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海居 > 其他小说 > 七绝艺之七玄斩 > 正文卷
    山西大同府。

    此时正是六月份,盛夏时节。

    “无名”躺在“悦来客栈”的床铺上,望着房梁深思。

    一个月前,“无名”收到消息,称山西大同府有个“斧头帮”,帮里人人都用斧头为兵刃,且从头目到喽啰身上都有两把斧头交叉的纹身,当然图案各异,颜色各异,且位置也不尽相同。

    有的纹在左臂上,有的纹在右臂上,有的则纹在胸前,有的则纹在手背上,有的身上则几处都纹有这样的纹身。

    此消息对“无名”来说甚是惊喜,但也同样疑点重重。

    首先这纹身标志算是找到了,而且这么多路探子探查了这么久,只有这个“斧头帮”有如此明显的标志,与自己要找的人很接近。

    那么范围就可以缩小了,自己要找的人应该就在这“斧头帮”里或者与这斧头帮有什么渊源。

    但是另一方面,虽然范围被大大缩小了,但是还是无法具体到个人头上。

    来大同府这半月里“无名”也私下做了调查。

    这“斧头帮”虽说不算太大,但也有二百余人,人人都有这个纹身,有的甚至一个人纹了几个这样的纹身。

    这“斧头帮”净是些流氓混混,平时行为也十分不检点,老百姓对他们是恨之入骨。

    但是“斧头帮”人多势众又有钱有势,所以官府也没将他们除掉。

    试问那个年代,这种流氓组织多如牛毛,官府又管得了几个?

    放下“斧头帮”名声好坏不说,且说“无名”虽得到消息说这“七杀手”中有一个人左臂上有两把斧头交叉的纹身,但是具体样式没法确定,并且也没法确定这个人身上有几处纹身,也许只有左臂有纹身,也许身上几处都有纹身只是无意间露出了左臂的这处纹身。

    所以要排查的话,只能把左臂没有这类纹身的人排除掉,估计也排除不了多少。

    更头疼的是这个“斧头帮”有三位统领,年龄具是四十左右岁,是亲哥仨,但不是三胞胎,唤作“奚氏三斧”。

    大哥奚龙,二哥奚虎,老三奚豹。

    大哥奚龙嗜酒,二哥奚虎嗜赌,老三奚豹好斗好色。

    按理说这位纹有双斧头纹身的“七杀手”成员隐匿后如果和这个“斧头帮”有关系的话,应该是个头目,不太可能是个小喽啰。

    可是这哥三个到底哪个是“无名”要找的人呢?这一点“无名”自己都猜不透。

    “无名”心里暗自忖度:“要怎么才能和‘奚氏三斧’打上交道呢?从哪里先下手好呢?老大爱喝酒,我与他斗酒?但是跟人家也没什么交情凭什么人家就跟你喝酒呢?攀交情真的是个好办法么?老二爱赌,可以陪他豪赌,这个倒是个主意。老三好斗好色,也没法找茬与他打架啊。看来还是先找老二奚虎豪赌一番更合适。毕竟这钱儿送得巧,容易和他们三兄弟处好关系。嗯,就这么定了,从老二下手。”

    入了夜,“无名”便去寻找大同府最大生意最好的赌场。

    找来找去,找到了一家还算可以的赌坊----大同财顺赌坊。

    这家赌坊跟唐风的双钩赌坊比起来那就差太远了,不过就两层楼,一楼是散赌,二楼是雅间而已,规模都赶不上双钩赌坊的十分之一大。

    不过这已经算是大同府最气派档次最高的赌坊了。

    “无名”在里面闲逛了逛,随便赌了两把,并没有碰到“斧头帮”的人。

    “无名”心里很奇怪,暗自忖道:“‘斧头帮’势力在这里这么大这么嚣张,怎么这么大的赌场里都没看到过斧头帮的人的影子啊?奇了怪了,像奚虎这样的人物赌博不都得到这么高档的地方赌博么?也许刚入夜,晚点就该来了。”

    想到这里,“无名”继续闲赌下去,在这等待。

    可是都二更天了,还是没看到“斧头帮”的人影儿。

    “无名”有点莫名其妙了。

    私下里找了个跑堂儿的问了问情况。

    小堂倌儿告诉“无名”,这奚虎并不总到这里来赌博,偶尔才来玩两把,更多的是到大同府西边的一个叫“众人乐”的小赌坊玩,在那里他们有点儿股份,所以那里才是“斧头帮”的人赌博的常去之所。

    “无名”听后恍然大悟,随即离去,直奔这家“众人乐”赌坊。

    这地方也好找,“无名”很容易的就找到了这家赌坊。

    这家赌坊规模比上一家小,只有一层,不过也设有包间。

    里面赌博的人也不少,吆喝声此起彼伏。

    “无名”放眼一看,赌坊里好多赌徒以及伙计身上都有两把斧头交叉图案的纹身,纹在哪里的都有。

    看到这个纹身,“无名”的双眼迸射出愤怒而激动的电光,随即又快速地恢复了常态。

    “无名”心里一颗石头算是落了地了,看来报仇是指日可待了。

    “无名”先简单的赌了几把,顺便观察了一下,感觉这赌场里面能看到的人物中没有像是奚虎这样的头目人物。

    于是“无名”叫过来一个伙计问道:“这位伙计,我问你个事情。你这赌桌赌的都太小了,没意思,我想找你们老板赌点大的,不知道你可否引荐。”

    伙计一听,上下打量了几眼“无名”回道:“这个倒是可以。我给客爷您问问去啊。”

    说着,便走进了一间雅间儿。

    不大一会功夫伙计从雅间儿出来走到“无名”跟前,满脸堆笑地说:“这位客爷,我们家虎爷请您到雅间一叙。您跟我来,这边儿请。”

    “无名”心里暗暗高兴,看来计谋得逞。

    一进屋子,“无名”就看到赌桌边上坐着两个赌客,雅间儿周围也坐着几个喽啰。

    其中一个赌客一副老板架子,满脸络腮胡,面色微黑,年龄在四十岁左右。

    穿一件敞胸大衫,两只凶眼瞪着“无名”。

    这大汉双袖挽起,左臂有一个双斧交叉的纹身,敞开的衣衫处也露出一只斧头的纹身,此人正是奚虎。

    另一个赌客一身青衫,年岁在四十多岁左右,没什么特征。

    “无名”抱拳问候道:“请问哪位是老板,如何称呼?小弟‘无名’由于在外面赌博不过瘾,想找老板赌点大的过过瘾,不知老板可否赏脸。”

    奚虎拱手回礼道:“在下奚虎,便是这里的头儿,旁边这位是刘员外,我们的老客人了。听说朋友愿意找我赌大的,我乐意奉陪,只是在我这里赌博,至少要赌二十两银子起押的。”那口气,生怕“无名”难以承受似得。

    “无名”一听,心里忖道“这也太小气了吧?这人要是凶手的话,应该家资巨富,不可能出手这么小气啊?哎呀,如果是他的话,他开了这个斧头帮,帮众那么多,开销那么大,手头紧点倒也说得过去。再一个,隐姓埋名,做事谨慎点也有可能。”

    想到这,“无名”打消顾虑,就近坐在了靠门口的这侧桌子旁。

    “无名”说道:“奚老板是想玩色子还是玩牌九?”

    奚虎说道:“朋友是客人,你说的算。”

    “无名”笑着道:“承蒙老板照顾,小弟就爱玩牌九,我们就玩玩牌九吧。”

    “好,痛快,快人快语。就玩牌九。刘员外也凑凑热闹吧。”奚虎答道,顺便向身边的青衣人使了一下眼色,示意刘员外也玩两把。

    这刘员外本身就是来找奚虎办事的,正好可以借着机会讨好一下奚虎,所以就答应了。

    闲话少说,赌局开始。

    “无名”来也不是为了赚钱来的,所以赌起来很随意,几把牌就输给奚虎二百余两银子。

    刘员外也不很认真玩,基本也是“送”,也是二百余两银子输给了奚虎。

    这奚虎赚了钱,乐得合不拢嘴。

    原先对“无名”凶狠的目光也变得十分的亲切。

    称呼起来也是老弟长老弟短的了。

    “无名”心里明白,给你个龟孙子送钱了,你就乐了,再给你送点不愁让你找不着北。

    又是几轮过后,“无名”又输给了奚虎三百余两银子。

    刘员外也输了三百余两银子,输得刘员外额头鬓角也冒了汗了。刘员外心想:“我他妈输的差不多了,也够意思了,我可赶紧撤吧,要不然这么下去我可受不了。这白面小子愿意输就让他输个痛快吧,我可得脚底抹油开溜了。”

    想到这里随即说道:“虎爷,这位小兄弟,在下家里还有事我得回去处理,今天我就陪二位玩到这里了,哪天有空,咱们再一起切磋,告辞告辞!”说着,起身拱手施礼,转身离去。

    奚虎斜了一眼刘员外的背影,嘴里轻“哼”了一声,说了声:“不送。”转过脸来继续和“无名”赌。

    “无名”也不慌张,继续陪奚虎玩。

    又是几轮赌博,“无名”最后共输了奚虎一千余量白银。

    奚虎从来没这么开心过,又是吩咐手下给“无名”上茶上糕点,又怕“无名”跑了要求继续赌下去。

    “无名”心里有底,但假装没多少钱了,就跟奚虎说:“虎爷今天手风真冲,小弟这顷刻之间就输给了你一千余两银子。小弟虽说家资巨富,可是小弟出来玩也没带太多出来,这手头现在有点紧了。这样虎爷,小弟给您看个‘小玩意儿’”,说着“无名”从怀里掏出了唐风的玉坠凑到奚虎面前。

    “虎爷,小弟想卖了这玉坠换点银子与虎爷继续豪赌,不知虎爷觉得小弟这玉坠能值多少银两?”

    说到这里,“无名”双眼紧盯着奚虎,看他往下怎么说。

    奚虎仔细地看了看这玉坠,思考了片刻,然后对“无名”说:“就这坠子嘛,这个……成色一般了,但虎爷我看得起老弟你,所以嘛,虎爷给你二百两纹银换这玉坠子,绝不多给一文了,你看怎么样?”奚虎的态度十分地认真,俨然一个当铺的大朝奉。

    此话一出,“无名”那颗悬着的心咕咚一声算掉进河里了。这玉坠子少说也值个千余两白银,在这奚虎眼里就值二百两银子,那还是兄弟价!这摆明了就是欺诈么!

    “无名”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虎爷都不问问这玉坠的来历?产自哪里?”

    奚虎答道:“哪里产的又如何?至于来历也无所谓,就是当今皇帝老子用过的,在我这里这玉坠也就仅值二百两。”

    奚虎不让步,但眼睛可是总偷瞄这玉坠子,目光中充斥着贪婪的神情。

    “无名”听到这里,心彻底凉了。

    看来这奚虎肯定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可以排除了。

    不过还有奚虎的两个兄弟没有试探呢,还得借着奚虎这个桥梁排查那两个人呢。

    所以“无名”就假装心疼地说:“哎呀,虎爷眼光太毒了。这玉坠就能卖这么点钱那我就不卖了,反正我也不差这点钱。这样吧虎爷,今天咱们就先到这里,等我回去运作运作,筹筹钱,过两天我再找你豪赌。”说着拱手起身就要走。

    奚虎马上极力挽留“无名”道:“老弟你这是干嘛呢,别走啊,要不这么的,哥哥再给你加一百两你看行不行?”

    “无名”一听,都气乐了。随即回绝了,并一再保证过两天还来赌,这才勉强抽身离去。

    “无名”通过和奚虎赌博,算是和奚虎攀上了关系。

    “无名”有自己的小算盘,给奚虎这小子点儿甜头,然后借着他的关系去结交他另两个兄弟。

    所以这以后“无名”几乎天天找奚虎赌博,每次都输奚虎百八两银子,所以这奚虎当“无名”为财神爷、摇钱树、与“无名”甚是亲近。

    这天“无名”又来找奚虎赌博,又故意输了奚虎一百二十多两银子。

    这些天来奚虎通过和“无名”赌博,赚了有两千余两银子了。可以说已经不拿“无名”当外人儿了,张口闭口都是老弟老弟的叫着。

    这不两人赌完博坐着喝酒聊天的时候,“无名”觉得也够火候了,就随口问奚虎:“我说虎哥,兄弟听闻您奚氏三斧义薄云天、侠义无双,江湖中鼎鼎大名的英雄好汉。可是这么些天来,小弟我只见到了虎哥你,还有两位哥哥小弟还未曾见面呢。小弟早有想结识另外两位哥哥的意思,不知道虎哥愿不愿意为小弟引荐引荐。小弟日后如有幸能得到三位哥哥的庇护,那小弟日后在这一带做生意就更加放心了。不知道虎哥愿不愿意帮小弟引荐引荐另两位哥哥。”

    “无名”说得很谦卑很真诚。

    奚虎听罢哈哈大笑道:“这有何难?我那两个兄弟也早闻小弟大名早想交个朋友。明天,明天哥哥就带你去见我那两个兄弟。哥哥我做东,咱们畅饮一番,来他个不醉不休!”奚

    虎虽然嘴里说着请客,但眼神中却流露出试探的神情。

    “无名”多聪明个人啊,立刻会意道:“哎呀,虎哥,这说哪里话呢?做东当然是小弟做东了?还能让哥哥破费?真是看轻小弟了。”

    “哎呀,老弟你……你看你……,你就这点不好,总大包大揽的,哥哥真心过意不去。还是哥哥做东吧。”奚虎假惺惺地说道。

    “不,虎哥,小弟做生意日后有求于三位哥哥照应,这东理应小弟做。哥哥不能再谦让下去了。”

    “无名”执意做东道。心想:“你个龟儿子,我还不知道你啥意思?我要是不请客,你能让我见到人才怪呢。”

    在“无名”一再的坚持下,奚虎便收起了那套推让三番的花招儿欣然答应了“无名”的邀请。

    闲话少说,转眼到了第二天掌灯时分,“无名”早早地等在了富贵楼大酒楼的一间雅间儿里等着“奚氏三斧”前来赴宴。

    雅间儿很安静,且布局十分雅致,是个适合盛馔豪饮的场所。

    可是“无名”却没那么大的胃口,因为他此刻心事重重。

    “无名”坐在木椅上暗自忖道:“这奚龙、奚豹功夫究竟如何?如果这哥三个中真的有一个是我要找的仇人,那这就相当于他有了帮手了,无形之中为事情的成功增加了难度。虽然我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但是毕竟有精有疏。这斧头上的功夫一对一能否胜了‘奚氏三斧’中的任何一个尚不得知,要是他们哥三个联手对付我一个,我恐怕还真难应付……”

    正想到这里,就听走廊里传来一串脚步声,随即有人高喊道:“吴老弟,我们哥三个如期赴约了。”

    言罢,从门外鱼贯走入三个彪形大汉,为首的一位正是老二奚虎。

    “老弟,来来,让我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大哥奚龙。”奚虎说着,将右手边的黑脸虬髯大汉介绍给了“无名”。

    “无名”见“奚氏三斧”进屋急忙起身恭迎。

    闻听奚虎介绍,赶忙躬身作揖向奚龙问礼。

    这黑脸虬髯大汉也微微还礼。

    奚虎兴高采烈地接着介绍:“老弟,这就是你三哥奚豹。”被介绍的是奚虎左手边的一个红脸微须大汉。

    “无名”赶紧躬身施礼道:“久仰三哥威名。”奚豹面露喜色回礼道:“岂敢岂敢。”

    “三位哥哥真是让小弟好等啊,快请入坐。小二啊,上酒菜!”寒暄过后,四人落座。稍顷,美酒佳馔便摆满酒桌。

    席间奚龙先发话了,“我听我二弟说吴老弟是经商的。敢问老弟是哪里人士,做什么生意啊?为何要结交我们三兄弟呢?”

    “无名”早有准备,从容回答道:“小弟浙江杭州府人士,做些个倒卖玉石、药材、马匹等行当。小弟并无什么商铺商号,交易时候全凭手里的现货论价钱。

    小弟不才,是个经商的料儿,折腾了这许多年也便赚了些钱,不说大富大贵,也混个衣食无忧。闯江湖这些年也听闻道上一些有关三位哥哥的传闻。

    我这经商的么,虽然自己也会点拳脚功夫,但是毕竟势单力薄,日后难免有需要提供保护、或者疏通官府的需求,所以便萌生了巴结之念。

    而今有幸,能与三位哥哥同桌饮酒,小弟荣幸之极啊。请哥哥们放心,只要哥哥们日后为小弟提供相应的帮助,小弟绝对不会亏待三位哥哥的。”

    “无名”这一套说辞说得严丝合缝、十分恭敬而又朴实诚恳,很难令人起疑。

    一听到“无名”说不会亏待自己,“奚氏三斧”情不自禁地面露喜色。奚龙更是一改严肃的神情,转而大笑道:“好说好说。”

    “无名”心中暗喜,立即起身敬酒道:“小弟久仰三位哥哥威名,今天承蒙三位哥哥赏脸前来赴宴,小弟荣幸之至。小弟先干为敬!”言毕,“无名”连干了三杯。

    “好,老弟果然爽快,哥哥陪你好好喝。”奚龙见状兴致高涨,说着也连干了三杯。其他二人见状也不示弱,跟着也连干了三杯。

    三杯酒下肚,“无名”便与这哥仨的关系近了一些。

    借着酒兴,“无名”与这哥仨豪饮畅聊,谈天说地、谈古论今,四人在一起吃得是好不痛快。

    奚龙不愧是个酒鬼,不自觉地与“无名”斗起酒来。“无名”哪里是奚龙的对手,一坛酒过后就告饶了。奚龙哈哈大笑,也不劝酒,兀自开怀畅饮。

    “无名”用眼角扫了一下这哥仨,只见这哥仨酒兴高涨,根本就没拿“无名”当外人儿。“无名”一看到时候了,是该试探试探奚龙和奚豹了。

    想到这里,“无名”从怀中掏出了那对儿“玉色子”,递给了奚龙看。

    “大哥,您给小弟看看这个货色能值多少钱?当初小弟给二哥看,二哥硬说小弟这玉佩不值钱。大哥您好好看看,您说小弟这玉佩到底能值多少钱?”

    奚龙哈哈大笑,说了声“拿来我看”。

    随即将玉佩接过来放到自己手里仔细看了一会儿,随即很严肃地跟“无名”说。

    “老弟,这玉佩大哥看过了,依大哥的眼力,你这玉佩质地纯正、做工精良,那是上品呐。”

    “无名”紧张地盯着奚龙问道:“那大哥觉得它值多少银两呢?”

    奚龙一脸严肃地说:“这个,这玉佩无价!”

    听到这句话“无名”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忖道:“兔崽子,莫非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为何“无名”会这么想呢?

    因为“无名”认为奚龙之所以会说这东西是无价之宝,那是因为那可是唐风的遗物,如果奚龙是“七杀手”之一,那么哥哥的遗物当然是无价之宝了。

    “无名”接着问奚龙:“大哥真会说笑,这世界上再贵的宝贝它也有个价钱啊,大哥怎会如此看重这件玉佩呢?”

    “无名”问到这里,心情更加紧,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奚龙,只见奚龙瞄了“无名”一眼,面带微笑地说道:“老弟,哥哥说这玉佩无价,无价岂不就是没有价,没有价岂不就是一文不值么?”

    言罢仰天哈哈哈大笑。

    奚龙觉得他自己的这个笑话好笑得很,奚虎也跟着笑了个前仰后合。

    随即还不忘调侃一句:“老弟当初不如就二百两卖给哥哥我了,现在到了大哥手里,你连个铜板都得不到了!”

    “无名”听到这里,不由地也笑了起来。

    一颗提到嗓子眼儿的心又坠落了下去。

    当然,“无名”笑不是因为这个笑话好笑,而是觉得自己如此紧张,结果却反被人涮了一下,这过程太尴尬了,“无名”觉得自己实在是有点太过神经了。

    奚龙涮过了“无名”,随即就把玉色子扔回给了“无名”,接下来只顾开怀畅饮,不再看那玉色子一眼。

    奚龙拿这玉色子跟“无名”开的这个玩笑,再加上事后的不关注,彻底让“无名”将奚龙排除在了嫌疑人之外。

    奚龙所做的这一切,一点没有做作之嫌,“无名”实在是没理由非要怀疑他。

    说来奇怪,奚豹却没有像他两个哥哥一样对这个玉色子如此不屑。一双眼睛始终盯着这对儿玉色子,心里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奚豹很可疑。

    “无名”见状,心不自觉地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无名”谨慎地问道:“三哥,您给看看小弟这玉佩值多少?”

    奚豹将玉佩接过来仔细看了一会儿道:“这玉佩至少值千余两白银,是上品。敢问老弟这玉佩是从何得来啊?”

    “无名”听奚豹打听这个玉色子的来历,心里更加紧张。

    “无名”暗自忖道:“这小子打听这个玉色子的来历,我不能如实说啊。万一他就是我要找的仇人,那他便是唐风一党的。现在就完全暴露的话,那对自己太危险。”

    想到这里,“无名”撒谎道:“这是我偶然间从一个落魄的中年人那里购得的。当时他很需要钱,所以只要价五百两纹银,我看他可怜,给了他四百两纹银就买下来了。怎么,三哥对这玉色子很熟悉?”

    “无名”小心地寻问奚豹。

    奚豹微微一笑道:“哦,我不熟悉。老弟,你看这样如何,明天你到我们府上来,咱俩比比武功。就以这个玉色子为赌注。如果我赢了,玉色子归我;如果你赢了,这玉色子还归你,我再赔你二百两纹银你意下如何?”

    “无名”一听这话,心里暗忖道:“什么?要跟我比武?你赢了色子归你,我赢了我留住色子外加二百两纹银?嘿,你个老小子你真会做买卖啊。

    但是他执意想通过比武跟我要色子,是不是他已经怀疑我什么了,想借着机会除掉我?可是他要真是我要找的仇人,他为何不现在就联合他两个兄弟除掉我呢?

    莫非他害怕他们哥仨不是我对手,想要借着他们府上人多然后合力把我杀掉?可如果我不答应我又怎么能试探出他是不是我要找的人呢?”

    正待“无名”思考的时候,奚龙说话了。

    “吴老弟,你别多想,你三哥就是喜欢找人比武,大家都是朋友了,你明天就来府上与你三哥比试比试。

    都是英雄,切磋切磋技艺也是应该的么。

    你就别推辞了,我看这事就这么定下来吧。届时我和老二当评判,点到为止,不伤性命,就是兄弟们比划比划玩玩儿而已。”

    听到这里,“无名”心里心想:“也罢,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随即肯定地答复到:“就依哥哥说的办。明日午后,我醒了酒便到府上拜访。与三哥切磋切磋技艺,届时三哥可要手下留情,勿伤了小弟性命啊。”

    奚豹听到这里,立即欢笑道:“好说好说。”边说,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诡异的神情。

    “无名”将一切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知道这次赴约,想必是勇闯龙潭虎穴无疑。

    “无名”回到客栈,吃过了晚饭,躺在床上苦想冥思。

    “会不会那个奚豹已经察觉出什么了?明天假借邀我去比斗,然后借机暗害我?

    亦或是他只是怀疑些什么?明天只是借个名义让我去得到某些验证,在他们的地头上他们会感觉比较安全?这都有可能。

    事已至此,我明天要不要就带上我的特制的兵刃‘月牙铲背开山斧’去斗奚豹呢?手机用户看七绝艺之七玄斩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6232.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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