人使用泰山府君祭,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而土御门春虎,或者说土御门夜光,可以很精确地使用泰山府君祭——至少在如何从冥界捞人这点上,是这样的。
大连寺铃鹿也明白这一点,所以翻了个白眼后继续说道:“不管他何时苏醒,未来都不会有太大变化,再说了,有变化不是更合你心意吗?”
目标是改变命运,渴求的自然是更多的变化。
仓桥京子叹了口气:“只是有点忐忑,本来我以为改变命运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月说,收尾要比改变命运更难,我也不知道我是否做好了准备。”
“月会帮你。”
“我不想月出手。”
短暂的沉默之后,大连寺铃鹿摸着口袋里那一枚特殊的式神符咒,说道:“我会帮你,但……我有一个条件。”
仓桥京子自然知晓大连寺铃鹿的目标:“我会竭力创造一个你和他单独面对面的机会。只是,现在的他以式神的形势存在,很难彻底泯灭。”
“没有关系~”
大连寺铃鹿笑了,笑得很开心。
“我有一个喜欢吃东西的姐姐,她会帮我的。”
式神?以灵魂形势存在又如何呢,死亡面前,众生平等。
“现在的话,先把土御门春虎这个家伙拉回去吧,再这么下去,不等他觉醒,脑子就要烧坏了。”
两人上前,和众人合力把土御门春虎拉回了室内,而另一边,同样因为这一场咒术战而沉醉不已的某人,却是自己清醒了过来。
“不得了,真是不得了啊。”
大友阵走到昏迷的镜伶路身边,低头看着那副半焦的身躯。
“这一次过后,有什么想法?还打算继续调查下去吗?”
“你?”
镜伶路一愣,他没想到大友阵竟是会说这番话,他调查白井月的事情,什么时候暴露的?
“镜,你调查的情报,都是咒搜部调查剩下的啊……”
大友阵无奈地提醒了一声,什么时候暴露的?镜伶路调查白井月的行为从一开始就暴露了,只是没有人和他说,因为没有必要。
“确实,白井阁下有很多疑点,但是……一力降十会。在白井阁下没有表露出明显的敌意,我们也没有调查出明显的问题前,只好当做看不见。我如此,天海部长如此,仓桥厅长也是如此。”
谁都知道白井月有问题,但从来没有人指出来。
终究,阴阳界是一个以实力为尊的地方。
“你如果真的要防备白井阁下,起码你要有白井阁下暴起,你能挡一会儿的实力吧?在那之前,就别多想了,你说对吧?”
“是啊,你连大友阵都搞不定,就别想着我了。”
白井月站在镜伶路砸出的深坑旁,一手拍着大友阵的肩膀,对有点蒙圈的镜伶路说道:“不就是当初电了你一下嘛,还是你挑衅在先呢,年轻人真是爱较真,从那时候开始就调查我到现在,要是查到点啥也就算了,结果连阴阳厅的隐秘资料都看不到,我都差点想要给你送点资料了。”
“我……你……我……”
一口气没提上来的镜伶路最终还是晕过去了,留下大友阵和白井月不约而同地露出阴险的笑容。
“啧啧啧,你是真的狠啊,这么刺激他。话说,不藏了?”
面对白井月的戏谑,大友阵很是坦然。
“藏不藏的,本来就没什么意义,不是吗?”
作为和白井月这几个月交流最多的人,大友阵能看出,至少白井月是站在……站在仓桥京子和大连寺铃鹿等目前偏向人类一方的众人身边的。
更多的……白井月忽悠人的那些话,信的人都属于脑子进水的。
轻笑一声,大友阵转身面对白井月,深深一揖。
“感谢白井阁下,让在下见识到这么一场咒术的盛典。”
“前路可期?”
“前路可期,若是白井阁下有需要,在不违背在下的准则的前提下,在下愿意奉上微薄之力。”
白井月笑了。
虽然对大友阵这种下限极低的人所谓的准则不抱希望,但稍稍注意一下应该还是能派上些用场。
工具人+1,挺好。
那么,也差不多要开始了。
你说是吧?悄悄观察这边的某人?
即将觉醒?
呵呵。
真是骗人骗上瘾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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