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s县城里有这样一家饭店,它没有牌子,所处位置偏僻,在县城边缘的棚户区,被围在八十年代所建成的红色砖瓦老民居之间。外表普通却不显庸俗,纵然院墙外被爬山虎覆盖,可墙头探出的一簇蔷薇,却显出小院独立于周围老旧房居之外。
院子干净,靠近主屋一溜儿盆栽。院内停放着几辆高级轿车,细心地人会发现这些是县政府和当地商业巨甲的车。
装修典雅的主屋里有个房间,里面坐着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房间传来一人醉酒后的扯皮声:“吕老板啊,我跟你说,咱这当官不比你这当商人的容易!虽说这官靠民养,可哪天不提防着老百姓给咱上头告上那么几句,谁不是活的提心吊胆的?就这片待拆的棚户区有几家人老子几乎是赢得软的都使尽了,就是不同意走,这帮人还给市委的写投诉信了!亏着上头我大哥给压下来了,要不……”
房间饭桌上的另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人急忙挥了下手,示意暂停,然后急忙插嘴:“你先别说了!这么多年了还改不了你这张嘴,什么你大哥?是上级领导知道情况不属给留下查看了!喝了酒就乱扯,吃饭就不要谈工作!”
这个醉酒扯皮的汉子赶忙打住嘴,嘟囔了句“都是自己人么,有什么藏着掖着的……”
“你……”眼镜男一时气不过,却又不知道该怎样教训,张了半天嘴终究没说什么。
“哎呀,好了,如今这世道变得太快,谁也不容易,小心点也是应该的嘛!”这个一脸精明被称作吕老板的男人打了个哈哈,急忙打了个圆场。他向前探了探身子,压低声音,正色道:“行了,不提这个,咱说点题外话。两位领导,你们管理这片棚户区也有段日子了,可听说过20多年前发生在这块地儿的一件恐怖的大事儿?”说完脸色十分严肃的看了看桌前的几人。
醉酒男打了个嗝,然后揉了揉朦松的醉眼,“20年前?嗯,在局里我还是个小文员,这片棚户区发生了大事儿,20年前……恐怖的……”
他探询似的望向了旁边的眼镜男,他看到眼镜男眉毛紧蹙了一下,而且脸不自觉的抽动着,失去了一开始的沉稳。
突然醉酒男像想起了什么,原本通红的脸开始变的惨白,手臂没来由地颤了一下,直至手中的杯子没有被握紧而掉落在桌子上,他才缓过神儿来,呆呆的望着洒落一空的酒杯发着楞儿。
眼镜男被酒杯摔落声惊醒,转过头瞧向醉酒男,这次他没再指责什么,只是回过头闭上了双眼,仰靠上座椅,身体往下滑了些许,似乎肉体刚刚从行刑架上解放了一般。
他旁边的一个女子却是一脸茫然的样子,急忙颤颤地询问到底是什么事儿。
吕老板像是早已预料到这样,也只是略抱歉意地微微叹了口气,随后开口道:“看来你们都知道这件事儿了,我是昨天才听当地一个居民说的。”
接着看向女人顿了顿开始讲述起来,说他昨天下午跟着几个手下正在跟一棚户区的老太太谈拆迁赔偿款的事,目光无意触及老太太家紧邻的一所院子,那是个极其普通的院子,但大门陈旧不堪,拼凑大门的木板像因时间太久的缘故而摇摇欲坠,门前杂草丛生,院墙上覆盖了厚厚的破烂广告,俨然一副多年未曾清理的样子,从外面看来整座院子灰蒙蒙的,像是未曾住人许久,迎面给他袭来的是一种悲切却又让他心寒的深深的压抑感。
赶忙朝手下一问,跟这家院子主人谈过没有?几名手下互相对视了一下,都神色疑惑的摇了摇头。
他有些愤怒,大声斥责着,工程队都待命了,还有居民没谈过,都在我这儿混饭吃么!几名手下立马害怕般的低下了头,不知所措的相互支吾起来。
老太太听闻之后却像触电了般呆了一下,然后哆哆嗦嗦的举起手微指了一下那所院子,然后又缓缓放下手,脸色凝重的叹了口气,喃喃道,唉,这所院子早就没人啦!
这时吕老板的一个手下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赶紧抬起头急促的说到,老板我突然想起来了,当时我曾和李哥想进这院子来,但发现这院子大门上好像有派出所的封条,虽然已经断成碎结,但一处印章好像写的是派出所,我以为老板您早和地方上打好招呼了,再者这院门破烂不堪,我就给忽略……他还未说完就看见吕老板已经走到了那所院子门前。不知为何一种压抑感使吕老板想把这个院子看个究竟。
他站在院门前,看到了他手下所说的贴在院门上的几张碎纸片,底下一块略显完整,赫然可看见上面有个浅浅的章印,隐约地排列着黑色的“派出所”几个字。他诧异地转过头来看向老太太问,这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像突然清醒过来一样,扯着干哑的嗓子对他大叫:“别!千万别打开!”
他听后立马紧张地朝后退了一步,“怎……怎么了?”
老太太咳嗽了一声,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叹了口气,“唉,既然早晚你要拆除了这片,也不妨告诉你罢了。”她招呼了一下吕老板示意他退后来到她跟前。吕老板惊魂未定地走过来作详听状。
“你可知道这门上原来是贴着公安局的封条的,只是时间太久,又没人看管,被雨淋去了罢了。可为啥贴这封条,那是因为20年前这里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案子!住咱这片好奇点的老居民都知道,可是这知道这事儿的人无一例外都被吓破了胆,那段时间没人不是半夜被吓起来的……”说罢声音越加低沉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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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继续讲到,当时这个院子外围了好多警察,武警,反正都是戴着钢盔穿着迷彩服拿着枪,其中一部分隔着老远就挡着人不让靠近这所院子,我家离得近,在隔离范围内,透过半扇门看得还算清楚。不久那院门被打开了,先是走出一队脸色难看的警察,然后跟着几个戴白口罩的警察抬着个担架出来了,可那担架上坐着个……满是污迹的女娃子,脖子上挂着沉重的狗链!然后一条露着骨茬的断腿当啷在外,像树枝一样细的两条手臂抱着一个无头的布娃娃放在胸前,最令人害怕地是那女娃子满是污垢的脸上嘴唇歪烂,却微微上挑,那分明是在笑!她眼睛痴痴地望向人群,人群里亦是惊叫连连。我当时也是吓坏了,但是看到那女娃我心里却难受的不行,这女娃该是糟了多大的罪啊!
人群忽然间安静下来,先前走出去的警察诧异地顺着众人目光看向身后,只见女娃突然抓住担架旁的警察,一口咬向大腿深处,那年轻警察怪叫一声向后一撤,女娃重心不稳从担架上摔了下来,手中的布娃娃朝前滚了滚,她似乎没感觉痛还是拖着腿爬向那半只布娃娃,她伸出枯瘦的手抓住掉落一旁的娃娃,放到嘴边,伸出有些发黑的舌头,不断的舔舐娃娃的断颈处,边舔边用怪异的眼神笑望人群……看着那张扭曲变形的笑脸一种莫名恐惧泛起,脊背生寒,我再也忍不住赶紧关上了门、插上门栓……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
老太太说到这便不往下说了,“不告诉你们也是为了你们好,那所院子里发生了太多变态的事了,知道的人至今都承受着精神上的压力。”
吕老板追问到底怎么一回事,老太太后来听街坊说,院子外先后抬出得十几个怪人,要么精神不正常,要么身体残缺,好像还有什么绿色的胖尸体,身体焦黑的碳人……
在场的都听傻了,老太太又叹了口气,这所院子的主人是个姓余的男人,没见到过几次,往后也一直没有他的消息。最令人寒心的是那事儿发生以前似乎谁都没有注意过那所院子有过什么动静。手机用户看隔壁院子有死人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4667.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