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一头埋进我的怀中,眼泪染湿了我的前胸。而这时,kevin才带着保安赶来过来。
妈的,虽然刚才我躲过了肖刚的杀招,但是在刚才的搏斗中,他那刚猛的八极拳也擦到了我身体各个部位,刚才还不觉得,现在全身放松下来,浑身火辣辣的疼。
我连忙交代让kevin收拾一下残局,咬着牙叫了辆车去最近的医院。
靠,我竟然要靠偷袭的手段才打得过那个肖刚,要是被我师傅知道的话,还不笑得连假牙都掉出来了!
到了医院之后,外科医生替我包扎好全身的伤口,交代了需要注意的事情。
虽然我被包得像个木乃伊一样,但是好在没有内伤。
我坐在医院的休息椅上,点燃了一根烟。
今天我把梁子墨给得罪了,他绝对不是什么善茬,想必不用几天就会搞到我的住址,看来“夜色”是呆不下去了。
我不相信老板会为了我一个小小的主管而得罪梁氏集团的公子,跑路是必须的。只不过好不容易在“夜色”混到了主管的地位,还有点舍不得。
其实今天如果是和肖刚拼命的话,我未必会输给他,但我知道就算我赢了,下半辈子估计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因为肖刚是个狠人,不光对敌人狠,对自己也狠,一个能在热带雨林中和特种兵教官互相追杀半个月的人,绝对不是易与之辈!
……
“谁准你在这里抽烟的,要抽到外面抽!最烦你这种小混混了,迟早有一天被人砍死!”
估计是看我被包得像个木乃伊一样,医院的小护士把我当成了街上的小混混。
我赔了个不是,把烟头熄灭,快步走出医院,却看到了齐思迎面走来。
齐思扎起了马尾辫,卸下了浓妆。此刻她已经脱下了“夜色”的红色格子小西装和超短裙,换上了一件长袖衬衣和一条水洗牛仔裤,一双长腿紧紧裹在牛仔裤内,显现出青春的活力。虽然浑身上下的衣服加起来不会超过一百块钱,但是穿在齐思身上却显得格外动人。
美中不足的是,齐思脸上那一道暗红色的巴掌印还没有消散,令人忍不住去疼惜。
“叶经理……”齐思怯生生地喊着我的名字,战战兢兢地走到我面前道:“对不去,今晚都是我的错,害得你……”
“你这么晚了不回家,来这里干什么?”
“我……我来谢谢你,今晚要不是你,我估计就……”齐思的语气有点哽咽,估计是又回想起刚刚在包厢内被王少侵犯的一幕。
“行了,你早点回去吧,不用担心我。你也别叫我叶经理了,以后就叫我一哥吧。”
“那一哥,我送你回去吧,你伤得这么重……”
“送什么送,我又不是女孩子。再说了,这点伤也叫伤,想当年……啊……”我挥起被包扎得像木乃伊一样的右手,想要展示我的力量,不料却牵动了伤口,疼得我龇牙咧口。
齐思紧张得连忙上前扶住我,一时间,她胸前的小白兔贴着我的手臂,我不由自主地磨蹭了一下。我看着齐思的脸上迅速飞上了一摸绯红,不由心中一荡。脑子中冒出了一个邪恶的念头:这丫头要是肯下海,一定会成为不输童谣的红牌!
我强迫自己把这个念头甩出脑海,这想法实在是对这个清纯女孩的亵渎。
“一哥,今天你不让我送你回家的话我也不回家了,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齐思低着头,双手轻轻捏着衣角,也许是从来没有说过这样大胆的话,不敢正眼看我。
我没想到齐思是这样外柔内刚的女孩,无奈之下答应了她。
……
我住的地方离医院不远,算是城乡结合部,因为旧城改造的缘故,附近住了不少钉子户,以人员复杂而闻名。
这一带的治安比较乱,附近聚集了洗头房、电子游乐场、ktv、棋牌室。现在已经将近晚上十二点了,这边还是人声鼎沸,不少大排档的生意刚刚开始,也有不少年老色衰、衣着单薄的楼凤跑到马路上来拉客,时不时也能碰到一言不合就打来打去的小流氓。
我之所选择住在这里,只有一个原因----房租便宜。虽然“夜色”给我开的工资不低,但我有不得不攒钱的原因。
就算童谣把她的别墅送给了我,我也没有搬进去的打算。因为在我看来,那套别墅更像是一道鞭子,时刻抽打着我,告诉我童谣不是自杀,而是被那个叫张震的禽兽逼死的,我必须替她报仇!
齐思搀扶着我回到了家,一路上她胸前的小白兔始终紧贴着我的手臂,我甚至能够感觉到她脸颊上红的发烫。
我住在五楼,在阴森黑暗的楼道内,我全身大半的重量压在了齐思的身上,我能感觉到齐思努力地搀扶着我,我能感觉到她努力压抑着自己不发出喘气声让我听到,但是她扶住我的手心里已经满是黏糊的汗水。
我把钥匙给了齐思,让她替我打开门。
一间仿佛被鬼子扫荡过的“乱室”出现在我和齐思面前,我摸了摸头,有点不好意思。要是知道会有女孩过来的话,我一定提前打扫一下。
我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齐思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她用手抹掉了额头的汗。
“呀!一哥,你身上的伤口又出血了……”
我低头一看,果然,身上的伤口估计在回来的路上又裂开了,将纱布染成了红色。
“没事,我家里有纱布,自己包扎一下就行了,你回去吧。”我笑着说。
我从工具箱里找出纱布,正想给自己包扎一下,齐思一把从我手中抢下了纱布。
“躺下!”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点太过强势,齐思对我吐了吐舌头。
然后用纱布温柔地替我包扎,整个过程中,她温热的小手不经意地划过我裸露在外的皮肤,痒痒的。
我低头看着齐思认真为我包扎伤口的样子,心灵深处某个柔软的地方,似乎被轻轻撞了一下,就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水潭中,激起一丝涟漪。
我已经记不清楚多久没被人这样细心温柔的照顾了。
我还没出生的时候,父亲抛下了我和母亲,我是母亲一个人拉扯大的,后来母亲过世了,就再也没人疼我了。上一次体会这种温情,好像还是当初和师傅在一起的时候吧。
我闻到齐思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不是香水,而是衣服上淡淡的洗衣服的味道。
有多久没遇到这样清纯的女孩了呢?
一年前的童谣,也像今天的齐思这样,在“夜色”当包厢公主的她总是“一哥”、“一哥”地叫我……
她会给我唱她家乡的民歌,她说在那桃花开的最艳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她说等她赚够了钱,就会和心爱的人在桃花林边盖上一间小木屋,然后生几个大胖小子,就这样一直到老……
她说……
“啊----”齐思的尖叫将我的思绪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一哥,有老鼠!”
因为是老房子的缘故,所以我租的这间房子常常有老鼠的光顾,我也习以为常,没想到却把齐思吓了一跳。
因为太过害怕,齐思跳上了我的床。她抱着我的头,我的脑袋几乎整个埋在了她饱满的胸部里。此刻齐思的俏脸涨得通红,满脸羞涩的样子,牙齿轻轻咬着嘴唇,发出像蚊子一样的喃喃声:“一哥……我……你能松手吗?”
我这才发现,我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揽在了齐思的腰上。我咳嗽了一声,赶紧松开了手。
齐思低着头,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半边的脸,长长的睫毛好像芭比娃娃,眼睛不敢看我。
还真是个美人儿,难怪那个醉鬼王少非要齐思配不可!
气氛陷入了谜一样的沉默。
过了不知多久,齐思才回过神来,站起了身,对我说:“一哥,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哦哦,我送送你。”
我把齐思送到了楼下,向她挥手道别。
“哦,对了,有件事情和你说,你先把眼睛闭起来。”
“啊,什么事情你直接说啊,为什么要闭眼睛?”
“你别问那么多啊!”齐思红着脸,跺了跺脚。
“好吧。”
我闭上了眼睛,下一刻,我左脸上有一种湿湿的、温温的、痒痒的感觉。
我瞬间睁开眼睛,齐思的嘴已经离开了我的脸颊。
“一哥,谢谢你今天救我,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望着齐思远去的身影,在晚风的轻抚下,我感觉我的脸热得发烫,仿佛有一种重新回到十八岁的感觉。手机用户看一哥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6457.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