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惊恐地以为车子会直接撞上去的瞬间,车子停了下来,还有半个身子吊在外面的陆衍迪很方便地下了车,将在笙烟那里吸收来的不满情绪全部发泄在了严廷生身上,“你谁呀?不知道好狗不挡路吗?”
严廷生不搭他的话,直直地看着司空南城。我几乎已经猜到了他拦住我们的目的。
我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司空南城,他自己都承认他是陷害何溯琳的了,现在严廷生找上门来,对他没有好处吧?
司空南城却一点儿也不担心,仍旧淡定地坐着,跟严廷生对视着,鹰隼般的眸光直接秒杀严廷生。
严廷生像是一只在强压下受惊了的小鸟,慌张地挪开目光,语气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太……太子爷……我有事找你……”
“有什么事跟我说,今天小爷就是南城的代言人。”陆衍迪摸了摸自己额前的小白毛道。
“溯琳没有偷您的戒指,我想您一定是误会了,拜托您找人调查清楚,放了溯琳,好吗?”
司空南城将疑惑的目光看向我,“他是谁?”
我不由得皱起了眉,这男人到底是真健忘还是故意的?他记不住何溯琳就算了,竟然连严廷生也记不住。
“他就是我们学校……何溯琳口中的社长。”我终究还是不愿说出“话剧社社长”这几个字。
“懂了。”他说完,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来到严廷生面前,“给你一分钟时间让开,否则,你将永远留在停车场。”他一个字一个字说完,扬起唇,淡淡一笑,明明是迷人的笑容,却像一把致命的匕首插进严廷生的心脏。
他也算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是很多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也受惯了别人捧他的感觉。凭我对他的了解,我知道他今天来这一趟绝对不是心甘情愿的,即使是求人的姿态和目的,但内心也是充满了抗拒和愤怒。尤其当被司空南城这么一堵的时候,他内心的愤怒就积攒到了一定地步,一触即发。
但是,为了何溯琳,他却拼命隐忍着这愤怒,脸都已经憋得通红了,却还是在说着求人的话:“太子爷,我可以用人格担保,溯琳不会做那种事的,她虽然有时候不太会说话,做事也冲动了些,但偷东西这种事,她是绝对不可能会去做的。”
陆衍迪冷笑一声打断他:“你的人格几斤几两?称出来看看?”
严廷生顿了顿,再次忽视他的话,继续对司空南城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就是在报复!因为溯琳拍了未时的照片,让你们丢脸了,所以你故意报复她对不对?”
“她偷没偷东西,不是我说了算,有疑问,找警察。”司空南城说着,招呼陆衍迪,“陆少,走了。”
朋友之间默契十足,陆衍迪没有再跟严廷生计较,飞快地上了车,司空南城也回到了驾驶座上。
严廷生气得双目通红,一脚就朝车门上踢过来,“司空南城!你会后悔的!”但他的脚还没碰到车上,就有几个保安冲过来将他给架走了。
从旁边电梯里出来的队长模样的人冲司空南城深深鞠了一躬,“太子爷,对不起,给您带来麻烦了。”
司空南城一言不发,踩下油门,车子驶出停车场。
我总觉得心里不安,毕竟陷害人的这种事,怎么说都是不道德的,虽然何溯琳是罪有应得,但我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方式。
“南城,要不你还是叫人把何溯琳给放了吧?”
“哎呀,连南城都叫上了,好肉麻啊!”笙烟大惊小鬼地叫着,故意嘲笑我。
陆衍迪立即出来替天行道,“人家夫妻俩爱叫啥关你什么事?多嘴!”
“你才多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跟个女人似的这么多废话?”
两人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
这一次,司空南城没有表现出不耐烦,脸上反倒出现了一丝我看不懂的笑意。
“她盗窃罪的罪名就是坐实了,为什么要放她出来?”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你不说是你陷害的么?既然是陷害的,那就表示没偷啊……小惩大诫,先放了她得了。”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直接给她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难道不是吗?”他自己亲口承认陷害她了呀,这还能是我理解错了?
“嫂子,你这么想南城真是太伤他的心喽!陷害人可以有很多种方法啊,南城人品再差也不会做这种事啊!他说的陷害,不过就是故意将戒指放在何溯琳能看到的地方而已,诱饵放出去,至于鱼上不上钩,那就全看鱼的了。当然,最后的结果也是我们乐见其成的,鱼上钩了,人证物证全部都有,你说,谁还能救得了她呢?”
原来是这样!
我的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果然是我误会他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何溯琳就真是自作自受了,虽然诱饵是故意放的,但她也是真的想偷那枚戒指。严廷生竟然用人格给她担保,呵呵,我有什么事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他用人格跟我担保呢?
“对不起,误会你了。”
“傻。”
专属于他的这个字,此刻听来,似乎没有那么难听了,反倒觉得,一种被宠爱的感觉。
回到小别墅里,司空南城第一件事就是找出医药箱,一手拿出一个酒精瓶,将药棉摆好,一手伸到我面前:“拿出来。”
“什么?”
“手。”
我心里微微一悸,鼻子一酸,竟差点儿落泪。就连笙烟和医生都没有注意到我手掌也被擦破了,他竟然看到了?
“快点儿。”他似乎有些生气,直接就将我的手给抓了过去,用药棉沾了点酒精给我清洗伤口,伤口其实很小,虽然有很多条,宽宽的一排,但也不过是擦破了皮而已,跟额头上的伤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但他却清洗得很认真。
说实话,他的动作一点儿也不温柔,原本根本就不太痛的伤口,被他这么一弄,我差点儿就痛出了汗来。
但我觉得这个男人的自尊心是非常强的,我要是嫌弃他动作太粗鲁,他可能直接甩手不伺候了。于是咬着牙忍了下去。
还是笙烟发现了我的痛苦,焦急地道:“太子爷!我的天,你能不能轻点儿?你看未时痛得……”
司空南城愣了愣,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我的脸,“很痛?”
我咬着牙故作无所谓地笑道:“还好……”
他将药棉扔到垃圾桶里,不悦地道:“说你傻你还真傻了……痛都不知道喊。----你来。”最后两个字是对笙烟说的。
笙烟二话不说开始接起了这个大任,然而,她的动作也轻不到哪里去,我痛得哇哇大叫。
“我去你个矫情的女人,我这动作比太子爷轻了十倍不止,叫得这么销魂!”
“销魂”这个词换做平时我听着一点儿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此时司空南城和陆衍迪在场,气氛就显得有些诡异了。
我连忙乖乖地闭上嘴巴。
笙烟给我清洗完伤口,贴上创可贴,然后在司空南城的指挥下将我全身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其他被忽略的小伤口后,才大功告成地拍拍手,“ok,搞定了!”
“谢谢,你们可以走了。”司空南城过河拆桥,毫不客气地开始下逐客令。
“太子爷,你堂堂太子爷啊,要不要这么没风度!我才刚帮你做完事!”笙烟抗议。
抗议无效,司空南城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儿,“你们不走难道是想旁观我跟未时的夫妻生活?”手机用户看难婚难舍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4301.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