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检票后,我收到了萧迎庭发过来的信息,“王小余,今日你跟他走了,日后我们绝无可能了!”
确实是他一贯的风格,删除关机,我靠在椅子上,万分疲倦的眯着眼睛,睡觉!对我来说,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回到北京后,身边的人知道我跟陈景赫的事情,我本来做好准备,他的父亲会来找我,然后甩我一脸钱,让我离开他的宝贝儿子。然而什么都没有。
他们甚至邀请我去他们家中,但我没有答应。陈景赫也不在乎,一切都以我为中心,真的做到他说的那样宠我,在他的照顾下,我只需要做好一件事,那就是学习。
这般梦幻一般的日子,让我对他的依靠也越来越多,对于从小在国外长大的他,自然也对我提出过同居的要求,被我拒绝后,也不恼火,更没有任何强迫过的行为。
北京大学,可以说是殷殷学子都期待的地方,在这里你只要做一块海绵,就可以吸收到任何想要的知识。作为文科状元,在开学后不久的大会上,我代表新生发言。
青春洋溢的我,获得新生,一幅幅美好的未来画卷就在我的面前展开,曾经那些痛苦的过往渐渐地被我封存起来,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良药,可以让你成熟,可以让你重新获得幸福。
而我已经插上了幸福的翅膀,每一天新鲜的空气都会让我感叹生活的美好。
先苦后甜,似乎就是我人生的写照,我像一只鱼入了湖泊。
在京大我很快就度过了一年的时光,陈景赫上大三,作为交换生的他日子过得更为滋润,每次出现那都是受到我们宿舍上下的欢迎,收买女生的方法很多种。零食,水果,外加几张演唱会的门票,就彻底让这些人统一口径,我走了狗屎运撞上了这样的男朋友。
“王小余,你姐找你!”室友张纯冲着我挤眉弄眼的,那意思就是,你哪里来的姐?
我走出去,看着王紫萱抱着她那两岁多的女儿,拘束地站在我宿舍的门口。
那孩子面黄肌瘦,身上穿的衣服也是脏兮兮的,上面还有奶渍。眼睛里还有眼屎,看起来好几天没洗脸一样,而王紫萱自己确是穿着暴露的衣衫,画着夸张的妆容。
如果不是带着孩子一起来了,我肯定不会见她。现在的她不管孩子带得怎么样,却还有着最后一丝良知,没有将这个孩子丢掉。否则今年才21岁的她,完全可以走上另外一条路。
我将他们带到学校里的小饭店,要了个小包厢,“王紫萱,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如果是借钱,那就免谈了,这孩子是谁的,你就该找谁要钱!”
王紫萱却突然哭了起来,孩子也跟着一起哭,这样的场面,让我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我这又没有骂人,不就说不借钱吗?怎么就哭成这个样子。
这不管怎么说,孩子都算是一个弱势群体,“你们别哭了,我没有多少钱,我也是学生,我最多只能给你准备酒店,再请你们吃几次饭,只能是这样的小饭店。”
我自己对吃喝的要求一向都不高,可不会为了他们就铺张浪费。人生要用钱的地方多着了,我妈生病的时候,没钱的那种滋味我可不想再承受第二遍。
“小余,孩子病了,很严重,只能上北京儿童医院。可是我却号都挂不上,去排队三天了,每次去号都挂完了。你在北京认识的人多,能不能帮忙挂个专家号!”王紫萱的话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本以为她的到来就是为了要钱,却没有想到最后是为了孩子。
“什么病?可严重?这个我帮你想办法!”陈景赫一定可以解决,本能地遇见事,我第一时间开始想到他,当初这孩子可是在胎儿就有病,王紫萱胡乱折腾,现在这算是报应了。
这孩子都两岁了,可是看起来却好小,更不似一般的孩子机灵,那眼神看着有些木讷。
“我也不知道,这孩子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走路还不断摔倒,在家里医院看了,说是骨骼发育不良还有自闭症,都是我的错当初以为将房子给他们了,他们一定会对孩子好的。谁知道我三个月前回去,看见铃铛在地上爬,身上全部都是屎尿,而那女人生的孩子却是干干净净的。那是从小就疼我的爸爸,这是他外孙女,怎么可以这样对待?”王紫萱捂着脸哭起来,那些廉价的化妆品晕开后直接成了大花脸。
“女儿都不看重,你还指望他会疼外孙女吗?你为什么不自己带孩子,找石南要生活费,这样也不至于孩子变成这样。”这自闭症的孩子最需要的就是陪伴,这样还能够慢慢地减轻,但是她却直接丢给了王海运跟他那个女人,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面对我的职责,王紫萱没有跟以前一样,立刻就跟我对打起来,反而是直接认错。检讨自己当时年轻,贪玩,再加上一心跟石南那些女人们争斗,后面还怀了一个孩子,在四个月的时候掉了,那是个男孩。
最后石南还放弃了她,甚至孩子抚养费都不再给,房子又被王海运给霸占了。
说到房子的事情,我倒是有一点点的内疚,但是谁让当初王紫萱如此对待我的。
“小余,妈走了,爸日后也是绝对不会再管我了。以前是我不懂事,我畜生,我猪狗不如,总之我害了你那么多次,求求你,不看在我的份上,就看在妈看在这孩子的份上,无论如何要帮帮我。我也没有多少钱,这孩子看病肯定要几十万。他们霸占着我的房子,我卖都没办法卖,只要有人去看房,都被打走了。我该怎么办?”王紫萱趴在桌子上哭着,哭得很伤心。
我看着也心酸,那孩子一开始还哭,现在开始嚎,还咬人,直接咬在了王紫萱的胳膊上,不一会通过袖子都能够看见的一些血丝。我皱着眉头提醒她别让孩子这样咬。
王紫萱却卷起了袖子,我一看,全部都是牙齿印子,应该都是这孩子咬的。
“小余,我快要疯了,我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到北京来的,如果你不帮我,我只能带着孩子去跳河了!”王紫萱眼巴巴地看着我。
这简直就是又要帮忙挂号又要帮忙钱的事情,我肯定不能一下子就答应下来,而且几十万,我哪来的钱。
“你要起诉石南,不给钱给孩子看病,那就是抛弃。我可以帮你挂号,但是这钱不能帮你拿,你先看看医生怎么说吧!”我不可能为这孩子的人生负责。
陈景赫很快就安排好了,第二天一早,我请假带着他们去儿童医院了,当天的费用陈景赫都给付了,几千块的检查费,上上下下那一顿忙活,我们都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否则以王紫萱以往的做法,如果是她自己病了,我肯定不会帮忙。
最后的检查结果非常不好,孩子的骨骼发育确实有问题,并且脊柱必须要马上手术,否则日后可能一辈子都站不起来。手术费用的高昂,让我无能为力,陈景赫说可以帮忙,但我如果让他花了这个钱,那就等于将自己的后半生卖出去了。
如果是我自己的孩子,那是值得我如此的付出,可这孩子是王紫萱的,有父母亲,而且石南本身也就不差钱,所以这个钱凭什么我们来给她背负。
孩子当天就住院了,我让王紫萱直接打电话,如果石南不给,那就起诉,实在不行,那就找媒体,找法院,总之这个钱必须是石南来掏。
王紫萱跪着求我也没有用,这做父母难道还指望别人给他们养孩子吗?当初对孩子不负责任,难道现在还不想负责吗?
“其实我们也可以先借给她!”陈景赫比较慎重地组织语言,他知道我在钱方面的自尊心很强。也知道我身上有多少钱,这些钱就算全部拿出来,也只是勉强够了手术费。
可是我为什么要给她呢?
“借给她,这个钱就永远别指望能够要回来!飞俊哥的亲生父亲就是这孩子的父亲,你觉得能没钱吗?关系很乱,你接受不了,我也知道,但是这个钱不能借也不能给!”我妈曾经跟石南结婚过的消息,这个他们都知道,但是王紫萱跟石南的事情,我没有说,他们也没有问,陈飞俊自然也不会问。
所以陈景赫听到这消息的时候,那脑袋是懵的,也就是说,那孩子是飞俊哥的弟弟,确是我的侄女,这错综复杂的关系,如此丑陋地被剖析出来。
“不借就不借,别生气!如果对方不出抚养费,那我们帮着她起诉吧!”陈景赫搂着我的肩膀,希望能够给我一些安慰,但其实我真不难过,也不伤心。
毕竟是王紫萱的女儿患病了,作为仅有的一点血缘关系,我觉得做到今天这一步,已经够了。手机用户看黑色玫瑰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5100.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