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老半天,我俩下车,心惊肉跳的找了一圈,地上没人,也没血,难道是看花眼了?还是那个人自己受的伤的不重,爬走了?
在路旁,有个二十多米深的大沟,我们向下窥望,似乎有个模糊的尸体躺在沟底,天又黑,看不清,又好像是一条大黑狗。
陈老师又检查了一下车身,没有损坏的地方,也没有血渍,随后,忐忑的坐上了车,一踩油门,呼啸而去。
半天之后,忽而停了下来,直直的盯着我道:“丛璇,今晚的事,别说出去。”
我也惶恐不安的点了点头。
的确,这次撞人绝对不是陈老师的错,那个女人出现的太突然了。
“丛璇,你认识刚才的那个女人吗?”陈老师问道。
“好像是村里的张婶婶。”的确,从侧面看,好像是那个女的,对于这个女人,我没有任何好感,因为据说,上次我被派出所带走,煽风点火最凶的人就是她。
他丈夫就是用石块扔我的那些人其中之一,那天晚上,已经被吓死了。
“这个女人家都有什么人?”
“没什么人了,他丈夫前些日子去世了。现在家里就她一人。”
陈老师木呆的点了点头。
随后又将车子启动开走了。
他家是在镇子里的一个小区,四楼。
停下轿车之后,领着我上了楼,我跟在后面,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的双腿在不住的颤抖,弹起了琵琶。
来到四楼门前,陈老师掏出钥匙,却怎么也插不进钥匙孔之中,花了足足一分钟,才将门打开。
按下墙壁上的开关,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断的搓着双手。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丛璇,给老师倒一杯水。”
他一口闷了下去,半养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揉着太阳穴。
过了足足有十几分钟,这才缓过来。
而后深深的吁了一口气,脱了衣服裤子,几乎无视还有一个女孩的存在,我急忙转过了头,他走进了洗澡间,打开了花洒。
我就静静的在客厅中站着,陈老师家挺大的,是三室一厅。
待他洗完澡之后,裹着一条浴巾从里面出来了。
一边用手巾擦着头发一边对我道:“你住那个房间。”
这是三间房里面最小的一间,不到十平米。
不过能在这里过夜,已经很好了。
要不然,今晚在家住,说不定得像那些男人一样被吓死。
设施很简单,有一张床,一个柜子,上面放着一台黑白电视,还有个影碟机。
拖着疲惫的身子躺在床上,忽而觉得床下很硬,好像压着一些东西。
翻出来一看,是一些碟片,我翻了翻,有武打片,还有几个上面画的都是那些让人脸红的图片,女的穿的很少,摆着火辣的姿势。
正在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陈老师走了进来,拿了一盒午餐肉罐头,放在了床头,而后看见了我手中的碟片,说道:“那里有影碟机,你喜欢看的话就自己放吧。”
之后又把门关上了。
十几岁,是个懵懂怀春的年岁,对那些男女间的东西有些感兴趣,当然,并不是低俗,而是单纯的好奇。
看着那几张有着羞羞图案碟片,脸上直发烧,知道是少儿不宜,但是,还是有些想看。
等啊等,心里痒痒的,像是有千万只蚂蚁爬来爬去,翻来覆去睡不着。
待到很晚了,就悄悄的推开了门,发现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我还蹑手蹑脚的走到陈老师的卧室前,里面响起了轻轻的鼾声。
又轻轻的向自己卧室走去,这时,我又鬼使神差的看了看第二间卧室,这间卧室的门关的紧紧的,不会有人住吧。
转而,也把耳朵趴在上面听了听,很静,应该是没人住的。
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关好,锁了起来,就准备看那张有着羞羞画面的光碟。
可是,内心有些挣扎,看这些东西真的好么?
看了之后,会不会变坏呀?
脑海里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此时,忽而听到隔壁的墙有响动,很轻,但是在这寂静的夜里,扔然可以察觉出来。
隔壁,也就是第二间卧室,刚才听似乎是无人的,现在怎么会有响动呢?
我将耳朵贴在墙壁上,只听得那边传来了轻微的“哒哒”声,像是一个人在敲击墙壁,不过,两三下之后,便归于宁静。
而后,又敲击了起来,特别轻。
正在我专心倾听的时候,忽而有人敲响了房门,吓的我魂都飞了。
支支吾吾惊问道:“谁!?”
“是我,丛璇。”
原来是陈老师。
打开了门,他四下一扫,见我没看那些碟片,便问道:“会用影碟机吗?”
“陈老师,我有些困,想睡觉了。”
他笑道:“这些碟片都挺好看的。”
“老师,我真的困了。”
他眉毛一纵,有些不悦的走了出去,将门“砰”的一下子带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正睡得迷迷糊糊正香的,就被陈老师叫醒了。
他的面色有些凝重,一脸乌黑,沉沉道:“走,丛璇,跟老师出去一趟。”
此时,外面漆黑,约么也就是半夜三点多钟。
陈老师提上了一塑料桶,里面是一些黄黄的液体,放在了后备箱之中,还有一把铁锹。
而后拉着我又折返回了景尸村。
停在了那个二十多米的深沟旁,随后打着手电,下去了,半晌,用不透明的编织袋子背着一个东西上来了。
脸上净是汗水。
此时陈老师神色复杂,差不多是惶恐,不知所措,迷茫等一些列字眼的叠加。
他将这个编织袋放到了后备箱之中。
而后开车又开出了很远,来到一片荒郊野外。
将这个编织袋抱了出来,放在一处土地上,而后,浇上了那桶黄黄的液体。
我呆呆的站立在一旁,大概也明白陈老师的意思,他想将这个东西烧掉。
他拿出一个打火机。
“丛璇,将这个东西烧掉!”
我咽了口吐沫,向后缓缓退却着,手足无措,身上的细胞似乎都麻木了。
陈老师看着我道:“丛璇,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吗?”
“是、是尸体!”
“不是,是狗!”
“是人的尸体!是张婶的尸体!”我叫嚣着。
他拉住我的胳膊,将打火机强行塞在我的手中。
我双腿几乎瘫软。
他抱着我的腰,硬生生的将我拖到这个编织袋旁,而后控制我打着火机,“呼”的一声,火苗扑腾而起,有两丈多高。
烤的我脸上发烫。
陈老师拉着我向后退了一段距离,从后面抱着我的腰道:“丛璇,别怕,真的是一条狗。”
正在这个当口,那编织袋里的东西居然猛地挣扎着站了起来,明显是一个人形,带着火焰,左摇右摆,口中发出一阵阵凄厉的惨叫,震荡着我的耳膜,刺激着我的神经。
我和陈老师都吓坏了。
片刻之后,这个火人又轰然倒下,在地上翻滚了一会,便不动了,熊熊烈火烧了足足有十几分钟,方才熄灭。
地上只剩下了一些黑灰和焦炭,四周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灼腥臭的味道。
我惊惊的坐在地上,神情呆滞,陈老师则拿铁锹将这些黑灰和焦炭埋了。
他拉着我回到村口,让我回家,自己则又开车离开了。
我如行尸走肉一般回到家中,软在床上,头脑里一片混沌,不断的自言自语,仿佛是梦呓:“自己是不是杀人了。”
想着想着,不知道是受了凉,还是惊吓过度,反正发起了高烧。
白天琳琳来找我了,见到我躺在被子中瑟瑟发抖,脸色如白纸,一摸额头滚烫。
急忙去找村里的赤脚医生,拿来了一些药,服下之后,才感觉好了一些。
就这样,一直躺到中午,烧才退了。
琳琳又给我拿来了几个大肉烧饼。
不过我想起那个凄厉惨叫火人,一点胃口也没有,还想吐。
隐约的听到街巷里有许多人议论着,说那个张婶失踪了,现在还没找到。
弄的我一阵心虚。
下午的时候,就有警车来了,挨家挨户询问排查。
有三个民警走进了我家,吓得我像是看见了猫的老鼠,往被子里钻,从头到脚捂了一个严严实实。
一个民警将被子扯了起来,我抱着头惶恐不安的大喊道;“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手机用户看棺人有病,我是解药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4877.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