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就流传着,所有大人物的出生的时候都带着一些非常奇艺的征兆,或七彩祥云结伴而行,或紫气东来郁郁而生,不是奇怪的光就是奇怪的事,甚至有描述到和某个上古神兽同眠而睡,醒来腹中的孩子便天赋异禀,建功伟业,执掌江山,我们喜欢称之为----造化。
相传,褐瞳法师出生的时候,也有一些奇怪的征兆。
那一晚,阴云密闭,电闪雷鸣。在一个山坳的小小沈家庄里,从一户人家的里屋传来一声声孕妇凄惨痛苦的哭号声。这家的男人,站在床边左右徘徊,企图安抚一下孕妇的情绪,可是自己先慌了神。
这个男人名叫沈德柱,胡子拉碴,四十岁有余。床上的孕妇,痛苦的面目狰狞,大汗淋漓,额前的刘海被汗水打湿,紧紧的贴在脑门上。一旁还站着一个头发花白,一脸皱纹的老妇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握着孕妇的手,轻声安慰。
那老妇见沈德柱一直在床前晃来晃去,也帮不上什么忙。拿起手边的拐杖,敲了一下沈德柱的后背,厉声道:“你这混账儿子,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赶紧去请产婆来。”
沈德柱像是领了一道圣旨一般,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临走之前嘱咐道:“老娘,你可看好我媳妇,我这就去请产婆。”
那老妇摆摆手,没有言语。
天色渐晚,还下着瓢泼大雨,夜里的山路走起来更加的艰难。沈德柱把身上的雨衣往身上不由得裹了裹,打着手电筒就往产婆家跑去。天黑路滑,沈德柱不知道摔了多少脚,到了产婆家的时候,已经浑身泥泞,像是一个刚从泥巴地里爬出来一般。
沈德柱用力的拍打着产婆家的大门,“王婆子,快点快点,人命关天,我老婆要生了。”
已经睡下的王婆子听到叫门声,赶紧穿好一物,点亮了屋里的煤油灯。
王婆子非沈家庄人氏,很多年前一个人迁居到沈家庄,又因为对接生数车熟路,从没有失过手,自然周围十里八村只要谁家有孩子出生就来找王婆子,慢慢的名气大了,基本周围村庄近十多年出生的孩子,八成都是她接生的。大家伙也对她毕恭毕敬。
王婆子从房间里拿了一把剪刀,用布裹的里三层外三层。迈着被裹的犹如三寸金莲的小脚,步伐坚定的朝门外走去。
王婆子一推开门,看到沈德柱狼狈的模样,笑了一声,脸上的皱纹就像一朵盛开的菊花,“走,前面带路。”
沈德柱不敢耽误,打着手电就往前走。王婆子虽然年迈,可是这走山路的本事却不输于沈德柱,于路上催促着:“你倒是快点啊,你媳妇和你孩子的命还要不要了。”
沈德柱窘得的脸色通红,“这雨太大,山里路滑不好走。”
王婆子一把抢过沈德柱手里的手电,大步朝前走去。边走边说:“你们这些男人啊,就是不知道女人生孩子有多苦,这山里路滑不好走,爬也得赶紧往家爬啊。”
沈德柱在后面连连点头。
慢慢地快接近家门的时候,忽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只黑猫,直直的堵在路中间一动不动,两只泛着黄光的瞳孔格外的诡异。王婆子立马在黑猫跟前站定,身后的沈德柱只顾自顾自的走,没有注意到王婆子已经停住了脚步,硬生生的撞在了王婆子的后背上。
王婆子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咒骂着沈德柱不长眼睛。沈德柱赶紧搀扶着快要跌倒的王婆子,一个劲的道歉。
这个时候,王婆子注意到,面前的那只黑猫依然没有走开,而是稳稳当当蹲坐在哪里,两只圆滚滚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二人。
王婆子对着沈德柱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悄悄地说:“这黑猫挡道,是犯了大忌讳。今天晚上咱们可得小心一点。”
沈德柱听王婆子这么一说,老实巴交的他顿时吓的六神无主,结结巴巴地说:“王婆子,你说……你说这该怎么办……”
王婆子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小声念叨着说:“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黑猫啊,黑猫,不知道你是哪家神仙,还望借个道,来日给你烧香祈福。”
那黑猫仍然一动不动的蹲坐着,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沈德柱望着不远处的家里的那盏晕黄的灯光,隐隐约约听到自己老婆痛苦的号叫声,心里顿时五味陈杂,伸手捡起地上的一个土块,就朝面前的那只黑猫砸去。
那只黑猫“喵----”的一声逃窜道路边的一棵树上,黑色的毛发和漆黑的夜融为一体。
就在这个时候。
轰隆隆----。
一道惊雷伴着白色的闪电毫无征兆的划过夜空,惊了王婆子和沈德柱心里一颤。
王婆子一巴掌拍在了沈德柱的头上,“你没听我说,黑猫挡道是忌讳吗。你还敢用石头子砸它。”
沈德柱闷闷地挨了一巴掌,辩解道:“我知道,我这不是这不是把忌讳赶走了吗。”
王婆子瞪了沈德柱一眼,直摇头。环顾四周,还在照着那只黑猫的踪影。
沈德柱匆忙拉着王婆子的胳膊,急忙的往家走,“我说王婆子,你可快点,前面就到了。”
刚刚踏进家门,沈德柱只听见自己老婆痛苦的叫了一声,便没了音响。沈德柱撇下王婆子急忙往屋里跑,正看到一个手掌大的婴孩躺在老婆双腿之间。沈德柱忍不住高兴的喊着:“生了,生了……”
王婆子站在门外,感觉到有点不对劲,生了,可是为什么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难不成生出来的是个死婴。
王婆子迅速推开沈德柱,走进里屋。果然看到一个婴孩正在床上伸抓着腿脚,脐带还连着母体,并非死婴。王婆子走近,拿出怀里的被裹的一层层的剪刀,手起剪刀落,剪断了脐带。
那婴孩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虽然只有巴掌大,脸上还有许多褶皱,一个手指放在嘴巴里安静的吮吸着,不哭也不闹。
王婆子把婴孩包裹好,交给一旁的老妇,说:“是个男孩。”
突然听到沈德柱一脸惊愕的带着慌乱的声音说:“王婆子,你看,你看我媳妇这是怎么了。”
王婆子转身定眼看去,之间,那孕妇气虚微弱,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双腿下的床单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床单上渗出的鲜血,一滴滴的滴落在地面上,哒哒……像是死神的魔咒。王婆子暗骂一声:“不好,孕妇大出血,可能保不住了。”
一旁老妇抱着婴孩,想去凑到前去看看自己的儿媳妇,又舍不得放下孩子。
沈德柱握着王婆子的手,“王婆子,你一定得想想办法,一定带想想办法,救救我媳妇。”
王婆子面露惭色,说:“留了这么多血,我也真是没办法,还是让她看看自己孩子吧,也好走的安心。”
沈德柱起身就要朝外面走,“我到县上找医生。”
王婆子拉住沈德柱,“还是别折腾了,等你还没有道县上,她血都流干了。最后这一会儿,还是好好陪陪她吧。”
沈德柱听到王婆子这么说,站在哪里,背对着床上的孕妇,泪眼婆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心如刀割。
老妇人把怀里的孩子递给沈德柱,拄着拐杖,坐在屋里的小凳上掩面而泣。
沈德柱抱着孩子,蹲在孕妇身边,满脸泪痕,在她的耳边悄悄地说:“媳妇,你看,你看,这是咱们的孩子。”
那孕妇微微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婴孩,露出了欣慰的笑。伸手想去抚摸襁褓中的孩子,可是惨白的胳膊却也有气无力,还未等手指触碰到婴孩,突然,眼睛一闭,没了呼吸,脸上那一抹笑定格在哪里。
与此同时,也即是再孕妇咽下最后一口气的瞬间,正在吮吸着手指的男婴突然大哭起来,尖利的婴孩哭声震荡着整个村庄,霎时,一声闷雷轰然喧嚣而过,窗外的闪电霹雳咔嚓的响个不停,像是在为床上的这个因难产而逝的妈妈做最后的送别。手机用户看褐瞳法师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4938.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