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做好了,刘瑶将红烧鱼端上来的时候,忆凉表情都变了。
“我记得那时候我们穷的厉害,唯一能吃到的肉就是鱼肉。”忆凉看到刘瑶做的红烧鱼就有些馋了,那时候刘瑶买不起肉,于是发挥聪明才智去抓鱼,这下才让当时的一家三口有了肉吃。
“结果你还不知足,一天到晚说要吃牛肉……结果给我惹大麻烦,你说我那时候能不打你吗?”刘瑶说道。
“你说起这件事……”忆凉若有所思,“我当时告诉过你,我是冤枉的,你还记得吗?”
刘瑶想了想,“隐约有这个印象,但是当时在气头上,所以脑子比较乱,也不确定了。”
“那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我当时是被冤枉的,村里有一个人告诉我,他家的牛累死了,反正也卖不了几个钱,自己家也吃不完,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就分给我一块儿,不过要自己去割。我当时还信以为真了,高高兴兴地回家拿刀割肉,结果拎着肉,我回家看见门口乱哄哄的,后就发生了那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我当时脑子乱乱的,为了救你,只能把项链给他们了,但是对于自己回忆起来的,过去十分不确定,所以就什么也没说。”
“那时候你是有点二,但是我也觉得你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既然那时候我第一反应想到的是你想吃牛肉,没把人家的牛杀了,但是我后来细想,你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因为那时候你很听我的话,也能分得清是非,到那个时候,你拿着牛肉,衣服上又有血,我无法辩白,当时的情况属于人赃俱获。”刘瑶回想起当年的事情,如果那个场景发生在现在,她还是毫不犹豫的相信他,但是,人赃俱获,她依旧没有办法。
“我知道你没有办法,因为当时我也蒙了,我清楚自己被算计了,但是当时脑子不太好使,加上想起很多事情,让我的头脑有些乱,就这样被人牵着鼻子走了,现在想想还真的有点委屈。”忆凉说道。
“你干嘛?不会是要去报复那些人吧,我虽然也讨厌他们,但是我选择的是从不理会,你可别……”刘瑶听忆凉这么一说,不免有些担心。
“报复不至于,教训还是有的。”忆凉说道,“不然难平我心头的委屈,你放心,这个度我掌握着呢。”
“好吧,别太过了就行。”刘瑶想想那个时候确实自己也挺生气,而且之后对他们一直选择忽视,若是忆凉执意要教训他们,自己也没有反对的理由,由着他去吧。
说话的功夫卓艺领着豆豆回来了,因为豆豆最近表现好,所以卓艺心情也好,回来的时候有说有笑的,进屋以后看见忆凉,卓艺的眼睛里都是泪。
当年救他的是刘瑶还有忆凉,卓艺一直记在心里,那时候他被带走,除了刘瑶和刘氏,怕是卓艺是最伤心的那个了。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卓艺带着哭腔说道。
忆凉点点头,带着温暖的笑容说道:“嗯,回来了,卓艺你长高了,身体也结实了不少,这些日子,你过得好吗?”
卓艺有些激动,他用袖子擦了擦泪水,说道:“嗯,很好,一直被姐姐照顾,我们兄弟俩的日子都过得很好。”
“那就好。”忆凉笑着说道。
“哥哥,他是……”忆凉和他们兄弟相处的时间并不长,而且豆豆那个时候年纪还小,所以忘事是正常的,况且如今的忆凉从穿衣到气度都变了,这让豆豆这样一个小孩子更加难以辨认了。
卓艺对此理解,所以也没生豆豆的气,他蹲下来,慢慢解释道:“还记得当年是谁救了我,然后带我们回家吗?”
豆豆想都不想,脱口而出:“刘瑶姐姐。”
“还有呢?只有刘瑶姐一个人吗?”
“还有一个哥哥,不过那个哥哥在家里住了没多久不就走了吗?”豆豆努力思考,想起来的还是一个模糊的人影。
这也不怪她,孩子在五六岁的时候记住的东西,等到了七岁,可能就全都忘掉了,所以很多小孩子不会记得自己七岁以前的事情,这是很正常的。
“眼前的这个哥哥,就是那时候救我们回来的哥哥呀!不信你过去好好看看,想一想对他有没有印象。”卓艺推了推豆豆,鼓励他过去看看忆凉,没准他还能记起来。
“好像是他,他还在院子里陪我玩儿呢,哥哥,我没说错吧?”豆豆问。
忆凉点点头,说道:“这么久不见,豆豆也成了大孩子了,你以前忘了我是因为年纪小,这次见了我,你还会忘记吗?”
“不会了,以前一直记得有一个大哥哥,他走的时候我还哭了呢,但是时间太久了,哥哥的样子越来越模糊,逐渐就忘了,对不起。”豆豆有点内疚的说道。
“饭菜都要凉了,你们能不能边吃边聊?”刘瑶有些不高兴的说道,虽然他们见面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但是她辛苦做了一桌子的饭菜,结果没人吃,她心里很不爽。
“好好好,吃饭。”忆凉说着,带着卓家兄弟入席,一起愉快的吃饭。
“你们知道吗?你们来家里之前,家里也是一贫如洗,连口饭都吃不上,你姐姐为了让我们吃上热乎的饭菜,能吃饱吃好,特意去山里的小河抓鱼,那鱼肉特别鲜美,但是我还不知足,成天说要吃肉。”忆凉吃了一口鱼肉,这里面包含着熟悉的味道,而且还有满满的回忆。
“那哥哥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豆豆抱着碗,吃完了一碗米饭以后问道。
“因为……因为哥哥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你不知道吧!哥哥去参军了,哥哥想你们每个人,但是哥哥还要保卫国家啊!如果没有人来保卫国家,那么这些小家就会受到外族人的侵略……哥哥难以抉择,但是必须做出抉择,所以才回来晚了。”忆凉说道,这也不算撒谎,他几次想放弃一切回来,但是都被责任给束缚住了,不管不顾实在不是他的风格,他从恢复记忆以后,就注定要做一个负责任的人。
“啊!那打仗好玩儿吗?哥哥你有武器吗?”豆豆并不明白战争的残酷,在他看来,穿着铠甲拿着冷兵器,是对于一个男孩子来说,最值得炫耀的事情。
“不好玩儿,豆豆,战争是人生中最不好玩的事情,因为他是打别人,别人也打你,这样对方不开心你也不开心,无论赢了或者输了,伤痛依然在。”忆凉说道。
这句话也说到了刘瑶的心里,她也是一个向往和平的人,她也认为一切事物如果可以不靠武力解决,就尽量不要使用武力,不管问题能不能得到解决,双方都会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痛。
“我知道打架不好,我在私塾就不和别的小朋友打架,因为我打过一次,自己疼,估计他也疼……而且我哥知道了还发火,刘瑶姐姐也不高兴,总之打架不好,我知道。”可能聊到了心虚的事情,豆豆连忙低着头,一边吃饭,一边含含糊糊的讲述自己的观点。
卓艺拍拍豆豆的头,说道:“你知道这是不好的行为就行,以后不做就行了,哥哥还是为有你这么好的弟弟而感到骄傲的。快吃饭吧小子。”
“嗯嗯。”豆豆难得被哥哥卓艺夸,心里自然已经乐开了花,但是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于是一个劲儿的吃东西,小脸都憋红了。手机用户看农家小医仙:捡个王爷来砍柴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6902.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