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刚看我撕破了了脸皮,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周静静,你是什么东西,敢来对我指手划脚?想你一个人尽可夫的贱货,若非孟强哥看中了你,我会对你这么客气吗?想让我放了这个丫头也行,除非你进来陪陪孟强哥,或者你够胆量的话,报警来抓我也行!”
我心里清楚,滕刚提出的这两个条件我都无法答应。
以我和孟强之间的恩怨,我这辈子就算是找不到男人,也不会和他怎么样的,更别说我身边还有不输给任何一个男人的煜哥哥呢?
而从某些方面讲,我也算是道上混的,这种事能私下解决最好,否则,今后海蓝蓝就要面对无休无止的麻烦了。
再者说,报了警,滕刚万一狗急跳墙,阿香的安全还是无法保证呀!
403内外,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我暗暗拿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今夜一定要把那个柴火妞救出来。
我扬起了头,一字一句道:“滕刚,只要你放了阿香,我愿意进屋去代替她!”
“静静,万万不可,你现在是海蓝蓝的当家人,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呀!”
芬姨急忙拉了我一把。
这时,我看见李煜冲我挤了挤眼,我明白,他是让我拖延时间。
“想我周静静,身落风尘之后,承蒙众位姐妹看得起,才有了今日风光。我曾发誓要善待每一个跟着我的姐妹,没想到却还是没有做好!滕刚,孟强,我不管你们两个是人也好,或者是畜生也罢,我只问你一句话,拿我换那个阿香,你们愿不愿意?”
这一席话我的目的虽然是拖延时间,但大多也是肺腑之言。
“这?”滕刚也少有的犹豫起来。
我趁机再激了他一把,“滕刚,孟强,任你们两个精似鬼,也得喝老娘的洗脚水!你能想到我刚刚让芬姨报了警吗?”
“周静静,莫非你疯了不成?报警对你有什么好处?只怕你这海蓝蓝,连同任晓红的天蓝蓝都保不住!”
滕刚再也坐不住了,终于出现在了403门口。
我借着应急灯打眼望去,只见滕刚个子不高,两条腿却是奇长无比,随随便便往那里一站,宛如钉在了地上似的。
我继续给滕刚施加着压力,“我任凭倾家荡产,甚至锒铛入狱,都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糟蹋我任意一个姐妹!滕刚,我已经下令,三分钟之后将关闭所有通道,你放了阿香,现在走还来得及!”
“放了你的姐妹?那我滕刚的脸往哪里搁?周静静,你以为就凭你这区区的海蓝蓝洗浴中心,就能留得住我吗?”
别看滕刚嘴上说的挺硬,但我已经明白,他的心已经乱了。
因为他和孟强都明白,江山当年建造这里时,为了对付警方的突然行动,各个通道、各处大门都做了一些特殊的布置,若是全都落了锁,他和孟强就只有等着警察瓮中捉鳖了。
“强哥,带上那丫头,走!”滕刚当机立断,一声大喝。
孟强和滕刚在看守所相处两年有余,反应极快,急忙答应一声,将阿香扛在了自己肩上,往门外便走。
阿香挣扎着,嘴里大呼小叫起来,滕刚二话不说,脱下了自己的一只袜子,塞进了她的嘴里。
好家伙,这厮是个香港脚,袜子又酸又臭,隔这么远,都熏得我直反胃,更别说阿香了。
“想走,没那么容易,把阿香留下!”
我拦在了滕刚和孟强面前。
“臭娘们,找死!”
滕刚飞起一脚,踏向了我的胸口。
说时迟,那时快,李煜身子一晃,抢在了滕刚踢中我之前化解了那一脚。
滕刚傲然笑道:“我当是哪位前辈到此坏了我的好事,原来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更可笑的是,你这个毛孩子还是个胆小鬼,别看绷着一张脸装深沉,实则是掩饰内心的恐慌。”
“是吗?”李煜轻轻一笑:“久闻你的腿法了得,在下就抛砖引玉,耍几招腿法献献丑。”
李煜也不客气,双腿一晃,宛如鞭子似的接连抽出了二十几腿,腿腿不离滕刚的左右脸。
“鞭腿!”滕刚叫出声来。
我听李煜说过,鞭腿作为现代散打的入门腿法之一,会者极多,但是能将普普通通的鞭腿使到这等炉火纯青的境界,并不多见。
能用腿的时候尽量不用手,据说这是鬼脚滕刚的习惯。如今既然在李煜他面前用了腿法,滕刚就更没有不用腿脚的理由了。只见他不慌不忙,竟然把双腿使得像手臂一样熟练,来了一个以腿破腿。
但是由于李煜占得了先机,这一路鞭腿又是异常凌厉,饶是滕刚腿法过人,也在李煜强大的气势下,一步一步退进了403之内。
我虽然只是三脚猫,但是这些年在李煜的熏陶下,见识还是有的,我明白李煜虽然以暴风骤雨般的腿法逼退了滕刚,但恐怕是取了巧的缘故。
果然,李煜出口赞道:“鬼脚滕刚果然名不虚传,若仅仅是以腿法而论,我不如你!”
花冲这话倒也不是自谦。他所长在于拳法,腿法只是他的短板而已,输给滕刚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年纪轻轻,竟然能将平平常常的鞭腿使得如此风生水起,也是我平生仅见,着实令人佩服!”滕刚这话倒是发自肺腑。
这时,芬姨已经去推上了电闸。
403屋里屋外,霎时间如同白昼一般。
只见阿香在孟强的挟持下,好像一只被老鹰抓住的小鸡似的,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的,已经遮盖不住她的春光了。她傲人的身材也从破烂的制服空隙处探出了半截身子,脸上满是酒花。瑟瑟发抖着,要多惨有多惨。
这就是做技师的代价,我眼眶一酸,一颗心疼的难受,指了指阿香,对滕刚和孟强说道:“放了她,你们可以走了!”
“放了她?你在说梦话吧!别以为,有这小子撑腰就多么了不起!”
看来孟强还是不服,他觉得以二对一,李煜就是浑身是铁又能捻几根钉?
“是吗?原来了不起的是孟老师你呀!”李煜喝了一声,一脚飞出,孟强一声惨叫之后,偌大的身躯仿佛一根稻草似的飞出了403,贴着走廊的地面滑行了好久,才传来了一声闷响。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十有八九是撞到了墙上。
“好利索的出手,好潇洒的风度!”我刹那间,一颗芳心好像又被什么东西击中了,我以前就很喜欢李煜,但是我刚刚发现,李煜长大了,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被父亲训得无力反击的男孩了,他现在绝对是一个靠得住的男人。
滕刚是个聪明人,无心恋战,也匆匆忙忙地走了。
这一回,不单单是我,就连芬姨和阿香,看向李煜的眼神与以往大有不同了。
我让芬姨送阿香回去休息,又安排人将403重新收拾一下,不管怎么样,生意还得做下去。
我隐隐有些后怕,如果今晚上不是李煜刚好在,那么这件事就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但很快我就不去想这些了,因为我和李煜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也许是那一夜太疯狂了,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了,李煜已经早早去上课了。
我起来洗漱了一下,喝了杯牛奶,刚要去医院看军军,手机响了,是鲁勇。
他的声音很想兴奋,“静静,肾源找到了,这一次是真的,肾源找到了!”
我知道,鲁勇是在替我高兴,也是在替军军高兴,毕竟这几年,他和军军之间也有了深厚的感情。
鲁勇说,这一次和军军配型成功的人叫杜年方,三十二岁,省城人,因为赌博签下了高利贷,所以想卖一个肾。
“赌博?高利贷?”我听了,有些头大,因为一个好端端的人,如果与这两件事扯上关系,那绝对就变成烂人了。
我有一种预感,这个杜年方肯定会狮子大张口的,能从我身上多捞肯定多捞。
但我又想了想,还是释然了,人家毕竟献出了自己身上最重要的器官,就是多要些钱也是无可厚非的。这件事,换做是我,我也不见得会有多么高尚,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
据鲁勇说,按当时不成文的惯例,市面上,换一颗肾大概需要三十万,手术费估计也得好几万,杂七杂八算下来,四十万应该够用。
我本来就没存多少钱,从看守所回来后,任晓红给了我一些,再加上这一段管理海蓝蓝的奖金,将将能凑够。
我让鲁勇给杜年方回话,让他到梧桐县来,大家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过了一会儿,鲁勇电话打过来了,说杜年方明天就来。手机用户看带刺的玫瑰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4009.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