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弘景尴尬一笑,让子萱看着心酸,陶弘景自他初识便是一副老顽童模样,如今只因自己却瞬间好似老了几十岁一般,怎不让人自责!
“子萱,既然你从后世转生而来,为师有些话想对你说,你且细细思量!”
陶弘景忽然神色一整,让子萱觉得有点儿突兀,不知陶弘景在想些什么,但老人家所言必然有其道理,听听还是有好处的,于是点了点头。
陶弘景见子萱没有因为自己推断的失误而轻视自己,心中有些安慰,施施然道:“人生各有机缘,你来到这个时代,必然有你的机缘!那么荒废时日,便是对上天给你这次机会的亵渎,切勿自误!”
子萱当然知道,他也从未想过要让自己这一生再白白浪费,他不求此生惊天动地,但至少要不留遗憾!
陶弘景接着说道:“方今乱世,我曾仔细推演,少则五十年,多则上百年之后,必将出现一繁华盛世,建功立业正当此时!”
子萱却摇了摇头,说道:“师傅,所谓功业繁华,于我看来不过梦幻,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些打打杀杀的事儿,我真的没有兴趣,或许耕田种桑,才适合我吧!”
陶弘景若有所思地说道:“虽然你的这分淡然,我很喜欢,可是人终究有自己的命运,有些时候是由不得你选择的,三日内,你命中注定一劫,小心吧!”
说完,陶弘景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了几张羊皮古卷,看样子古卷饱经风霜,上面有些字迹都已模糊。
仔细用一丝绢包好,交到了子萱手中,说道:“这是我游历多年的一些发现,或许将来对你有些用处,虽然你不愿与我学道,但一些导引吐纳之法,对你还是多有裨益,我也撰录在羊皮卷上,如果你有兴趣,多学学也没什么坏处!”
子萱看陶弘景竟有辞别之意,忙问道:“师傅,您这是要……”
陶弘景哈哈一笑,“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我师徒缘分未尽,将来还有相见之日!”
说着走出草庐,竟腾身跃起,飘飘远去,隐隐然有仙灵之态,子萱不由看得痴了!
这世界,当真有神仙吗?
十日内一劫?这不正是紫鹃诗会的时间范围吗?难道彼时会有变故?
拿出陶弘景所赠羊屁古卷,发现上面的字,他是大多不认识的,虽能大概猜出某些字的简化体是什么,但却难明其意,一时没了主意。
子萱苦笑,虽不是目不识丁,可这古字晦涩难辨,有这古卷又有何用?陶弘景虽是奇人,所赠之物也定非同一般,他却没料到,子萱根本与瞎子无异。
子萱不愿辜负陶弘景好意,脑中灵光陡闪,想起紫鹃姑娘,或许她能指点一二,帮自己识字也未可知。
此时天色虽晚,但紫鹃姑娘或许还未睡下,不如这就找她去!
想到就动身前往伏月楼,可刚到暗巷转角处,便被迎面一道人影撞了个趔趄,借着夜色仔细一看,竟然是叶子。
“你做什么呢?慌慌张张的?”
叶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子萱公子,快……快救……”
说道这里竟没了声音,子萱顿觉事情不妙,抱起叶子就上了二楼,刚到那日偷听的紫鹃闺阁外,便听到了一人嚣张的笑声!
“哈哈,妈.的,整日价装什么清高,不就是个臭.婊.子吗?要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就凭你敢破坏我的计划,也要将你大卸八块!”
高欢?子萱一下就听出了这人是谁,也大概知道了他来此处,必是要寻紫鹃麻烦,却听紫鹃恨恨道:“哼,我虽在勾栏内,却也没有你那般腌臜心肠,你……啊!”
高欢似是兴起,一声脆响定是打了紫鹃耳光,子萱将叶子放到床上,也没细看,就听传来衣物撕裂的声音。
“妈.的,你个臭****,今天让你尝尝高大爷的滋味!嘿嘿哈哈!”
子萱暗道不妙,顾不得叶子,就冲了出去,只见高欢正疯狂撕扯着紫鹃衣服,还露出自己那肮脏的东西,满脸猥.亵的贱笑,夹杂着些许怒气,形似癫狂!
再看紫鹃,此时脸上通红一片,嘴角尚有血丝,定是受了委屈,脸上却满是不屑与蔑视,不屈的眼神,虽含泪而不落。
下巴被高欢扭着,肩膀露出雪白的肌肤,在脸上红色掌印的映衬下,显得那么刺目,衣服已被高欢撕的露出多处裂口,里面的肌肤隐隐可见。
子萱火冒三丈,妈的,竟然打女人!
“高欢,你个杂.碎!”
听了这声音,高欢浑身一抖,转过头来见果真是子萱,吓得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双腿颤抖连连后退。
紫鹃刚刚倔强坚忍的神情,似乎一瞬间软了下来,委屈的泪水终于留下,子萱见紫鹃的眼泪,心中怒火更盛,三两步跨到高欢面前,一把掐紧他的脖子。
高欢本想喊叫求助,外面候着他的小厮,不消三息便可来救他,可此时被子萱掐住脖子,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连喘气都有些吃力。
子萱看着惊恐窒息的高欢,想着紫鹃委屈的模样,不由怒发冲冠,掐着高欢脖子一提,将他甩了出去,重重砸在桌子上,将桌椅砸的稀烂。
这一下将高欢摔了个头昏脑涨,口中不断汩出血沫,可嘴上兀自嘟囔着:“别伤我……我是鲜卑贵族……我给你钱……我错了……不要伤我!”
高欢边嘟囔便鼓动着身体,想要爬起来,却始终无法起身。
紫鹃见子萱来了,一下扑倒他的怀抱里,终于哭了出来,子萱安慰道:“我来晚了,没事儿,等我帮你报仇!”
轻轻拍了拍紫鹃犹在颤抖头,理了理她被弄乱的秀发,扶着她寻一张椅子坐下。
紫鹃见了子萱温柔的眼神,心中委屈更甚,抽噎变作了呜呜的哭泣。
子萱微微一笑,示意她不要怕,忽地起身转过头来。
高欢犹在地上挣扎,见子萱狞笑着朝自己走来,心中一慌,颤声道:“你,你要做什么?”
子萱狞笑忽收,恶狠狠看着高欢那张惊慌失措的脸,咬牙切齿道:“你说我要做什么?”
高欢见子萱神情,想起子萱那日的手段,便知今日恐怕难以幸免,看着子萱猛然挥起的拳头,下身一紧,竟屎尿齐流,接着就听子萱一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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