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白晓会笑了,她一直开心的笑着,她看见花儿笑,她看见天空笑。就连看见别人笑,她也会跟着一起笑。
但是在梦里,她没有了父母。
她的父母像老鼠一样,唰的一下就不见了,丢下她一个人。
她的笑被人定义为没心没肺,她被人看做是一个傻子。
她被所有人孤立起来,因为她笑的太开心了,其他孤儿很少笑,至少不会像她一样笑的这么开心。
渐渐的,白晓脸上没有了笑容,她的表情开始变得生硬,冷漠。
但她还是没有融入到那些集体里面,因为她太冷漠了,她的表情像是一个死人,她的面部太僵硬了,僵硬的像是冻僵的尸体。
她还是孤零零一个人。
她长大了,她知道什么叫怨恨。她怨恨她的父母为什么狠心的抛弃她,她曾经那么可爱,那么爱笑。
她怨恨自己为什么被孤立,她怨恨自己为什么变得不再可爱,为什么不再爱笑,为什么永远都是一张死人一样的脸。
她变得喜欢和尸体相处,至少那些尸体不会孤立她,不会问她为什么要笑,也不会问她为什么不笑。
白晓的生活似乎变得正常,她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每天和那些冰冷的尸体相处,让白晓觉得很舒适,甚至…很开心,但她还是不会笑。
“白晓,验一下死因和死亡时间。”
一具尸体被推倒她面前,白晓打开灯,现在太暗了,不开灯会影响她工作。
手术刀割开尸体的皮肤,割开尸体的肌肉,她看到了里面的内脏。它们……还在跳动着。
突然,尸体嚎叫一声。它挣断了固定它的枷锁,把白晓扑倒在地。日光灯刺眼的光亮照在她脸上,白晓被刺痛的睁不开眼。
尸体贴在她的耳朵上,声音嘶哑的说道“你为什么,不会笑呢?”
白晓猛地睁开眼,她的房间里亮堂堂的,家里恢复了电力,刺眼的灯光让她从梦中惊醒。她坐起身来,回想梦中的一切。
这个梦…好像不是第一次做,它太熟悉了。
白晓关了灯,准备继续睡觉。
在一片漆黑的房间中,她竟然能看清镜子里的自己。那个她僵硬死板,脸上不带一丝表情,她瞪着眼睛,瞪着另一边的自己。
突然,镜子里又冒出那种亮光,白晓的眼睛被灯光刺的生疼。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在说话,她好像要和自己说些什么。那个嘴型是…你为什么,不会笑呢?
轰!
白晓脑子里闪过一道炸雷,猛地冲出房间。她的速度快极了,像老鼠一样,唰的一下不见了踪影。
在白晓房间的隔壁,是一个储物间,那里又脏又乱,堆放着家里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打开杂物间的门,房间里有两个像老鼠一样鬼鬼祟祟的人,他们手里拿着强光手电。白晓看清了他们的脸,那是她的父母。现在,靠近她房间的墙上多了一面脏兮兮的玻璃。那里怎么会有玻璃呢?在白晓的记忆中,她从未见过这里有一面玻璃。
白晓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他们说“我们想看看…你在睡着的时候,会不会笑!”
“那现在呢?”白晓的表情很奇怪,她不再像之前那样恐惧,她的眼神中多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那两个像是老鼠一样的家伙,用手电对准了她,白晓用手遮住了脸。可以看到…她的手里多了一样寒光闪闪的东西。
“你想干什么!”他们的声音尖锐刺耳,和他父母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白晓笑了,她第一次露出了笑容,或者说再一次露出了笑容“不管你…或者你们究竟是什么东西,我还是要谢谢你们。”
她把两个老鼠一样的人踩在脚下,手术刀划过了他们的皮肤,划过了他们的肌肉,她看见了里面的内脏,它们还在跳动。
“我一直很想再见你们一次,现在你们就在我面前。只是很可惜,我不会手软的。”手术刀刺穿了他们的心脏,白晓闭上了眼睛。她的睫毛颤抖着,上面湿漉漉的“原来你们的心…也是红的呀。”
喀嚓。
光滑的镜面上出现了一丝裂痕,画面支离破碎,白晓的灵魂重新回到了肉体中,她的睫毛有些湿润。
丁觉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长大了嘴巴。难以置信,真是难以置信。
“这么简单?”
白晓摇摇头“不简单。”
“那…”丁觉正要再说些什么,镜面上又出现了那张嘴,它说“六!”随后,它变成一个不停旋转的漩涡。
眼看丁觉就要被吸进去,白晓连忙出声道“保持你自己的意识,只要你意识到了自己是谁,他就再也不能对你怎么样,你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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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写字楼里,丁觉坐在电脑前愣神,下班时间到了,他正在思考今天晚上应该吃些什么好,这是他每天晚上必须经过的一个过程。
“喂,丁觉,你干嘛呢。”
丁觉回过头,那是他的同事。“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今天晚上应该吃些什么好。”
“哈哈,原来在想这件事啊。甭想了,走吧,今儿晚上我请你吃饭。”
丁觉眼前一亮“你说的,可不能反悔啊。”
“这有什么好反悔的,走走走,哥带你去吃顿好的。”
他们来到了一家日本料理,同事点了许多东西。天妇罗,寿司,刺身,乌冬面等等。丁觉大口大口的吃着,时不时喝一口清酒。
同事心不在焉的小口小口吃着,突然,他问道“哎,丁觉,你答应我的那个事儿,有没有眉目呢?”
丁觉正往嘴里塞着一片刺身,听了这话险些噎住,他不解的问“什么事儿?”
“诶,你这贵人多忘事啊。上次你不是说你有一个大学同学,长得挺漂亮的,跟咱们在一个写字楼里边上班,我不是托你给我介绍介绍么。”
大学同学?同一个写字楼?
丁觉疑惑的皱了皱眉,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事儿。
“什么时候的事儿。”
“咱说好的,你可不能耍赖啊,那天我可是请你玩了一晚上呢。”
“我问你,什么时候的事。”丁觉的表情很严肃,比他风卷残云吃寿司的时候还严肃。
同事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说道“上个星期三,你不会真忘了吧?”
丁觉脑中努力的回想着,上个星期三他有答应过这件事么?他想起来,上周三,他生病了,高烧四十一度,他整整躺了一天,没有去上班。
丁觉往嘴里塞了一块寿司,他的动作很缓慢,不再狼吞虎咽“你记错了吧,上周三我生病了。”
“不可能,这种事我怎么能记错呢,这可关系这我后半辈子的幸福啊。”同事很确定的说道,他甚至怀疑丁觉是不是一直在撒谎,他只是想骗自己请他吃饭。
丁觉也很肯定“不可能,你看。”
说着,他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张医院的挂号单。那一次是他二十多年来发烧度数最高的一次,他觉得应该纪念一下,就把这张挂号单放在了钱包里。
同事说道“不会吧,就算你不想帮我介绍,也不用这样吧?”
丁觉摇摇头“这种事情,我不会说谎。”
同事拿出了手机“得得得,你看清楚了,这张照片的日期是什么时候。”
丁觉接过手机,上面有一张照片。照片里正是他和同事,他们两个在一家ktv的包厢里,每个人手里都拿着话筒。张大了嘴,声嘶力竭的嚎着。在他们两个人的身边,还有好几个打扮妖艳的姑娘,同事的一只手,还伸进了姑娘的衣服里。
而这张照片的时间显示,是七月十九号,上周三!手机用户看狡诈恶徒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4390.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