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素雯不知道怎么知道是我们摆了她的道,我估摸着应该是她自己猜出来的,打电话来诈我。尽管很不想跟冯素雯对话,但基于那个视频还在她手里,姑且听她想说什么。
我按下接听,电话里便传来冯素雯的咆哮声,她说我举报了她身上藏有枪支,害的她在派出所呆了一个晚上。幸好,她那不是真枪,只是一只仿真的而已,否则她恐怕没个两三年是出不来了。
心里暗自发笑之余,我还是打死不承认是我举报的。然后她约我今晚在桥西见,不许带任何人,否则,她就等不了三天,也不要那一百万了,直接撕票把视频发网上。我答应了她。
挂完电话,收拾好包包,正好婷婷姐起来了,她问我跟谁打电话,我说冯素雯,她今晚约我去桥西。婷婷姐说我傻啊,答应她干嘛,明摆着这是要搞我。
我说没事,搞就搞,不知道谁搞谁呢?婷婷姐说要不要通知哈韩哥找几个人帮忙,我说不用,我自己就能对付,人多了倒容易把事情搞砸。
来到门口,婷婷姐还是不放心,说要跟我一起去,怕我被沈军吃豆腐砍油。我说不会的,至少目前他需要我帮他完成作品,如果敢强搞我,我决不会给他得逞。一番婆妈后,婷婷姐回屋了,我打了一辆车,直奔沈军家。
沈军早早就等在门口,见我的出租车到来,连忙过来看门付钱。我让司机给了张卡片,晚上回去打他电话。
一路随着沈军走进屋来,这么大一栋别墅,走路能清晰听见回音,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这栋别墅目前就他一个人住。他坏坏的眼神告诉我,他对我有了那种意思,所以我每个举动都在暗示他不可以,别乱来。
见我如此警惕,他也就放弃了想跟我搞暧昧的念头。来到画室,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就等我脱下衣服,摆好姿势就可以开画了。
我看了看沈军,沈军过来安慰我说别怕,老虎很温顺。老虎伏在不远处的地毯上,两眼直勾勾盯着我,像是我赤条条的身子也有它的眼福一样,嘴角还耷拉着口水。
沈军怕我害怕,他先过去轻抚着老虎,像我示范。他这么一碰,我倒是少了几分惊恐,走过去也学着沈军轻抚着老虎的头部。沈军退回到画板钱,移动着画板找角度,让我摆了一个亲吻老虎的动作。我试了几次,他都说太僵硬不自然,一次次重来,认我忽然间失去耐心,加上冯素雯早上那个电话,我现在情绪一点都静不下来。
还好,终于定格了。我像个被点了穴的赤条女孩僵在那里,一动不动。这样的动作坚持了半小时,沈军还没画完,急得我差点尿出来。
今天穿了一套婷婷姐的礼服,看起来有一股成熟的味道,但现在脱光后,我还是那个十八岁的女孩,丝毫没有长大。
变态的是,沈军居然要求我刮掉腋毛和下面的毛。这个我不能接受,但沈军用合同要挟我,没办法,我还是躲进洗手间慢慢挂掉。
很好奇,沈军洗手间里这些用具这么齐全,难道来这里给他做模特的女孩都要挂掉吗?但这个问题我是不还意思出口的。
刮完出来,沈军让我平躺在老虎背上。尼玛,我哪敢啊,要是不小心老虎一个翻身,我不就成了废人啊。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工作就是这样,不愿意也得去做,否则,沈军又拿着合同说事。
我平躺下,沈军过来帮我摆姿势,我赶紧双手护住胸部,两腿绞缠在一起,尽量别让自己隐私暴露在沈军眼前。男女有别,再怎么坐怀不乱的男人,只要看见女人身子,一定也会胡思乱想,何况沈军呢?不诱惑他他都想搞我,还别说现在这样。
看我有极强的防备心理,沈军说:“你这样我们的合作是搞不出好作品的,你得放松,自然,不要有丝毫的刻意。”
好吧,放松,越是想放松,越是紧张,全身肌肉紧绷,沈军说要不歇一会吧。
他去了另一间屋子,端着两杯咖啡出来。我赶紧穿上衣服,接过咖啡后,跟沈军保持着距离。
“你今天的状态不对啊,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如果是因为我,我感到抱歉。”
沈军一眼就看穿了我心里剧烈活动,脸上我已经极力隐藏,但还是被他看出来了。我只得将实情告诉了他,他说让我别急,这样的学校混混小霸王,他能治。
他让我把冯素雯的电话给他,他为我摆平。一开始我以为他只是想在我面前显摆他的势力,但没想到这么天天宅在屋里的画家,居然吓住了冯素雯。冯素雯答应晚上在桥西见面,当着我的面删掉视频,还有他们同伙一起的几个男生拍的,都删掉,所有恩怨一笔勾销。
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就他一句话?他是谁?怎么可能?
我在心里一直这样盘问自己。
视频的事摆平后,我的心情放松了很多,很快就进入了状态。怀着感恩的心,我尽量配合着他那些无理的要求,一会叉开,一会悬空,各种姿势都无怨无悔的配合。
拍完之后,他说要请我吃饭,感谢我今天的表现,让他完成了一幅有史以来他最满意的画。我想推脱,但他说不许不给他面子。
我一个被学校开除的烂学生,学渣,何来面子之说。他这样抢先封住我的嘴,我也就只好答应了。打电话给婷婷姐,让她一起去,婷婷姐说哈韩哥在她那里,一时走不开。这样一说我就彻底懂了,不就要跟男朋友共度良宵嘛,唉,我还是自己警惕点吧,婷婷姐不能护着我一辈子,我得学会站立起来了。
坐在沈军的车里,看他三十多岁的80后,一路上放的歌曲全是我们95后最喜欢的,很让我奇怪。我问他怎么跟别的80后不一样,他只说了两个字:心态。
听着舒适的音乐,我们穿梭在这城市的心脏里,最中心。他选了一家高档酒楼点了一桌子菜,就我们俩,我说这是不是有点浪费,相对于我们学生来说,吃饱就好,没必要搞排场。
他说今天是例外,平时他也是个对吃穿不讲究,很随意的人,但今天是我第一天开工,我是她的贵宾,所以必须请我吃顿好的。
当服务员打开红酒的时候,我摇摆着手拒绝了,我说我喝不了酒,过敏。他说那就喝点饮料吧。我说我和茶就好。
吃饭过程中,我埋头囫囵吞枣地草草吃了一点就放下筷子,他总是找茬要跟我说话,我知道,这绝不是吃顿饭这么简单了。
他不停倒酒,倒满一口干了,然后再倒满再干。我想阻止,因为我怕他喝醉了故意搞我,然后推脱喝多了。但我越阻止,他越来劲,一连喝了三瓶红酒。
忽然我想到了罗翰,喜欢婷婷姐的那个痴情种罗翰。我借故上洗手间,打电话让罗翰来接我。罗翰在电话那头答应后,我把地址发给了,让后用冷水冲了一下脸,补补妆才慢悠悠出来。
沈军还在那里自饮自酌,我忍不住过去跟他说我想回去了。他说等会送我回去,我告诉他有人来接我,先告辞了。他脸色一下就起了变化,但还是微笑着说:“哦,那好,你路上小心点,有事打我电话。”
我出来后,罗翰还没到。我在酒楼钱的车道边来回踱步,因为白天弄画头发一直披着,加上低头看着手机,没注意,一个人影跑近我,从身后一把抓住我的提包往下扯,我潜意识地手臂夹紧。看着抢包的人,我彻底失去了抵抗的意志,也在那一瞬间,抢包的人也看清了我。我们四目相对,僵在了那里。
四周有人过来帮忙抓抢包贼,抢包贼赶紧松开手极速朝小巷子跑去。我追出去好远,我很想喊他的名字,但我不能,因为他是谭明骁。我最对不起的人,我最爱的人,谭明骁。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沦落到了抢包混混的日子。那天晚上如果我按时把钱送到他手里,也许他就不会走到今天这地步。
站在十字路口,我四周张望,我想告诉谭明骁,现在我有钱了,回来拿吧,我愿意全部都给他,但是,他肯定不会再出来,不会再见我。
这时候罗翰打电话来,问我在哪?我说在左边的十字路口,他打着车来到我跟前,我上车之后,扭头看着那条谭明骁消失的巷子,似乎在那一瞬间,我隐约看见谭明骁在目送我上车,然后蹲下捂头痛哭。
但我不确定,车一闪而过,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我哭了。
罗翰以为是我被人欺负了,他问我谁欺负的,我说没有,是我眼睛被风吹的,进了沙子而已。
罗汉将我送回楼下,我怕他上去会撞见哈航哥和婷婷姐,我撒了个谎,支走了他。
进入电梯,我甚至按错了楼层,差点去敲别人家的门,我这是怎么啦。返回楼层后,掏出钥匙开门。正好哈韩哥出来,我见哈韩哥马上要下去,怕他碰上罗翰,赶紧推屋里说:“哈韩哥,这么急就要走了,再坐一会呗。”
哈韩哥被我这样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看了看我说:“干嘛,买了好吃的回来?”
婷婷姐从房间里出来:“回来了啊,梓童,怎么样,那色鬼欺负你没?”
我说没有,挺顺利。随后就钻进屋里,换上宽松的帽衫将军用匕首藏在裤子里,然后准备了强力喷雾剂,就匆匆出门,此时刚好九点,离与冯素雯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赶过去正好。手机用户看痛痒青春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3070.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