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准备去学校的叶倾红一出家门就看见了昨天那辆黑色的高轿,见她出来,有人从车上下来,竟然是赵学而。
乍一见他,她其实是有些不自然的,联想到这个中年男人隐瞒的那么多年的秘密,又暗叹道他也不简单,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半步不得有差池。
“小叶,去学校吧?首长怕手续有问题,叫我过来跟你一起去趟军艺。”
赵学而言简意赅,主动为她拉开车门,叶倾红微微颔首,道谢后上了车。
徐卓远,还真是个善解人意的长辈,研究所里年轻的研究员不多,她要是真的说不出个合适的理由,所长说不定还真的不会放人呢。
果然,当赵学而拿出总参的调令,研究所的办公室主任差点连眼珠子都瞪出来,她哪里知道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手下的真实身份,问明细节后赶紧向赵学而再三肯定道:“小叶这姑娘,办事稳当牢靠,这回在总参帮忙,可真是人往高处走了!”
什么总参!这都是幌子,因为总参管着人事,开个调令最是方便,赵学而来时顺路找了老战友,要是总政方便,他索性还找总政了呢。
叶倾红客客气气地道了谢,不过她的档案和人事关系还留在军艺,这回走的是借调的路子,因此话还不能说死,对学校的领导还得给足面子。
办完了相关手续,两个人出了办公室,赵学而将叶倾红送回她自己的办公室,冲她一点头道:“那我先回去了,首长对这事儿上心,我赶紧回去跟他汇报一声。您先把手头的工作交接一下,我就不打扰了。”
叶倾红转身从书架上将那套答应送给徐卓远的书打包好,递给赵学而,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赵秘书,您回去,替我带句话儿给爷爷。”
她顿顿,继续道:“就说我昨儿重温了朦胧诗,最喜欢的还是舒婷的《致橡树》。”
说罢,她含笑冲有些发愣的赵学而道别。
“诗歌?”
赵学而虽然心思细腻,书读得却是马马虎虎,他可听不出来这“朦胧诗”和自家首长有啥微妙联系。
“您说了,他就明白的。”
她有自信,徐卓远一定懂她的意思——
我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但我必须以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昨日,徐卓远暗示她,既然做了徐家的媳妇儿,就只能一往无前地走下去。她今日也同样回答他,她会扮演好属于自己的角色,但是却也必须有自己的思想和坚守。
那是,无论是作为费宝宝,还是作为叶倾红,都必须要捍卫的,作为人的尊严。
这种尊严,不会为财富屈服,也不会为权势屈服,纵使徐家只手遮天,说一不二,在徐亦疾和徐家面前,叶倾红也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尊严被踩在脚下。
送走了赵学而,又将自己手头零散的工作汇总了一下,转交给新来的年轻同事,一看表,居然已经是十一点半了。
揉揉有些酸胀的额头,清澈的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和兴趣,拎起手包,叶倾红思索了一下,决定去找最近很是“老实”的某人。手机用户看头牌少夫人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6919.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