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曼彻斯特
这里仅仅是一座废弃大楼,在今年2010年初旬的时候就已经宣布废弃。官方给出的消息是会在夏季的时候重新建成豪华酒店,而显然,那已经估且算是以后的事了。
空荡的三楼,整个天花板都是倾斜着的,遍地的水泥与钢筋还未打入墙壁中。凌乱的风刮起地面上的尘土卷成旋风,这整栋楼,看起来就像是危楼。
莫里手里捏着一只高脚杯,鲜红的颜色在杯里微微闪这红光打着转。
他的神色很淡然,整个人都像被杯中红酒所吸引,脚步却不住得向前走着。
莫里吧鼻端靠近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82年的波尔多也这么享受,你的品位变低了!”
漆黑的楼道里传出幽幽的说话声,分明没有脚步声的顿挫,却能明显感觉到有人在不断接近,又或者说是在不断挣扎,像是要挣扎囚牢重见天日的恶魔。
你不会明白那种感觉的!“莫里连头都没有回。
”沧桑?还是饥渴?“从声音的来源分辨,可以判断那人已经停止了脚步。但却仍然看不见他的身影。
”无法选择的可悲!“莫里仰头将杯中一饮而尽。
”哦?是么,那可真是糟糕!“
声音的源头开始动了,很慢,幽雅而紧凑。
莫里捏着酒杯转过身,向着那黑影走去,手心握住拳,不知道用了几分力。
两人走的并列不慢,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古罗马斗兽厂里的对冲,沉闷而激昂。
黑暗中的一条腿伸入阳光的视野之中。革命的西装以及精致的细带皮鞋,让莫里的脸逐渐阴冷了下来。
紧接着的是双手,脸,以及右手白手套紧抓着的日本武士刀。
”你还是这么喜欢日本文化?诺尔!“莫里撇了一眼日本武士刀。
”你打不过我的!“诺尔没有回答莫里的话,低声说”何必呢!“
莫里一直捏着的高脚杯瞬间破碎,绿色的光芒充盈着莫里剑的手心。
那是一张红桃a的扑克牌,长方形的两个相对点的对支撑着旋转。
看着莫里急促的动作,诺尔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手中的红桃a带着凌厉的风直射诺尔的面们。
诺尔眼睫毛动了动,左手前伸一点。
那张卡牌像停滞了一般,原本的强势逐渐减缓。最终掉落在诺尔光亮黑色皮鞋的前一米处。
而事实上,诺尔有个习惯,如果别人对他发出这样的攻击,他会把距离控制在鼻端前的一厘米处,而今天他显然不敢这样做。
只因为他的对手是他的老朋友,莫里。
他可不敢保证这小小的卡片是否会在下一刻爆炸。
“你的能力越来越精确了!”
莫里的双手手心里又出现了两张卡牌。
“是么,你也变强了!”诺尔看着莫里手中闪烁的光芒,那把紧握的刀也缓缓抬了起来。
当他抬眼看到一脸笑意的莫里的时候。
下意识地望向掉落在地上的那张卡牌,诺尔说我就知道会炸,我就知道。
巨大的轰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响彻的轰鸣声将钢筋震得“嗡嗡”发颤,强烈的爆破甚至击断了一根支柱,让整栋楼都有些摇晃。
硝烟中闪出一道白色光影,那是把日本武士刀!
莫里左手的牌还未打出,就被削成了废纸。
左手中的牌毫不犹豫地射了出去,近身的距离,那张牌却像被改变轨迹一般偏了过去。
武士刀在诺尔的挥舞下没有一丝的停留,狠狠的插入了莫里的身体。
刀身顺着肩头指向心脏,鲜红的血液喷薄而出。
莫里的眼睛呆滞,没有一丝光亮与生机,双手无力地垂着,像静躺在医院里注射营养液而也许永远不会醒来的病人那样。
诺尔将刀抽出。
莫里的身体像被抽出浑身筋骨一般软软地趴在诺尔光亮的西装上。
诺尔面无表情地抓住莫里的头颅,俏皮的头发一瞬间断裂了无数根。
诺尔提着莫里将他甩到墙角。
冷眼看着眼前不知道从哪取出一杯红酒还在甜美抿着的“莫里”。
“我实在想不出傀儡怎么会这么逼真!”诺尔抹了一把嘴角的血。
莫里捏着酒杯伸出食指点了点一边静躺着的莫里,好半天才将嘴里酝酿的酒吞了下去。
诺尔斜眼望过去。
原本浑身鲜红的残破身体一点一点地在空气中消散,留下一张浑身通白的卡片在原地打着转。
“万能牌?”诺尔食指和大拇指在摩擦这单身,将最后一滴鲜红也抹了下去。
“这酒是不太够味!”莫里盯着杯子用力地敲了两下,喉咙也上下滑动了一下,
酒杯在下一刻碎裂开来,只有一节杯底还被握着,横飞的碎片带着零星的酒液划破莫里的肌肤。
莫里舔了舔嘴角的伤口,让浓烈的血腥味与微弱的酒精充斥着鼻腔。
两人都没有动,却在无形中又凌厉的风狂刮起来。
就像武侠小说里的大侠对决,打着打着总会狂风大作或者水柱冲天,来渲染气氛。
没有任何前奏,诺尔就悄无声息地挥刀致莫里的面前,短小的路径上足足有八道残影,每个影子都记录这诺尔运动的轨迹。
就像,舞曲开始的前奏!
黑色的小丑跃然出现在刀尖之上,势如破竹的一击不管怎样用力却也无法再刺入半分
右边!刀光没有丝毫的停留,先前的残影赫然又加上了一道。
红色的小丑又一次阻挡住锋利的刀锋。
诺尔的右手没有停歇,刀起刀落,并没有丝毫的停留,偌大的场地逐渐被停滞的残影所覆盖。
也许场地中央还有两个人以极快的速度跳着华尔兹。
又或者,只是一个人的独奏。
莫里看不见诺尔的身体如何闪动,但是却可以凭大片黑影中不是闪出的白光尽力地抵挡莫里在“舞池”里不停调整着动作,这注定是场孤独的舞曲。
终有一人才能停下。
终有一人会被绚烂的舞台留下。
周围残坦断壁随白色与绿色的交汇随风抹去。
好似面前的一切都是虚幻的。
唯有舞台的灯光在闪动!
唯有死神的火焰在伴奏!
唯有台下伸缩椅在翻转!
唯有战斗可以化解这狂躁的不安!
这并不是酒吧的中心!而是台上十年功的戏台,这所有的一切,都好像不过是一场舞曲而已,令人赏心悦目的华尔兹。
诺尔的刀停了,却更加地让人惊恐!
三十八道残影!
舞台的下方传出华丽的掌声。
这是高潮!谢幕前的高潮!
洁大的光幕照亮着整个剧院,鲜红的幔布被这强烈的光芒所覆盖,这道光驱散邪恶,映正光明,光芒直射在莫里虚幻的眼睛上,呆滞的眼神似乎出现了一丝缝隙,有道彩虹想钻着挤进去,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观众席上久违的掌声又响了起来,如同悦耳般地天籁,但是却是孤零零的。
当两只手第一次交合时。
凌厉的风又吹了起来,呼啸声穿透剧院的每一寸。
当两只手第二次交合时。
莫里的眼神又重新变得昏暗,就像是戴上了一层隐形眼镜,周围泛着彩色的光泽却无法刺入眼球。
当两只手第三次交合时。
打破天顶的光瞬间消失,狂躁的气息席转着每一处空间,不是孤零的掌声,而是兴奋的怒吼,像迈克尔·杰克逊登场时的嚎叫。
十张卡牌开始围绕着莫里的身体轻轻环绕,发出着柔和的绿色光芒。
三十八道残影开始动了,诺尔也许在其中,也许没有。
莫里看不到他的身影,只知道三十八道残影紧攥手中的刀,机械似的不知疲倦发出高速的连斩。
莫里想伸手抽出十张卡牌中的一张,却发现自己连这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去完成。
寒光不停地冲刷着莫里的眼球,风伴随着挥舞的刀形成漩涡。
莫里已经被带入了诺尔的节奏里,像是武侠小说中的剑招一样。
两个人比剑不可能对手一定会按照你所学的剑招去走,而所要做的,就是把对手一步一步的带入你的剑招之中,让对手像陷入泥潭一样无法挣脱出来。
莫里真的陷入了诺尔的节奏之中,不能自拔。
层层的黑影之中,有一道绿光在闪烁,那是莫里手中的牌,从大片刀光中抽出的一张牌。
刀痕划破他的双臂,浓郁的血液顺着风吹进台下观众的口中。
下一刻,振奋的呼喊声再一次贯彻整个剧院。
他们吹哨,他们欢呼。
像是观看囚斗的古希腊贵族们,他们会为了那个自己支持的奴隶呐喊,只因为他们把筹码压在了那个看起来会赢的人的身上。
莫里手中的牌是没有条纹的,没有任何图像,万能牌还有四个边框,而这个则像是圣洁的莲花。
光芒,在一瞬间冲天而出,三十八道残影被这光芒所吞噬,台下的观众们看到这道光,嘶鸣的呐喊声顿时停了,整个剧院都安静了下来。
诺尔的身影显现了出来,直面撞上了那道光。
他想逃,双腿却无法做出指定的动作。
没有人注意到剧院里的伸缩椅一下子缩了回去。
时间在这一刻暂停,就连那道光也没能贯穿诺尔的胸膛。
剧院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
那里好像有一个人,也许没有,看不到他的脸和身体。
强烈的风直面而入,帷幔和纱布在一瞬间被撕碎,洁白的墙壁直接洞穿,显露出来的,是带有剧毒的红色藤蔓。
莫里的{风序}根本无法和这风相媲美。这里的所有生命即将化为乌有,所有东西都化作一缕斜面的轻烟,卷入了地下这如同噩梦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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