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这段时间你就在家照顾你妈吧,我会让姜助理给我找一个环境好一点适合休假的地方呆着。”
“说得你好像真的会去安心休假一样。”
祝风太了解应律了,翘起右手拇指指着他,对吕宋果道:“他一定还会让姜助理每天把文件和公司的事务送过去给他看,不到两天,再环境优美悠闲舒适的地方都会被他变成办公室!”
应律噎了噎,“不然呢?完全放手一个月,等我回去的时候,发现应氏已经垮得差不多了?”
“他就是这毛病,觉得公司离了他就不行了!”
祝风还是面对着吕宋果,眼睛斜瞥着应律,语气戏谑的道。
应律没理睬的他的话。
祝风不了解,现在是应父虎视眈眈的盯着艾家这块肥肉,但他不想欠艾季梵,就只能通过别的办法达到父亲的要求。
而另一边,揭子兮在商业领域下的狠功夫不比他暗地里想的阴损招数少,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虽然应律可以预见如果揭子兮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早晚会四面树敌被群起攻之,但他得保证自己在那之前不会被他连累拖下水!
应律脑子里装的关于公司的心思,吕宋果自然是不知道。
她只是听了应律和祝风的话,想了想,突然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什么?”
应律愣了愣。
“你找一个离市区稍微近一点的,我可以跟你一起过去住。”
吕宋果有点不好意思又语气认真的道,“你要在那里办公的话,我也好照顾你。”
应律眼神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会儿,淡淡的道:“不用了,我又不是得了什么行动不便的病,还不需要专人照顾。再说你还要上班和照顾你弟。”
吕宋果刚才提出这个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听到应律一口拒绝,倒是更坚持起来。
“睿睿那边已经基本没问题了,很快就可以出院去湖景区那边,我妈这几天也恢复很多,又有伯母关照。公司那边,我再过一个星期,忙完手头的事情,就可以申请一次年假了,到时候也可以兼顾几边。”
她讲得似乎毫无破绽让人无法回绝。
虽说是不到1%微乎其微的感染率,但毕竟不是百分之百的让人放心,即使是从应律表面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不安,吕宋果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一定的压力和负担,却也实在无法安心让应律一个人出去住,一个人呆着等待下次检测。
应律薄唇紧抿的顿了顿,沉声道:“还是不用了,我喜欢办公的时候没有人打扰。”
吕宋果还想坚持,就见他嘴角淡淡勾起,微微俯身低下头,压低声音道,“年假留着补蜜月旅行的时候用吧!”
吕宋果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么一句,一时间脸上有些烧。
她当然猜得到应律是怎么想的。
再怎么清楚传染给她的可能性有多小,万分之一的几率也不想冒险。
她只能先应下来,心里却想,不让我直接过去一起住,但总不能管我经常去看望吧?
旁边看着这一切的另外两个女人却是心思各异。
应娆注视着这对她一直不看好的人,一直抱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哥就会醒悟厌倦而离婚的态度,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现在竟生出一些患难与共的老夫老妻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真是不够用了,看不懂他们为什么可以发展至此,也搞不懂他哥怎么就突然如此认真起来了。
但对于她不太喜欢的吕宋果,如果说之前还心存疑虑的话,刚才在应律还没有被确认安全之前,吕宋果的态度她是看在眼里的,那发自内心的关心和焦急骗不了人。
如果吕宋果只是一心嫁进豪门的虚伪女人,她相信她不会拿自己的性命来赌。
所以,无论如何,她现在对吕宋果的想法几乎已经完全改变了。
而徐亚茗的心情就复杂多了。
她还在对自己刚才下意识的反应耿耿于怀,她知道应律是不需要也不在意她的解释的,但她甚至不知道怎么向自己解释!
一直以来她都坚信自己是才是最适合应律,对他付出感情最多的人,可为什么刚才,在得知他可能感染上具有传染性的绝症的一瞬间,第一反应竟然是躲避?
虽然那些动作小之又小,但她自己心里清楚,她就是在那一瞬间畏惧的退缩了,害怕自己也沾染上。
她不禁扪心自问,现在如果说应律只是得了不治之症,像白血病癌症之类的,甚至是变成了植物人,只要他愿意,她都会毫不犹豫的不离不弃的照顾他。
可一旦知道他的病,是会传染的,就下意识的退缩了吗?
看着应律和吕宋果的争论,她从未见过应律对其他女人有过那样温声细语说话的时候,吕宋果反驳他的时候会把手搭上他的胳膊,语气在外人看来就是娇嗔。
那画面如此和谐美好,如果是以前的徐亚茗,早就看得嫉妒厌恶得恨不得冲过去亲手拆开他们。
可现在,她内心也还残存有一些嫉恨,但更多的,却是酸楚。
还有一种她不愿意承认的,深深的挫败感。
那晚,当他们离开医院各自回去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
第二天就是个周末,应律和祝风一起走的,应家在璟城的购置然后放着的宅子不少,姜助理几乎是不到半小时就按应律的要求定下来了。
应律果然在电话里顺便嘱咐姜助理带文件过来,无视了祝风在一旁给吕宋果使眼色传达着“我说什么来着!”
吕宋果则暂时的顺从了应律的话,没跟他一起过去,而是独自回家,用出差一个月的理由安抚了应母。
紧接着,折腾了一晚上并且忧心忡忡而没睡的她,却并没有趁空闲老老实实的在家休息,而是立刻找了个理由离开了蓝堡,只身开着车去往另一个地方。
她昨晚听到祝风吩咐那几个保镖把全身都绑起来的刘山押送到一个警局去,暗自记下了那个地方的名字,在网上查到了地址,便马上准备去找那个该死的刘山确认一件事情。
一个小时以后,借助导航,她看到警局的标志出现在前方不远处。
眼睛里透出一丝清冷的光芒,她一脚踩上油门,将车加快速度开了过去。
警局的人几乎是立刻就拒绝了她的探访要求。
“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即使有,也不是你说看就能看的!”
吕宋果仔细回忆了一番,想起一个名字,便问道:“你们这里,有一位姓瞿的警官吗?”
接待她的人狐疑的看着她:“你找刑侦处的瞿处长?”
“对,我就找他,我认识他!”
吕宋果果断的道。
那人将信将疑的打了个电话,说着说着,问她:“瞿处长问您是哪位?”
吕宋果想了想,“你就说是应太太。”
借着“应太太”的身份,吕宋果很快见到了祝风口中的“老瞿”,并且说明了自己是来见昨天抓进来的那个刘山的。
瞿处长开始依旧不同意,在吕宋果的一再游说和证明下,最终还是犹豫着答应了。
他领着吕宋果往看押刘山的房间去,一边跟她解释。
“这个人,祝先生特意强调了要秘密看押,说是他们后面会亲自来处理。如果应太太能见到他,还希望劝劝他,到时候再生气也不要搞太过火,毕竟他是绑架未遂,如果闹出人命,我这边也不好交代。”
吕宋果附和的点点头。
瞿处长替她推开了门,一进房间,她便看到刘山一夜之间仿佛颓败了更多,整个人都阴气沉沉的,头几乎低到抵着桌面,双手带着手铐搭在桌上,又有一条粗壮的铁链系着,延伸固定在了水泥地面上,使他即使想挣脱站起来都办不到,这样便让桌对面跟他谈话的人安全许多。
瞿处长进去检查了一番他的手铐和脚镣,确认牢靠以后才重新回到门外,右手拉过门。
“应太太,我就在外面,有事你就大声叫我。”
吕宋果感激的朝他点点头。
门随即被关上。
刘山在听到“应太太”几个字的同时就一下子抬起了头,眼神死死的盯着吕宋果。
吕宋果没有理睬他的目光,自顾自的拉开这边的椅子坐下。
“你放心,我暂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就问几件事就走。”
刘山看着她的表情,咧开嘴笑。
“这么快就有心情来这里,看来应大少爷的情况不是很严重啊,太可惜了……”
“在我还忍着火气好好跟你说话的时候少找茬吧,你知道我现在看到你的脸恨不得冲过来掐死你吗?”
吕宋果冷冷的瞥着他。
“我只不过是小小的报复了一下而已,你们就愤怒成这样,比起你们把我逼到的那种地步,是不是太小气了!”
吕宋果强忍着冲动双臂环抱。
“这就是我来的目的。我直接告诉你吧,你以为应律做的那些事情,都不是他做的。”
“你在说什么?”
刘山脸上的狞笑僵了僵,还是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手机用户看婚醉金迷,首席的钱妻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2903.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