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的选择吗?看似有,又好像没有。我常想这个问题,自从接下高强代表订婚的戒指后更是天天琢磨。
人的出身似乎是最没的选择的,至少绝大部分的人都是。若人的先天没的选择,后天恐怕还是会有的吧?……
我坐在桌边,左手拄着下巴,特意把头歪向香槟玫瑰的方向,细细嗅着花香,右手无聊地画着画。
小时候总盼着快些长大,能选择得了吗?两岁能立马长成二十吗?不能……
我叹口气,在八开厚层140克的素描纸上画出财神爷的帽子来,帽翅太失败像耳朵,拿出软白色橡皮擦了重新画……
至少长大些去到积累人生力量的地方总还是有得选的吧?可依片儿划分这事是要靠出身才能改得了的,所以还是无法选择。
也许再大些是可以凭自身的力量过独木桥的,这至少总有得选了吧?但多少会有些弄砸的,平时称王,关键时刻就成了败寇,看来大约还是运气大过选择。
捏着打草稿用的2b铅笔轻巧地转个花,不大灵光的脑子又琢磨起了财神爷,财神爷分的文武,我停下笔难免要想想选择画哪个,可瞬间又切片了。
也许磕磕碰碰地进了社会,人多了更多的选择就有得选了,但,也许连选择都谈不得呢。不是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么?算了,这事我实在是琢磨不透。还是想想自己吧,我当初是要当漫画家的,至少也要是个白衣天使,顶厉害的那种,看看现在的我,离当初理想的选择是有多远,恐怕十万八千里都不为过。尤其是我梦里的意中人,从外貌到年龄,都浓缩成了一个豆丁,我是斗不过了,无论是选择还是人……
身体好了心却病了,公司给的病假最晚到这个月六号,谁也不可能等谁太久,都要活命,停不下来,能等到如今已是莫大的恩惠。还有五天享受病人特惠的时光,我不禁有些贪恋。变懒都没得选择,难道这就叫自然?我笑……
财神爷还是画武的吧,男人多少得有点横眉冷对地气势,但笑眯眯的倒也不错,我左右为难……
皱着眉我扔掉蹭黑了手的笔。
“怎么非要让我画财神?卡通画惯了,白描的手笔画不来,好好的财神也也爷画的像兔子。”
“画不来也要画,我是要挂在家里招财进宝的,慢慢画总能画好的。”
床被高强霸占着,拿着本美国作家约瑟夫.海勒的《第二十二条军规》,这还是之前我介绍给他看的呢,现在却用来做借口,靠在床头,赖着不起来。
“坐那儿发了半天呆,只画出两条横来。你说你画不好白描,难道两条横线就算是白描?可不是白白浪费时间白描了。”
右手握住书,左臂弯过来枕在后脑下,装模作样地霸着我的窝,着实令人生气。
我撂下笔起身去推他。
“起来,别装模作样的,一本书看了好几天只翻到简介,你也好意思说我……到底你是病人还是我是病人?”
高强粘在床上,像豆子躺在芽床上,发了芽生了根。我使足了力气誓要推开他,谁料他一滚,我立马站立不稳卸了力扑倒在他身上,他笑得反身抱住我,在我脸上逗趣地嘬了口。轻抚过面颊的气息惹得我发痒,我咭咭地笑着,像个娼妇。
“刚才在想什么,想得眼都直了……”
借势偎在他的怀里,来回摆弄着他肉敦敦地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回他。“没想什么……就是想人从出生到死,一辈子到底有没有得选择,想得头都疼了也没想明白。”
我边说边翘起手指压在太阳穴上。高强听了不由分说揽过我来,胡乱吧唧一声亲了口,叹口气道。
“你想太多了,没必要的……”
“可是,你不觉得人如果忙忙碌碌一辈子,但怎么选择都是错的,那是有多悲哀?难道是你,你会不难过?”
脸皱成一团,我歪着头问他。正好与他脸对脸,他竟然借势还要亲,我忙用手掩住他的嘴。
“盯准一个目标就去做,管它对与错的,只要努力就好。”
他说的倒是实话,我可不是被他盯准了么?可我还是不甘心,认准了当他是导师,被他压在身下还要问。
“可是,如果努力到最后还是选错了路,那不是更惨?”
“努力就是你的选择,没有白搭这一说。”高强确实够努力,也确实不白搭,我被他极快地扒成了白条,怎么会白搭……
我第一次尝到女人的美好滋味。他总是这样的说。不知道是对我的夸奖,还是真的是这样。我不大理解他的话,也就全当是他骗我的一个手段。我笑他,难道之前他是同性恋?他竟然笑说恐怕是的。我立马问他,男人和男人是什么滋味?他奇怪地用手指点点我的头,说要敲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怎么净想些个奇奇怪怪的东西。
两天的时间飞瞬即逝。哎,还有三天就要上班了,我掐着指头算,好日子过惯了,变换一点形式都不舒服。高强对我的好,也不知是在爱我还是在害我。
“今天想吃什么?这可是由着你随便选的,你快想好,咱们好去……”
高强牵着我的手,与我并肩在街边散步。我本不想同他出来。正到晌午十分,春风又大,太阳也晒,真不知他是什么爱好,弄得人和树一样被风吹得乱舞。
“有的选就不知道怎么选了,要不,还是你定吧。”我用手压住被风吹到乱蓬蓬的头发,只盼着风轻点刮。
高强也有些犹豫,这阵子为了给我调理身体,他已经吃胖了好几斤,现在又让他选,他也开始犯起愁来。
正在我俩一面走一面琢磨的当口,我的电话却响了。
我的电话向来是冬眠的蛤蟆,难不成春风吹得紧,它也跟着醒了?我疑惑地拿出手机细看来电,是个陌生的号码。高强见状凑过来问到。
“是谁?”
我摇摇头回说不知道。接起电话来说了句你好……
“姐,你快来医院……”
是小泽的声音,我暗叫不好,赶忙问他。
“小泽,怎么了?谁生病了?”
“没人生病,是妈妈……是妈妈自杀了。”
电话那端传来小泽崩溃地哭声,就像死神宣判的另一种声响。我从头凉到脚,像被电击了般直挺挺地站在原地,连嘴唇都成了青白色。
“姐……你快来吧,爸要放弃治疗……呜呜……我要妈妈!”
高强用手轻扣在我的后背连连拍打。
“应惜稳住,没事的有我在,放松,你先放松下……”
终于一口气喘了上来,眼前的金星散去不少。
“在哪个医院,我马上去……”
……
撂下电话,高强拦住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偌大的医院像座迷宫,七拐八拐地咨询了好几处才找到母亲所在的病房。
刚从电梯出来进到走廊里,手握着电话的小泽立马扑了上来,哭得声都变了。
“医生说妈需要急救,必需送去icu,可爸不同意,姐你快点想想办法,救救妈妈吧!”
“为什么不送?”我急得要发疯,抓住小泽高声地呵问。
“你来做什么?给吴耽那个混小子,你多少钱都能拿得出手,谁的钱你也都敢借,轮到你自己病了,不去问吴耽要钱,却跑过来要拉着我们,若不是你弄那可怜的一出,你妈妈能想不开选择自杀吗?你滚,少在这里吼我的孩子……”
斜刺里突然蹦出继父来,指着鼻子对着我就是一通臭骂。我认识到他骂的是对的,惭愧得低下头,难过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反观高强什么话也不说。去到护士站问到妈妈的主治医生,了解到具体情况,拿出刚才在医院门口atm机里取出来的两万元钱,又去护士站拿好资料,自己先去给母亲办好icu入住手续。并帮着把昏迷不醒地母亲送进icu里,这才与众人站定。
手环抱住我的肩膀拍了拍以示安慰。接着才对继父说道。
“有事打电话,需要什么尽管说,进了这里就是在用钱买命,把人救下来就是万事大吉。您也不必太着急,我看伯母的气色还算不错,应该是没问题的……”
说完,高强又拿出些钱来递给小泽说道。
“你姐现在也病着,不能在这里长呆,我先带她回去。费用我也已经都交好了,你不用再担心。你在这好好陪着妈妈,想吃么就去买,缺什么就给你姐来电话,明天我和你姐再来……”手机用户看我的丈夫是豆丁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4868.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