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迪做出一副“好男不跟女斗”的表情,投降道:“行,那就一个星期。”
这件事总算是告一段落了,我跟笙烟赶上最后一趟公交回了学校,一晚上辗转难眠。
笙烟非要跟我挤在一张床上,她贴着我的耳朵小声说:“未时,不用担心,我也会想办法的。”
“谢谢你,笙烟。”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话剧社,想将社团恢复了的消息告诉大家,谁知道,我的钥匙竟然打不开话剧社的门了!
但我明明听到里面有人说话,好像是严廷生的声音。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从他说分手到现在,还不到24个小时,这中间除了他打电话来责怪我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交流。此时此刻,他与我就隔着一张门,说我心里没有一点儿起伏是不可能的。
里面不止有严廷生的声音,还有一个女声。尽管我已经决定放弃这个男人,但我听到男女交织在一起的笑声时,心还是猛地抽痛了一下。
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中,终究还是没有敲下去。
“学姐,你怎么不开门呀?”一个大二的学弟看到我在门口徘徊,很自然地用他的钥匙开了门,“廷生哥没给你新钥匙吗?”
原来他们已经换锁了,我身为话剧社的创建者之一竟然不知道这件事?
门打开,里面正跟话剧社一个女生嬉笑着的严廷生转过头来,看到我,他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你来做什么?”
“我来告诉你们,话剧社已经恢复了。
“未时,溯琳没有资格说,我总有吧?我以话剧社社长的身份宣布,从今天里,沈未时从话剧社除名,永不复用。”
哈哈哈!好一个社长,好一个永不复用!
“严廷生,社长不是静学姐吗?你什么时候当上社长了?”我这才发现静学姐到现在都还没来,当初她招我进话剧社的时候,社里就只有她、严廷生和我三个,因为她要高我们一届,并且建立话剧社的想法是她提出来的,所以我们推举她当社长。
但是现在,她还没有离开学校,严廷生凭什么自己当上了社长?
严廷生有些心虚,脸色微变,没有立即回答我,何溯琳却毫不客气地抢先道:“静学姐马上就要去实习了,无暇顾及社团的事,所以她自己主动退出社团了,我们大家都一致推举廷生哥当社长,你们说是不是?”
“是!”所有人都齐声回答。
“好,很好,恭喜你了。我就想问你,鸠占鹊巢的滋味爽吗?”我来到严廷生面前,他白皙的脸上出现尴尬的红晕,手指不由自主地蜷缩着。我了解他,这是他紧张时的表现。
他也知道紧张?
“沈未时,你怎么说话的呢!?廷生哥当社长是众望所归,什么叫做鸠占鹊巢?话剧社是我们共有的财产,不是你沈未时一个人的!再说了,退一万步讲,以前的社团是你的,但昨天已经被取消了,现在这个是我们重新组建的,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何溯琳表现得比严廷生还激动,好像我说的是她一样。
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我自认不是一个很容易发火的人,但这句话真真切切地惹怒了我,我想也没想,抬起头,照着何溯琳的脸就是一巴掌,“说话都要凭良心,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们做的哪一场演出没有我的功劳?哪一次机会不是我千辛万苦去求来的?就是两个月后的国演也都是我喝了两斤白酒一箱啤酒,喝到在医院里洗胃,在病床上躺了三天才获得的机会!”
何溯琳被我打得有些发懵,我咬着牙从衣柜里一件一件将演出服拿出来,“这些衣服,我们团队经费不够买,不够租,全是我一针一线缝出来的!甚至你们化妆用的粉底、腮红、睫毛膏,也都是我省吃俭用买来的!既然话剧社跟我没关系了,那么好,这些东西我也全部收回!”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中的衣服撕烂,“哧哧”的声音破空而出,让所有人都呆住了。
但是没有人知道,在撕这些衣服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就连沈秋池的死都没让我这么难过。我极力忍住不让泪水流出来,但终究还是泪流满面。
严廷生一把夺过我手中的衣服,“你疯了!”
我狠狠甩开他的手,“你他妈才疯了!严廷生,我自认为跟你在一起的这一年多,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是,我隐瞒了我的父母的身份,但那对你有影响吗?他们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还有话剧社,你扪心自问一下,没有我话剧社能发展到今天的地步吗?我做人做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到头来却换来这样的下场,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未时,我知道话剧社发展到现在你的确是功不可没,但你所有的功劳都在昨天画上了句号,现在的话剧社是一个新的社团……”
“够了!我今天算是认清了你们的嘴脸,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是吧?行,我退出,你们慢慢玩儿!这些衣服,我就当是给狗穿了!”前所未有的愤怒,到极致,却成了前所未有的平静,我没有如我自己所料的歇斯底里,说完这些后转身就走。
才刚到门口电话就响了,我看了看上面的备注,故意在没离开的时候接过。
“未时啊,怎么回事?我好像听说你们社团解散了?”手机用户看君怀不轨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3101.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