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秃头的话,我还是挺害怕的,手心都渗出了汗。
这时那两个被我揍过的人走了出来,在龙豹他们当中扫了一眼,然后又往包间里望过来。最先被我揍的那家伙眼尖,从缝隙里看到包间还有人,就冲着陈瑞喊起来:“里面还有藏人,估计那孙子就躲在那。”
不过他想挤进来的时候,被龙豹给拦住了。他指着龙豹,说让不让开,不让开就让龙豹好看。
龙豹斜眼瞥了他一眼,冷不丁一脚踹过去,把他直接踹到了陈瑞的脚边。
陈瑞骂了声草,对着那些人说,还愣着干什么,狠狠的打,往死里打。
要说在外面,空间大,陈瑞人多占据着优势。但是在这里面,人多反而施不开手脚。龙豹堵在包间门口,拳法腿法都用上了,暂时挡住了要往里冲的人。
不过陈瑞那边的人都拿着家伙,龙豹再厉害也坚持不了多久,就慢慢退到了包间里。我们这边除了我和何松几个,其他人都已经挂了彩,这会儿被陈瑞的人给控制住,抵在柜台边上不能动弹了。
那个最先被我干过的家伙这会儿已经冲进来,指着我嚷起来:“老大,人找到了,就在包间里。”
陈瑞和秃头缓缓起身,走了进来。跟我和何松一对上眼,他就笑起来,说特玛真是巧呀,出来吃个饭居然也能碰到我们。
“就是他,刚刚打我就是他。”另一个被我干趴的家伙,也跳出来,指着我。
陈瑞说谷小满你行呀,才多久没见,就变厉害了,能同时干翻我两个兄弟。
我冷冷的看着陈瑞,说现在也能随时干翻他,敢不敢跟我单挑。
陈瑞的脸色忽然就变了,指着我说:“你特玛还敢跟老子单挑?上次还没被揍够是吧。”
我说老拿过去的事炒来炒去的有意思么,就说现在敢不敢单挑?规矩由他定,输赢的条件也由他说了算。
陈瑞刚要开口,秃头拦住了他,说单挑的事以后再说,今晚过来是解决兄弟被人欺负的事。
要不说人越老越成精呢,秃头知道我在给陈瑞下套,及时制止住了陈瑞的冲动。然后呶了呶嘴,后面走上来一个刀疤脸,我一瞧这不就是上次约架过去帮陈瑞的那孙子吗?
刀疤脸朝我指了指,接着就动起手来,速度那叫一个快。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刀疤脸就两拳往我头上猛砸来。这时龙豹也动了,他截住刀疤脸,几下扣住了刀疤脸的手腕,然后不停的往刀疤脸的脸上盖拳头。
同样是直拳和摆拳,龙豹打出来的气势就是不一样。而且他同时借助腰部的力量,拳头生出一股风来。
刀疤脸应该也是练过的,身手同样敏捷,连连避开了龙豹的拳头。看着他俩干架,就跟看动作大片似的。怎么说呢,主要还是因为包间里的空间太小了,龙豹的散打和自由搏击都使不出来。
而刀疤脸块头大,是力量型的,在这种狭窄的地方反而占了便宜。
不过龙豹的擒拿手也不是吹的,每一招都将刀疤脸逼得往后退,直至贴到了墙上。
就在龙豹和刀疤脸干得火热的时候,陈瑞也动了,带着几个看起来很能打的壮汉,朝我和何松扑过来。我和何松正愁没机会跟教训陈瑞呢,也没惯着那些人,抡起碗盆呀茶壶呀什么的,就迎上去了。
结果同样因为空间太小的原因,我们学的拳法腿法根本使不出来,反倒是陈瑞那边借着手里的家伙和人多的优势,把我们逼到了角落里。
我拉了娘炮一把,让他躲起来,别被陈瑞给误伤了。娘炮没有动,说一桌好菜还没吃完,就这样浪费了多可惜。
陈瑞那会儿也恼了,成了心要跟我们干一架,看着娘炮也不爽,就一脚踢在桌上。把碗碟什么的踢得到处都是,一壶没喝完的玉米汁全都盖到了娘炮身上。
娘炮骂了一声,说把他最喜欢的衣服弄脏了,要陈瑞赔钱。
陈瑞说去死吧,手里的钢管对着娘炮的头上落下。
我和何松同时冲上去,准备拦住陈瑞,不过马上被几把片刀给敲了回去。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这辈子都难以置信的一幕,陈瑞的钢管被两根手指轻轻一弹,砸偏了方向。钢管落在桌上,把桌面砸得都裂开了。
接着娘炮轻盈的动了动,一只手抓在陈瑞的脖子上,长长的指甲镶入皮肤,渗出条条血丝出来。
所有人都停下手来,陈瑞瞪着眼,嘴巴张得能放下一只灯泡。
娘炮让陈瑞的那些人都退出去,说他现在怕得很,情绪也不稳定。要是一激动或者一紧张,没准就把陈瑞的喉咙给抓破了。
这时秃头站了起来,问娘炮是哪条道上的,今天的事跟他无关,只要他放了陈瑞,就能平安无事的离开。
娘炮白了秃头一眼,说他是柏油大道边上的,要放陈瑞也行,先让那些人出去。
秃头笑起来:“不知阁下是否认得老夫,道上人的都叫我老秃。”
听到老秃这两个字,娘炮的眉头微微跳了跳,不过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他说管你是老秃还是小秃,反正今天话就撂这了,要么各退一步,事儿就这样算了。要么就相互死干一架,看看哪边更吃亏。
秃头似乎很紧张陈瑞,连说了几个好,说娘炮有种,今天先就这么算了。但是这件事儿绝不会这样完了,还没有人敢不给他的面子。
说着,秃头挥了挥手,堵在门口的人都退到了外面。娘炮让龙豹带受伤的人先走,我和何松跟着他断后。
当时陈瑞好像挺不甘心的,让秃头不要管他,先把我们死揍一顿再说。
娘炮手上用了用力,说还要多嘴是吧,再多嘴就让他脖子上多五个窟窿眼。接着陈瑞的脸色就变了,舌头伸到了嘴边,腿还在地上乱踢。
秃头吓住了,对下面的人吼起来,说都特玛聋了吗,赶紧滚出去。
那会儿我对娘炮的印象和认知完全被颠覆了,他才是真正的狠人呀。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动起手来,绝对是要人命的。
看到秃头底下的人都退出去了,娘炮才稍稍松了松手,让我和何松跟着他慢慢走出去。秃头见娘炮还没放开陈瑞,就问他是啥意思,为啥还不放人。
娘炮说信不过他,等我们都安全了,自然会放陈瑞回来。
秃头牙咬得咯咯响,但又不敢怎么样,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离开农家乐。送我们来的那辆面包车已经开走了,估计是送那些受伤的学员去了医院。
娘炮不知跟谁打了个电话,让对方弄车来接我们。
陈瑞被他一直拖着,脖子已经被娘炮长长的指甲给刺出了五个血孔,不是很深,但还是怪吓人的。开始陈瑞还嘴硬,身体边扭动边骂着娘炮,后来被娘炮摸了两把之后就消停了。
娘炮说他不喜欢女人,就喜欢陈瑞这样的男人,要是陈瑞动来动去的让他兴奋了,就破了陈瑞的菊花。
秃头那帮人跟着出来,站在离我们五六米远的地方看着这边。从秃头对陈瑞流露出来的那种眼神,让我觉得他俩之间,应该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
十来分钟后,路边停了几辆摩托车,车上的人冲着娘炮打招呼,让他上车。我和何松一看顿时大跌眼镜,这就是娘炮叫过来接我们的车?
娘炮让我们先上,他把陈瑞也带上了车。后面秃头恼怒了,说要是陈瑞少了一根毫毛,他就是把整个香城翻起来,也要找到娘炮让他死得很惨。
娘炮瞟了秃头一眼,也没理会他,随着摩托车发出的轰轰声,消失在夜色中。
至于秃头有没有在后面跟上来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晚陈瑞遭了不少罪,差点就菊花不保。
第二天我到健身馆后,看到娘炮还是以前那副表情,好像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何松说这家伙藏得够深,要不是看到他出手,还以为他连只鸡都抓不住呢。
我说这叫高人不露相,露相的不是高人,往后千万不要得罪他才好。
没想到当天下午,娘炮过来跟我们道别,说秃头已经找到他了,而且危胁到他的家人。没办法,他只能带着家人一起离开这里。
不过他让我们也不用害怕,陈瑞跟我们一样,就是个学生。至于秃头,也不是那种厉害到吊炸天的人物。
等他把家人妥善安置好之后,还要过来找秃头报仇。
说真的,我那会和对秃头的身份也挺好奇。之前听到柳若初说陈瑞的靠山跟光头标认识时,我还以为这个靠山会是海叔。
现在显然不是,陈瑞的靠山就是秃头。可是秃头到底是什么来历,看样子一点也不比海叔差呀。
龙豹过来后,让我们不要瞎猜忌,不管对方有什么样的靠山,我们都应该好好训练。只有自己有本事了,才能真正打倒对手和敌人。
这两句话我一直铭记着,直到现在还清晰的记得。所以当时训练的时候,我格外的使劲,没过几天就能把何松干趴下了。
后来才知道,当天晚上娘炮放陈瑞回去后不久,秃头就找到了娘炮的家里,把他妹妹给那啥了。当时娘炮被七八个像刀疤脸那样的人给围着干,抽不出身去救妹妹。手机用户看我的规则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3171.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