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的大学生活即将过去,不管身在其中的人们怎样的不甘不愿,即将走出校园的学子们都注定在寻找工作与适应工作的节奏中走向社会,迎接自己不可预期的未来。
只是,梦想终归还是要有的,万一有了那双梦想的翅膀呢!
早晨的公交永远是忙碌的,本来大家早已习惯这样了,只是今天,江凡觉得公交来得是在是太慢了。当他焦急地站在站牌前使劲把头向前探着,却每次都看不到公交的身影时,心中的烦躁变本加厉地侵扰着,直到恨不得一脚踹飞站牌时,总是慢慢悠悠的公交拖着略显臃肿的身躯来到了站点前,车门刚开启一条缝隙时,早已等候多时的人群已是奋不顾身得涌动着,使出了少见的热情将站在前排的人推上了原本就拥挤的车厢内。混杂在内的江凡习惯性的忽略了人与人亲密接触导致的紧迫和逼仄,反而在投递车钱后为自己半小后就可以赶到单位松了一口气。其实现在不过刚刚六点出头,平时这个点钟江凡还在来个懒觉还是美味的早餐亦或者课堂点名的未到的后果之间做着艰难地抉择,唯独有了工作后,闹钟的召唤早早回响起来,让迷瞪地江凡瞬间有了抛弃舒适床铺的觉悟。江凡不得不早起,早晨最早的公交,早饭是不敢想了,尽量多挤出点时间,只为了工作的新变动,江凡忍不住暗自叹息了一声,自己还是要承受着面临着诸多考验吧。不过,不同于同车人的睡眼惺忪,江凡眼神流露的却是异常自信的神采。
江凡是面临毕业的一名大四学生,一位即将踏出象牙塔,品尝社会残酷滋味的青年。不过他的运气好一点,长安晚报社愿意提供一份实习的工作,在这个就业已经不再轻松易得的时期里,算是一个小小的成就吧。江凡自然很是满意,在他的估量中,即使最后不能如愿留下,这份经历同样珍贵,是自己除了毕业证外难得能拿出手的敲门砖,不过相对于初次踏入校园就誓要走上人生巅峰时的激情飞扬,此刻那种能否想要敲开的梦想大门的疑惑,他却在初步见识到社会残酷的一面后种种地在心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问号,时刻拷问着自己。说起来报社自成体系,虽然江凡学习的专业涉及到新闻领域,但在新闻这个行当里,不是说有学识就可以做的好了,江凡一直在努力适应着这里的生活,只是时日尚短,还没有明显成效罢了。
江凡原本以为自己的前途飘摇,很有可能会像之前的学长们说得那样,很快见识到职场的激烈竞争,为了一份工作,付出太多,最后收获的也不过是微薄的收入,城市生活的保障尚且没有着落,更何况曾经那些指点江山的激情梦想。尤其前些天身体突然有了异常的疼痛,更加重他的担忧----不知怎的,从两周前江凡开始有点轻微头痛,说是头痛也谈不上,只是头顶部分感到有些发热,有种触电般的酥麻感。江凡原本以为可能是天气变幻导致自己有点感冒,没有理会。
但就在昨晚上,命运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惊喜,就在他躺在宿舍的狭小床板上时,突然阵阵眩晕袭来,瞬间一股极致的体验涌入大脑,那一刻,江凡甚至有种灵魂都在兴奋地战栗的错觉。不知过了一小会儿还是几个小时,江凡才从那种奇异的感觉中清醒过来。
当时,宿舍尚有四个兄弟,不过都面临求职或是保研关键时期的他们已经在这个以往尚显得很早的点钟熟睡。江凡在清醒后忽地觉得一种平静,发自内心的平静。
江凡慢慢地体味着那种心境,忽地神色突变,露出了一种难以置信地表情。闭上眼睛,细细体味了一会,江凡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他知道,这原本普通的夜晚,在其生命中也仅仅只是短暂一刻的时间里,他,一个原本普通的人,也许已经蜕变,或许,命运的齿轮在轮转到他的时候,稍稍停顿了下,为他开启了新的篇章。
公交上人总是拥挤的,而座位总是稀缺的,后来的人都要做好一路站到下车点的悲催准备。江凡的大脑激烈地运作着,昨晚得到的机缘使得年轻的他心潮起伏,既有展望未来的兴奋期待,也有不可预知导致的惶恐,人啊,总是在被巨大的幸福击中的同时,也要承受着失去幸福的恐惧。
忽而江凡身体不经意间向前挪了挪两步,没过一会,一位西装笔挺的眼镜男站了起来稳稳向着车门挤去,恰在其身后的江凡顺势坐在了座位上,盯着窗外发起呆来。一路上公交一站一站的磨蹭过去,不断有人上下,终于,到站了,车门刚启,不等车辆停稳,江凡顺势挤了下去。
站点距离报社不过一二百米的距离,江凡就这样连跑带喘的跑了过去。从中庭顺着盘旋楼梯,噔噔地奔到三楼,看到熟悉的编辑部的门牌,江凡松了一口气,还好,至少还赶得及,平时江凡就是早到迟退、认真做事的风格对待着自己的实习工作,他在这个时期并不像轻易放弃自己的习惯。来到座位前,一个紧挨着门口的“前哨阵地”,江凡翻开平日必看的新闻策划手编,只是平日里求知若渴的新闻素材库,此时怎么也不能让他投入进去。
江凡装模作样一会,脑海里就开始溜号,除了身上的那个奇异现象,还想起了昨天的事情--报社经济口的责编,也是带着江凡的老编辑----辉哥,说得一番话:“小江,社里现在关于采编分工变动的风声看来不是虚的嘛,又分,也不知道稿子还能不顶的上。好了,现在还要在抽人去跟着记者组泡泡新闻,不要想多了,出去跑新闻了,你还是编辑部的人嘛。”
江凡依然记着当时说辉哥完话后的忧心忡忡,失落的表情显露无疑,当然,那不应该是为自己的未来操心,只是出于一个编辑的立场,对于新来的变革的不适应罢了。
不久,辉哥也到了,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后,还是老样子,老神在在的端着茶杯,貌似认真地研究起新闻稿了。不过此时的江凡稍一用心分辨,就知道身旁的辉哥早已心不在焉,多半想着报社里传言许久的变动了。江凡到不觉得出去跑新闻是件苦差事,编辑与记者分工不同,但是单论锻炼人,毫无疑问是记者这个行当出人才啊。有些报社的传统就是只有三年记者经历,才有资格提编辑,何况年轻人正是冲劲足,还没真正遇到老手的苦头,虽则听起来马上升入编辑部的时间还要往后延了,到底不像辉哥这样的老编辑想的那么深,辉哥这回倒是担忧编辑在报社的地位、待遇问题,这些还轮不到连个合同都没签的江凡去考虑。。
何况,现在江凡自己多少醒悟到他是拥有了了不得的东西了,想到这里,刚刚平复下来的心脏立刻剧烈地跳动起来,江凡抬头看了一眼寥寥数人的编辑室,又回头注视着大楼中庭那片宽阔地带地方,也即报社人数最多的记者部的地盘,暗暗琢磨着,也许现在更适合在在这里记者部工作一段时间也说不定。
等待了许久,中庭渐渐热闹了起来,编辑部也有了动静,同事们陆续到来,江凡也不敢怠慢,不断招呼起来。7点40分,各版面总编辑、编辑部主任、副主任陆续向着东侧最大的会议室走去,各人还不断打趣着。50分,许老大准时出现在会议室门口,停留了一下,头也不回地径直走了进去,随即会议室门紧紧闭了起来。一直盯着看的江凡暗暗叹了口气,随即小跑到辉哥的办公桌旁。
辉哥三十来许,人有点瘦,更显的那副大黑框眼睛一股子肃穆的味道,杯不离手的传统在今天完美的保持着。看到江凡靠近来,辉哥招呼了一声,也不说话,盯着打开的各家报社的报纸浏览起来。江凡在旁边站了一小会,看似也在看着报纸,露出了思索的表情。手机用户看璀璨人生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6678.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