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顿嚷之后,裤子还是被我扒到膝盖,他小牙咬紧红唇,脸转开对着远处摆出一副受辱的表情。
而我松了口气,因为他伤口不是很严重,远比我想象的容易处理。
在他莹白细嫩的大腿内侧有一片刺伤,高空坠落让他第一时间摔在枝繁叶茂的竹子上面,竹节的尖端尖锐锋利,没把他大腿刺穿挂在树上,已经是万幸。
拿掉他右脚上的小白鞋,我脱下他右腿裤子,同时和他商量:“你伤口里面很脏,虽然竹节没把你刺穿,但竹节尖端的灰尘全部留在伤口里面,还包括一些小沙粒,为了不感染,我要帮你把那些脏东西吸出来,这可能很疼,你忍着点。”
他水汽在眼中酝酿,粉腮羞的红,小声盯着别处问:“……吸、吸出来?”
他唇瓣娇艳小巧是樱桃的颜色,秀色可餐的眉眼和及腰长发实在不像男孩子,我严重质疑他的性别。
但他身上有证明身份的特征,虽然不明显。不过他长腿细嫩白皙没有一丝赘肉,白袜下面的脚型,也小巧优美像个童话,我就不敢把他归纳进男子汉行列,而且感觉他比较年幼,看上去和暖馨差不多,我语气就更加轻柔,像哄暖馨对他讲:“要开始了,太疼就喊出来,这里就咱俩,没人笑话你。”
嘴挨到流血的伤口,他身上馨香味差点把我迷晕,我屏住呼吸进行清理,他皮肤表层甜味很重,皮肉滑嫩的像火锅店里的秘制豆腐乳,他疼的流泪同时张嘴呵热气,两只小爪子不知何时爬上我肩膀用力抠着。
灰尘和沙粒吸进嘴里,我抬头吐到旁边地上,然后重复之前的步骤,反复十来次,我转移目标看向他衬衫。
他衬衫破了很多洞,不需要脱下来就可以处理伤口,于是我低头到他肚脐附近,很快就……进行不下去了。
“我说咱能别叫吗?”我脸烫盯着他,他眼色朦胧注视我,问:“嗯?你说什么?”
他叫的太魔性了,哪怕在东厢和大宫馆看游女伺候客人,也没听过这么好的嗓子,我知道他不是有意的,但他一直叫下去,严重影响我的医疗水平。
他脸红盯着我,眼尾下那颗嫣红色的泪痣把他小脸显得非常艳,我就没法和他沟通,因为他长发凌乱的样子有些迷人,我不好意思盯着他看。
头埋在他身上继续处理,他皮肤材质越细腻,我就越小心……
处置完毕帮他提裤子,他依然盯着别处,这时我发现他没穿裤子以前,身上有个细节和男生这个性别很不搭,但我没敢多看。
“你们家族效率真是慢的可以,这都过去多久了,也不说派个救援队过来。”我说着摸向自己打底裤口袋,手机顺理成章不知所踪,应该坠崖那时候弄丢了。
在他身上搜了一下,除了一袋进口的水果糖,他身上没别的东西。
撕开水果糖,我尽可能全部倒进嘴里嚼,这是补充人体必要的热量,因为接下来出苦大力的是我,我要带他离开这。
背他起来,我故意给他剩了一点糖,告诉他肚子饿了就含一颗,省点吃,毕竟这片林子太原始,我不敢保证何时才能带他闯出去。
艳阳高照背着他在树林里走,他很安静,双手圈住我脖子,他一直带着好奇打量我,看的很仔细。
在艰苦环境下行进两个小时,我虚脱了,汗水浸湿后背,他发觉了,小声问:“你身体很虚?你身子不好?”
还真被他说中了,我身体非常不好,二十出头的年纪,七老八十的身体,早在中国我身体就造垮了,但我不想浪费体力和他讲话,只能冲他苦笑。
他又问:“你真是男人?我不信怎么办。”
我依然苦笑。
他还问:“假设你真是男扮女装,你和我哥到底什么关系。”
停在一条小溪旁边,我放下他,同时上气不接下气冲他喘,回答:“……能……能等回去之后再问吗?快累他妈死我了,腿还流血吗?手腕呢?”
他坐在溪边一块大石头上,疼的呲牙咧嘴看了看手腕和腿,然后冲我轻轻摇头,看来我牺牲丝袜给他缠伤口还是有奇效的。
蹲在溪边盯着水流,我口干舌燥恨不得喝上一大口溪水解渴,不过我知道溪水不卫生,不能喝,而且从我这个角度看水里,水底有很多蚂蟥和其他寄生虫,喝了死的更快。
水面倒影出我的邋遢样子,他居然说:“你……你真漂亮,很难相信你是男人,你从事什么行业。”
我苦涩一笑,就没发现远处密林中停着一匹高贵的白马,三郎一动不动在马背上盯着我和信秀,我却不知道他的存在。
从我背着信秀向小溪靠拢,三郎就发现我俩,亲眼看到我和信秀还活着那一刻,三郎经历了从绝望到兴奋,再从兴奋到疯狂,再从疯狂到痴迷和安然的笑。
骑在马背上,他笑容中流露着欣慰和宠溺,我虚弱笑着和信秀讲话,三郎目不转睛盯着我,细白修长的手指暗暗攥紧了缰绳。
他做了一个决定,也是坚定了一种信念和责任,于是他笑容变得更浅,也更加自然。
“你是女装子?日本有这种行业?”信秀把自己瀑布般的秀发挽到身前,用他不疼的右手玉指缠绕发梢,这种女儿态的举动是他不经意流露的,说明他很放松。
我歇够了正要起身,小溪上游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马蹄声,马蹄节拍很慢,信秀眼前一亮对着小溪上游兴奋的笑,但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没有颜面面对牵着白马而来的三郎。
而我还没看清来的人是谁,一件棕黄色的毛毯就飞来落到我头上。
我拽下毯子,信秀已经被三郎抱起放到马背上。
对待信秀这位兄长,三郎万般小心,从头到尾轻拿轻放。
而信秀上马以后,看向三郎的眼神带着绝对的信任和放心,好像只要三郎在,信秀可以在这天地之间横着走,可以无所畏惧神鬼不侵。
我披着毯子蹲在这,三郎居高临下停在我面前,依然带着鸭舌帽。
他帽檐下的面容藏在阴影当中,也是太阳就在他头顶上方,我看不清他长什么样,不过从我的角度打量他,有骄阳做背景,他姿态显得神圣庄严不容侵犯,当我被他抱到怀里,他拿我就像一件小玩具,我肩膀挨着他结实有劲的胸肌,确实很让我安心。
放我坐到信秀后面,三郎从马背行囊里面取出水壶举给信秀。
他帽檐长,不抬头,在我眼中只能看到他刀削般的下巴和薄唇。
信秀接到水壶以后犹豫了一下,选择把水壶转交给我,而我一点没客气,捧起水壶就喝个爽。
然后我爽了,水就没剩下多少,当我满怀歉意拿给信秀水壶,他没介意,红樱桃似的小嘴含住瓶口草草喝了一口,水壶就扔回给三郎。
三郎牵着马在下面走,信秀不许他走太快,信秀有伤在身,经不起颠簸。
“三郎,只有你自己一个人来吗?哥哥和光宗呢?”信秀试探性问着,我就不行了,熬不住了要昏。
正午阳光充足,林中湿气严重像个蒸笼,我受不住这种潮湿觉得恶心想吐,于是三郎说的话在我耳中产生回音,我耳鸣听不清。
“大哥他昏了,被你们两个吓的,我太心急没有联系父亲,就一个人先下来寻你们,你这次真的很胡来,你回去要怎么跟父亲交代。”
信秀知道自己做错了,但他属于那种即便做错事,也死不承认自己有错,他的孤芳自赏不亚于甄太,他打肿脸充胖子,高姿态回答:“三郎,我做什么决定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父亲那边我自会交代。”
我头昏脑胀摇摇欲坠,三郎放慢脚步说:“我不认为大哥会告诉父亲你要射杀他,就像你每次派人去找大哥麻烦,分明每一次都可以得手,你却要故意露出马脚,让大哥安插在你身边的眼线察觉到线索,好让大哥表面上看着像是运气好逃过去,其实是你放的水,你不觉得你和大哥做的一切很浮夸么?”
信秀呼吸加快,一口否认:“是那帮狗奴才办事不利!我才没放过水!我……”天空传来直升飞机的噪音,那不是一架飞机,而是一个飞行纵队,三郎和信秀抬头看,三郎抬了抬帽檐笑道:“看家徽是红卫的飞机,看来大哥醒了去求援了。”
信秀笑着回头看我,我已经坠马了。
我汗流浃背自然坠落,信秀花容失色抓向我喊:“喂!”
就听砰一声,我垂直落进一个结实的怀抱,然后看到了三郎的脸……手机用户看我做女装子的那些年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3466.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