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使我受益匪浅的还是那个夏日的上午,从此懵懂中的我豁然开朗,一切美好美妙就此萌根发芽,并以蓬勃之势茁壮成长。
那纯粹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巧合,无意之中,老爸用他身体力行的授意,使我的那种意识有了跨越性的质变。
那年我才十六岁,记不起是高一的下学期还是高二的上学期了(对于读书上学的事我一向毫不留意)。
那是一个骄阳似火的夏日上午,坐在教室里的我意乱心烦,怨气横生,斜睨着一双眯缝眼,恶毒地瞋着讲台上那个半老头子,心里叽叽咕咕暗骂起来----死老头,都怪你,耽误了我看美女老师……
按照课程安排,那节课该是上数学的,可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个美貌如仙的女教师她竟然没来,来的却是教化学的那个糟老头子,说是临时调课了。
我很失落,沮丧到了极点,直想哭。
说实话,我打心眼里喜欢那个女老师----杜美丽。
她刚刚大学毕业,分配到我们教数学,自打第一次见到她,我就有了一种莫名的兴奋。
杜老师是个精灵一般的女人,笑起来特别好看,腮上一对小酒窝,里面像是蓄满了甜甜的浆液,头一倾,那浆液就直往我心里倒,搞得我满肚子甜水在涌动,甜甜的、绵绵的,有时还掺杂了酸酸的味道。
她实在是太美了,这一切都令我流连其中,回味无穷。
“扈文涛!你这个死熊玩意儿,又发什么呆啊?!”随着一声大喝,有一个流弹状的东西呈弧线飞了过来,“啪”打在了我梳理纹丝不乱的头发上。
我被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低下头,看到一截粉笔落在了水泥地上,不安分地滚动着,一直滚到了墙根下。
糟老头子这还不肯罢休,他走下讲台,来到我跟前,伸出一双黑乎乎的“大爪子”,一把揪起了我还算肥厚的耳朵,猛劲一提,拽得老长。
我顺势站起来,痛得龇牙咧嘴,杀猪般嗷嗷叫唤。
同学们忍俊不禁,哄堂大笑。有几个平日里的死对头趁势幸灾乐祸地闹腾起来,又拍桌子,又踢凳子,怪声怪气叫嚷着。
我恼羞成怒,强忍着疼痛转过头,张大嘴,狠狠地在那只圆滚滚的胳膊上啃了一口。
老头子嗷一声撒了把,跳着脚,抱着胳膊直打转转。
我趁势撒腿就跑,到了门口,又扭过头,扮了个鬼脸,很成人化的骂了一声:“操你妈那个逼的,活该!让你跟我过不去。”
一溜烟地跑回了家,开门进了屋。
家里没人,老爸拼命挣钱,老妈忙着上班,家里冷冷清清,就像一座不见烟火的破庙。
我站在客厅,心底一阵失落,那只被扭了的耳朵仍火辣辣地疼。
进了卫生间,用冷水冲洗了一下红肿的耳朵。顺便又撒了一泡尿,裤子没提,手把着裤腰,懒懒散散进了卧室,跐溜钻进了被窝里。
心里想着,管他呢,上他妈的啥学呢?还要挨打受骂的,自己难受,还让别人瞧热闹,天天睡觉才舒坦呢!
一会儿功夫,我便迷迷瞪瞪睡了过去,似梦非梦中我看到了杜美丽老师,她宛如仙女,在飘渺的雾霭中飘然而至。
我满心满腹灌了蜜浆一样,欣喜若狂,禁不住地喊着她的名字:杜美丽……杜美丽……你真美……真好看……你知道我多么喜欢你嘛……
一边真情告白着,一边敞开怀抱,飞腾跳跃,直奔杜美丽而去。
杜美丽老师欣然接受了我的爱恋,迎面跑了过来,或许是风太大的缘故,她的衣服竟被鼓荡而起,变成了一个光鲜的天使……
我如痴如醉,甜腻腻地喊着。
杜美丽老师娇柔回应着,声音又细又甜,让我的心颤栗不已,一来二去就把我从睡梦中给惊醒了。
我紧闭着双眼,恋恋不舍地回味着刚才的梦境,心里却在犯嘀咕,梦中怎么会把自己喊醒呢?
突然间,门外有动静传过来,很真切,先是一阵窸窸窣窣,接下来就没了人动静,那腔调真是要死人的节奏。
我被吓了一跳,回来的时候明明是没人在家的,这时候怎么就有了怪异的动静呢?难道闹鬼了不成。
蒙头蒙脑听了一会儿,毛发几乎都倒立了起来,却又按捺不住好奇心,小心翼翼地擦下床,透过门缝朝外窥望着。
登时,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我看到爸爸正在沙发上,一改往日西装革履的帅模样,全身的衣服都没了。
他不是坐在沙发上,而是伏在上面,不停地抽风。
我以为他被狗咬了,感染了狂犬病,刚想抄起椅子窜出去,却发现了一个秘密----
原来他在做某项运动,配合他的还有一个女人。
那女人一头黑黑的长发瀑布一样悬垂在沙发的扶手外面,看不清她的脸是个啥样子,但一定不是妈妈,因为老妈的皮肤看上去没有那么白。
一开始我真的被怕坏了,等细细看过一回儿,心里竟莫名其妙地难受起来,身上像着了火一样。
奶奶的,难道我也要死了不成?心里的火焰呼呼窜烧,几乎都要把自己烧焦了……
突然,我听到爸爸发出了一声惨叫,一头栽倒了下去。
不好!爸爸一定是要死了。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老爸!老爸!你怎么了……怎么了……”我忘情地大叫一声,推门冲了出来。
“啊!”那个配合老爸做运动的女人毫无职业操守,惊叫一声,手忙脚乱推搡着身上的男人。
老爸瞬间僵住了,怔怔打量着我。半天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文涛,你……你……怎么在家呢?”
见爸爸还活着,我镇静了下来,没头没脑地问他:“老爸,你……这是在干吗呢?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哦,没事……没事……是在……在……在练功呢。”老爸的脸憋得像个紫南瓜,语无伦次地搪塞着。
我心里忿然起来,哼,姥姥的,真拿我当三岁小孩了,那是练功吗?这样单调的烂动作,练得是哪门子吊功啊,真拿我当小孩子啦!
望一眼爸爸身下那个女人,我竟然羞赧起来,赶忙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颓然倒在了床上,心里乌七八糟了好一阵子,然后虚渺起来。
“文涛……涛涛……我的宝贝儿子……你在干嘛呢?”过了一会儿,爸爸轻轻推开门,叫着我的名字,语气比往常温和了许多。
我眼都懒得睁一下,只用低沉的鼻音应一声。
老爸接着说:“乖儿子,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呀?”
“我那儿那儿都不舒服!”我没好气地喊了一声。
“出来一下好吗?”
“干吗?”
“出来吧,老爸还能亏待你呀!不出来可要后悔了。”
见我躺着不动,爸爸又接着说:“那好吧,你不出来我就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我竟然流起来眼泪来,心里酥酥痒痒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滋味,搅得泪水婆娑不止。
边流泪边在琢磨:老爸干的也不一定就是啥见不得人的坏事情,因为他是个精明能干的人,又是这一带有威望的人,是个名人。
名人怎么能干坏事情呢?看起来那种练功的架势也不是为了他自己呀,那个女人不是一副很惬意的样子吗?
老爸那样做一定是为了那个女人,也许那个女人得了某种怪病,急需那种功法的治疗……
这样想来,老爸不但没错,反而还是个乐于助人的好同志。手机用户看别惹我,烦着呢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5618.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