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侯我明白了,我和我妈逃不掉,我们会被他们捉回去;绝望感深深的戳中了我。
我挣扎着,想奔过去拯救我妈,可我的手脚也被捆绑着,我只能哀求:“你们快放了她……她只是个疯女子……不管她的事……不管她的事啊……”
然而,周围村人对我的呐喊无动于衷,他们都冷漠的瞥一眼我,然后继续把目光投向我妈。
或许是我泪水滂沱,嚎叫不止的模样,令那位大神感到不愉快,他朝舞台下的村人命令:“来人把她的嘴堵上。”
听到大神的叮嘱,我的堂姐自告奋勇,来到我的面前,她恶狠狠地瞪我一眼,“你别乱喊乱叫,小心得罪了神灵,影响了法事!”
一边对我警告,顾娇娜一边从身上掏出手帕,狠狠地塞到我的口中。
如此一来,我只能流着泪,看这出荒诞的闹剧了。
我妈被那两个男子按在那里,脑袋低下,然后一人拿刀削掉了她大半截头发;随后,又割破她的手指,让血流到另一个男子手中的碗里。
这个过程,我妈始终神色茫然,她的一双眼眸很空洞的看着台下欢呼雀跃的村民。
而我潸然泪下,他们这种对我妈畸形的凌辱,像一把尖锐暗黑的刀,冷酷无情地戳在我的心口。
我小小的心脏疼得无以复加,浑身都在哆哆嗦嗦。
接着,那两名男子把我妈的头发和鲜血,交到了舞台中间大神的手中。
大神把盛着鲜血的碗放在地上,一手持着木剑,另一只手攥着头发,继而把头发缠绕在木剑的顶端。
他取来火种,点燃了头发,随后他手拿木剑,把燃烧的头发猛然戳进地上的碗中。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燃烧的头发并没有熄灭,而且它吸干了碗里殷红的血。
接着,大神把燃烧的木剑高高举起,开始在舞台的中间翩翩起舞,举手投足透着诡异的气息,令台下的村人屏声静气。
整个周围的环境鸦雀无声,唯有舞剑的大神在念念有词:
“王泽流兮浩洋洋;
克服怨敌,怨敌克服兮,赫兮强!
宇宙有穷止兮万寿无疆。
幸我来也兮青其光!
青其光兮永不相忘!
异处异处兮堂哉皇!
堂哉皇哉兮嗳嗳唷,
嗟来归来,嗟来陪来兮青其光!
阿呼呜呼兮呜呼呜呼,
爱乎呜呼兮呜呼阿呼!”
随着大神的声音越来越高亢,舞台下面的村里人仿佛发了癔症般,全都兴奋起来,唯有我妈目光茫然,而我眼泪汪汪。
我想这个世界疯了,真的疯了。
……
那天晚上,我和我妈被折腾到深夜,他们才放我们离开。
回到家之后,我一夜都没有睡着觉,泪水几乎打湿了整块被褥,而我妈一直痴痴愣愣着,没有表情,没有反应,甚至那双秽浊的眼眸更加的无神,更加的空洞。
几天之后,我在床底下翻出两本书,它们是之前我妈从外面带到家里的,一直被扔在床底下,我把它们掏了出来。
书籍拿在手中,上面蒙了一层的灰尘,甚至书角还有老鼠啃咬的痕迹。
我翻开了其中一本书的最后一页,在书页的下面有一行小字:“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字迹并不是印刷上去的,而是用笔所写,不知是出自我妈之手,还是其他人所写,我记得很小的时候,这行字就在这本书里了,但那时我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而那天,我突然领悟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
当天下午,我去看望苏茗哥哥,因为那天晚上逃亡的时候,他被大刘所伤,一直躺在家里休养。
苏茗哥哥受伤,当然是我的责任,如若不是为了保护我,他不可能被大刘伤着。
到了苏茗哥哥的家,前来开门的是他父亲,问明我的来意后,他让我进去了,但是他的眼神内透着犹豫异样的光芒。
进到里屋之后,我明白为什么苏茗哥哥的父亲让我进门时,莫名的踌躇了片刻,原来我的堂姐顾娇娜也在他的家中。
顾娇娜是苏茗哥哥的未婚妻,她来看望他,自然理所当然。
“你来干什么?”堂姐瞧见我之后,芳容陡然狰狞起来,一双眼眸喷射出怒火。
我没有理会她,径直朝苏茗哥哥的房间走去,然而,顾娇娜却挡住了我的去路。
“请你让开,我要去看苏茗哥哥。”我言语淡淡的对堂姐说。
“你这个卑鄙的贱女人,还有脸来看苏茗!”堂姐愤恨非常的责骂我,一脸的泼妇样,“如果不是因为你,苏茗能伤成这样?你怎么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还有脸来假惺惺的看望?”
“我是有责任,但要责骂我,也轮不到你。”我逼近堂姐的身体,冷冷的回应。
顾娇娜一时怔住,但转瞬,她就吼叫起来:“怎么轮不到我?我是苏茗的老婆!”手机用户看二姐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5937.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