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早上那辆车来接她的时候,她看了一眼表,正好是下午五点,正是整个城市交通堵得令人发疯的时段,看来领导们已经习惯了出门戒严封路,哪里知道小老百姓的出行难难于上青天。
回家的路上,叶倾红想到徐亦疾要吃鱼汤,赶紧又叫司机在超市前停下,她匆匆下车去挑鱼。
穿梭在超市,发现里面出人意料的热闹,大多是刚下班的女人,而她融入其中,竟也不显得突兀。
选了一条新鲜的活鱼,排队等着交款,叶倾红打量着周围的人,刹那间竟也有种对平凡生活的向往。
洗手羹汤,穿衣吃饭,柴米油盐酱醋茶,男女间的感情,若是不能落实到这开门七件事上,一切都免不了堕落为空中楼阁,烟消云散。
徐亦疾从部队下来后,按照父亲徐澍的意思,接管了家族的生意。领导人的后代多掌管着实业,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徐家更是不例外,房产、石油、钢材应有尽有。
“汤快好了,要吃腥儿的猫快回来。”
收到短信的时候,徐亦疾正和胡家老大胡勉和胡家老二胡励刚从洗浴中心的理疗馆出来,刚打开更衣柜,手机就适时地震了起来。
“哎,嫂子查岗了吧?得亏我们没做亏心事儿!”
胡励一边换衣服,一边挨过来,瞄了一眼手机屏幕,嘴上臭贫起来。饶是胡勉常年一张冰山脸,闻言也笑着哼了一声,跟着凑热闹道:“都说结婚没意思,可我看说这话的一个个都讨到了老婆,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明明是玩笑话,可他的二弟胡励听完,竟是沉下了脸。景戚戚,你到底有什么魔力,都是我的女人了,还能叫我大哥鬼迷心窍成这样!
当事人徐亦疾,只是轻描淡写地瞟了一眼那短信,一只手撑在那红木更衣柜上,另一只手按了按太阳穴,思索了片刻,才道:“你们先过去应酬着,我下回再去。”
今日是为了和台湾来的客户谈生意,但是显然他此刻没了心情。
往常做完水疗,穿过更衣室后面的石子小径,几个人一定要到棋牌室里好好杀几局,今日看来是要破例了。
“哎,老大,你开什么玩笑?你不拍板,我非把你公司赔没了不可!”
胡励大叫,惊愕于徐亦疾的离开。徐亦疾不理会,径直穿好了衣服,一边的眉又是无意识地向上挑了挑,笑出声来。
“那就赔着吧,老婆在家煲了鱼汤。家猫不喝,怕是野猫要去喝了!”
说完,他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搭,哼着小调儿,在胡家二少的注目礼下扬长而去。
徐亦疾回到家的时候,一开门就闻到了味道,叶倾红正在解着围裙,两只白嫩纤细的手指绕到身后,正在和那个死结儿做着斗争。
她背对着门,站在洁净的地砖上,两只手臂曲着,像是《天鹅湖》里柔美的白色天鹅,从脖子到肩胛骨,再到整个后背,都弯成了一道完美的弧线,看得一路开车赶回来的徐亦疾眼底一烧。
如果叶倾红知道他此刻所想,一定会嗤之以鼻,她才不是白天鹅,她宁愿自己是和魔鬼做了交易的黑天鹅,双翼染上仇恨和妒忌,舞出一曲复仇的旋律!手机用户看头牌少夫人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6919.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