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破口大骂:“我操你祖宗的,你个孙子,有种光明正大的打,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算什么本事,难怪你特么死了就只能下地狱。”那阴将不怒反笑:“嘿嘿嘿,将死之人,还逞口舌之快”说完继续沉默,我则在下面把他家亲戚朋友挨个问候了一遍,但那阴将再也没答过我一句话。我骂得口干舌燥,心想这样也不是办法,骂人也是体力活啊,既然不起作用,得想想其他办法了。在这不舒服的空间里,感受不到外界的一切信息,只有伤口上传来的疼痛愈加剧烈时才提醒我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现在除了脸上没怎么被滴到,身上大部分地方都覆盖着这液体,我有点绝望了,实在是想不到办法来解决这糟糕的情况,我现在能运用的只有尸气和鬼气,我心想赌一把吧,反正最后都是死。我开始运气,右手上的金光从墨汁缝里露了出来,可惜马上就又被盖住,同时我觉得右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我不甘心,又往左手上运气,鬼气一出就自动旋转成一个漩涡,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我能感觉到周围的液体都在往漩涡里流去,确切的说是被漩涡给吸了进去,我大喜,赶紧用最大的力气催动着鬼气的旋转,那漩涡吸引的速度之快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瞬间周围的液体已经变化成气体,我知道这是变淡了的节奏,这时那阴将似乎察觉到了这反转性的变化,我也感觉到吸引气息的时候有些阻滞,靠,不把这气息吸完我就脱离不了危险,想到此,我又挤出身上最后一点力气来加速漩涡的旋转,气息吸引起来又顺畅了许多,那阴将大惊:“尔非旱魃?”我随口答道:“谁特么告诉你我是僵尸了”“既非旱魃,为何是金甲尸身,又何以使得鬼魂之力。”靠,这个问题我自己都搞不清楚,问我也是枉然。我懒得理他,周围已经开始有光线能够透进来,现在是关键的时刻,一点也不能大意,我继续维持着鬼气的旋转,这些气息已经没有了抵抗的能力,很快就全部进入了漩涡之中。我收住鬼气,疲惫不堪,再看那阴将,已经变成半透明状。他开口说道:“今日本将大意,折了一道神识,来日足下与我真身相遇之时,定报此仇。”说完化为一道流光,破空而去。
危险解除,我松了一口气,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所有人都晕了过去,这样也好,以免他们有什么不愉快的回忆。经过这一次的吞噬,我的鬼气肯定又有了长足的进展,甩手一试,果然直接打到三楼,我操纵着鬼气拉住扶手,轻轻一跃,就来到了三楼过道。拍了拍赌场老板的脸,没有任何反应,我又试着叫修澈源,也是一样的不省人事,其他人我倒是懒得管,修澈源刚才和我处在一条战线上,现在如果把他丢在这里,等到赌场的人醒来,他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想了想,我还是把他背出赌场,打了个车回城区,开间房给他休息,等他自己醒来吧。我现在必须赶紧回去准备下行李,明天就动身,晚了谁知道去到西藏还找不找得到刘洋。就这样回到家,在网上订了去拉萨的机票,收拾了下行李,倒头便睡。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洗漱了下背着行李匆匆往机场赶,下了车换了登机牌,我静静的等着航班,不一会儿广播里就开始播报我的这趟航班可以登机了,心想今天的运气不错,航班竟然没延误。依次排队检票登机,到了飞机上找到属于我的座位,坐下后闭上眼睛就开始打盹,还有好几个小时呢,养养神先。
我这一闭不知不觉的又睡着了,竟然连飞机起飞降落都不知道,可能是昨晚上太疲劳了,还是周围一个乘客叫醒我,我才醒来下的飞机。拉萨的天非常蓝,那种洁净的程度会让你不忍心在地面上抽一支烟,生怕污染了这已经所剩无几的纯洁,我从贡嘎机场走出来,坐了辆机场大巴赶往市区,又去客车站问了问如何去噶尔,一打听把我吓得不轻,噶尔离拉萨都还有1500来公里,光是坐车都要坐一天零几个小时,售票员一听我要去噶尔,问我为什么不坐飞机,我@#¥%@!%,我知道有飞机还从机场赶到这里来?那售票员又笑了笑说,刚刚开通的,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我无语,直接打个车又赶回机场,买票,等航班。
由于地方远,而且是刚开通的航班,一天也只有一班,所以必须等,我在候机大厅无聊的坐着,脑海里还在思考着刘洋来西藏的目的以及现在可能会在哪些地方找到他,旁边一女子大声讲电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头看了一下,这女子一袭格子风衣,戴着副偌大的太阳镜,看不清楚面庞,头上戴着顶礼帽,黑色的皮裤配上五公分的高跟鞋,双腿显得十分修长。普通话有些生硬,夹杂着浓浓的广东腔,爽朗的笑声和讲电话的音量说明了她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姑娘。她大概是发现了我在盯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sorry啊,和闺蜜讲电话影响你了。”我微微笑道:“没事,你继续。”她又讲了几分钟,然后挂断电话看着我说:“刚刚真系不好意思啦。”我满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多大点事,不过听的出来你性格应该蛮开朗的。”“系吖,我经常到处跑的,接触的人多了,所以自然要放得开。”她笑着说道。就这样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聊天中得知她叫杨佑佑,香港人,考古的业余爱好者,这次来是要去一个叫古格王国遗址的地方看看,因为自己正好放年假,其他朋友没时间陪她,所以就一个人来了,当作是旅游吧。我也向她介绍了自己,说我是来找人的,然后发现我们俩居然是同一航班,又开始天文地理,鸡毛蒜皮的聊了起来,一直到飞机来才各自去登机。
上了飞机我就没遇见她了,人家买的是商务舱,我们经济舱的够不着,我苦笑的看了看机票,算了主要目的还是找刘洋,其他的心思就暂时放一边了,况且我现在哪有资格泡妞,难道要来一场人鬼情未了?呵呵,太累。胡乱的想了一通,我就望着窗外发起呆来。
一个多小时的航程并不算长,所以我并没有选择睡觉,很快飞机就到达了昆莎机场,这里一派崭新的气象,看得出来很多细节设施并不是太完善,这里的海拔又比拉萨要高上一些,但这并不影响我,反而我第一时间想到了杨佑佑,不知道她会不会有高原反应呢。擦,我不会是对她一见钟情了吧。
走出机场,我直接拦了辆车前往噶尔,不敢太深想关于杨佑佑的事情,这世界上每一次的相聚都注定了别离。坐在车上脑子里乱哄哄的,噶尔很美,但我一点看风景的心思都没有。
汽车抵达噶尔县城,路旁两三层的小平房昭示着这个小城十分边远,街道上偶有看到三三两两的军官出来采购补给。县城里人口很少,一万七千多平方公里的土地就住着两三万人,百分之九十都是藏族,但是这对我来说就意味着刘洋更好找一些。没什么好讲究的,我随便找了家旅馆就住下了,奔波了一天也是累得够呛,先休息一下,明天再到城里转转,打听打听。手机用户看远涯异闻录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3744.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