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鼠寒’,生于长乐山谷底,草木植物,个矮,褐色,锯状,味苦,微涩,主热……”
“弄禅!将我方才所说,复述一遍!”
“先生又在教训那个傻瓜了!哈哈!”
一位束发白胡老者,手捧一卷竹简,气势如虹,炯炯有神的盯着众学生中一个打盹的青年。
那青年懒洋洋的从地氊上跪坐起身,双手环抱于面前,缓缓开口:“学生不知”
引得众学生哄堂大笑,前仰后合。
这老者气的胡子发颤,背过身去。
“焦巍,你来”那老者又点了一个名字。
那名叫焦巍的学生,应声直立起上体,将那老者说过的脱口而出。
“嗯嗯,好好好!”老者伸手捋了捋垂在胸前的斑白的胡子,赞赏的看着眼前的学生,示意那位学生坐下。
那学生骄傲的环视四周,露出不可一世的表情,肥大的臀部径直压上了脚后跟。
这老者又拿起竹简,一步三摇头的诵读了起来:“性喜凉,是为益草,但与‘夜汀花’不可同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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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每天呆在这里,学些无用的医药之术,还不如学学刀剑之术,将来也派得上用场!”
“就是就是,我们应该学习如何在乱世中生存,才不是什么‘喜温、喜凉’。”
“对啊对啊”学生们都在质疑这医药之术的无用。
老者还在学生周围饶有兴致的诵读着药理知识,台下的学生早已神游到他方去了。
唯有一位学生,丝毫不为他人动摇,专心致志的听学。
“安静安静!”老者终于被台下的学生们惹恼了,手拿着戒尺拍击着桌台:“鼠目寸光!在这纷杂的乱世,唯有习得这医药之术,才能与邪魔相抗争!刀剑之术,只不过逞一时之利!”
老者的胡子一撅一撅的震荡在胸前:“人者,万物之灵也,学者,万世之道也……”
学生们哪里听得进去,纷纷起哄。
说的不得,这老者只好惩戒起哄的学生:“现在开始问答,凡错者手录《药典集诠》三卷!”
这老者不顾学生们的哀求,专挑着稀奇古怪的问题刁难他们,那一个个方才还飞扬跋扈的“小霸王们”,此刻都变作“大家闺秀”般的“含蓄典雅”。
这老者看着众学生被自己刁钻的问题难倒,脸上挂着意犹未尽的笑容,连刚才那个小胖子也败下阵来。
唯有一位还未接受答辩的学生,他正襟危坐,清秀的脸庞露着毕恭毕敬的神色。
可老者对这位学生熟视无睹,几次三番绕过了他的身旁,直到全体同学哄堂而散,也没有提问这位学生。
第二天早晨,当老者要求大家交出昨晚罚抄的内容时,他不但没交,还跟老师“顶嘴”:“您昨日并未提问学生,所以学生自然不属于答错问题或未答出一类,所以学生不必写。”
这老者刚到草堂三天,还在揣度。但对这位学生,却极其严格。
老者刚来头一天便处处刁难他,不是让他去摘难采的草药,就是回答些拗口复杂的问题。
但他却没难倒这学生。
只见他胡子一抖,厉声呵斥:“你这不肖的学生,这般飞扬跋扈,待我好好管教你一番!”
这老者不由分说提起戒尺朝着这位学生打了过去。
同窗生们丝毫不为他求情,仿佛耍猴般冷眼瞧着这学生挨打,有的唏嘘不已,有的拍手称快。
这学生倒也有几分血色,一共十三记戒尺,全都接的稳稳当当。
今日的课程又在学生们的吵闹声中度过。
夜里,这学生翻着医学典集,一边给自己红肿的伤口上药,一边抄录着昨日老师罚写的内容。
当这学生把抄录完毕的卷帛交给老者时,老者连看都没看,就把这书卷丢到一边,罚他继续抄。
台下的学生还是闹的不可开交,见他受罚闹的更加开心。
老者又拿起戒尺,朝着他们白嫩的手一个个的打过去。
直到第六遍,老者才“勉为其难”的收下了那位学生抄的帛书,台下的学生再不敢交头接耳,全都“认真的”埋头看书,只有几个调皮鬼,时不时地抬起眼睛偷瞄老者一眼。
“《药典集诠》,你已经抄了多少遍了?”老者闭着眼睛,慢腾腾的朝着眼前低头鞠躬的学生问。
“一十八边”听到这话,台下的学生又开始起哄,被老者瞪了一眼方才安静下来。
“嗯,现在你能诵读给大家听吗?”老者朝着眼前的学生,语气伶俐道。
这学生直立起腰,转过身朝着面前“幸灾乐祸”的学生们朗朗上口的诵完了一十八章的《药典集诠》。
台下的学生瞠目结舌,纷纷流露出惊讶的神色老者眼前的学生。
这老者微微点头,满意的神色在脸上铺展开来。
“看来这街头巷议也不全然是空穴来风,你这女流之辈,在这医学药理上确是天赋秉异。”老者捋着顺溜的胡子,赞叹的朝着面前这位学生说:“想当初,老夫仅仅是背下这药典就用了三个月时间,这才短短六天,你就能熟记于心了,确实不错!”
“老师说笑了,学生资质愚钝,全凭老师悉心教导方才学会些药理医术。”
这老师听学生这么谦卑,脸上更是露出了极大的欣赏。
老者摆摆手,长叹一口气,示意那位学生回到位子上,继续讲起了医药。手机用户看爱上叉尾猫妖精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4638.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