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魂蚀骨,不外乎如此,他额前很快聚集了一片晶亮的汗水,动作起伏间,他从凌乱的被里探出头,一口咬在她的下巴上,闷闷地低语道:“妖精,我的半条命非得折在你手里不可!”
他的话半真半假,原本清静寡欲的生活最近全都乱了,本不是纵欲的人,可只要叶倾红身子方便,他便轻易不会饶过她。有时临睡前好不容易安生了,半夜或清晨,也非要见缝插针地来一次。可他身体那么强壮,每日又仍旧按照在部队时的体能标准训练,哪里会轻易在她身上精尽人亡!
叫苦的是他,叶倾红却连叫的力气都要没有了,今晚因着她淋雨生病,徐少爷大发慈悲,不需要她变换姿势,只仰躺着便好。即便如此,四肢百骸,直到每一根手指尖儿,一丝力气也无,低低的呜咽含在嗓子眼里,她累得居然无法发出他最爱的轻吟来。
“徐亦疾……徐亦疾不要了,好累……”
她推着男人的肩膀,眼眶一酸落下泪来,嘴上说不要,可又舍不得这不断攀升的愉悦。
他吻了吻她汗湿的发,哑着嗓子低低开口:“宝宝,今晚就跟着我,一起疯了吧!”
他的一句“宝宝”,叫叶倾红哭得更凶,连带着浑身痉挛起来,她无助地用指头抓着枕头的一角,狠狠抽泣。
而徐亦疾,则被她的颤抖急剧地感染到,起落间更是拼命一般。
脑中忽然想起什么,叶倾红急了,再次去推他,手指了指床头柜子,断断续续小声道:“赶紧、赶紧给你的弟弟穿工作服,快……快点……”
徐亦疾歪了歪嘴角,一滴汗水落在她颈子上,他俯身舔去,邪笑道:“他跟我说,他不要!”
话音未落,他便作恶般的,用行动毁了她的念想儿。
叶倾红喘息,闭上眼,在心里骂了他千百遍,也暗笑他不知道自己一直在偷偷服用避孕药物。
他抱了她一会儿,又从床头上抽了几张纸,把两个人都擦拭干净,这才关掉灯。
倦极,竟不再做梦,沉沉睡过去,等到叶倾红再次醒来,浮动的窗帘外,天光大亮。
她直起身子,身边的人早已不在,徐亦疾起来的时候,她是有感觉的,他起得很早。
卧室的门虚掩着,有煎鸡蛋的香味儿传来,叶倾红动动鼻子,原本堵塞不通的鼻子居然能闻到气味了。
这个味道,是儿时的味道,充满了家的气息。
费宝宝还小的时候,费至泽还只是一般的政府工作人员,九十年代初期,内陆地区的人收入都少得可怜,肉蛋奶绝对算是家家户户的奢侈品。
宝宝嘴馋,不可一日无肉,要是没有肉菜,她便哭闹不肯吃饭,每每这时,费至泽便亲自挽袖下厨,煎两个鸡蛋,一个给老婆,一个给女儿。
于是,宝宝吃得满嘴是油,夫妻两个你推我让,分吃一个煎蛋,居然也有种清贫的幸福。
家中巨变后,她便再也不愿碰这种食物,总固执地觉得,它对自己有特殊的意义,不是随便经过谁的手,都可以。
多年以后,在自己的家里闻到这香气,叶倾红不禁愣住,赤着脚站在厨房门边,茫然地看着那个围着围裙,上下翻动煎蛋锅的男人。
徐亦疾一只手握着锅的手柄,耳朵上还挂着耳机,似乎正在打电话,没有注意到叶倾红已经起来了。
“我狠?我哪里狠了?”
他笑笑,将锅里的蛋倒在盘子里,挤了些番茄酱在上面,又开始去看电饭煲里的粥好了没。
掀开锅盖,煮的稀烂的粥冒出大片热气,氤氲了他冷硬的面庞,就听他动了动耳上的耳机,再次开口道:“在商言商,我不过是低价买进,等着以后高价卖出。至于他们几个是什么货色,我想你我都清楚,底子脏得很,只是大家心照不宣,不点破罢了。这回动了我的人,子不教父之过,给点儿教训也好!”
徐亦疾说完,似乎察觉到什么,转过身来,看到叶倾红倚在门边,痴痴地看着盘子里的煎蛋,匆匆挂了电话,几步过来,刮了刮她的鼻尖,笑道:“一个鸡蛋就把你收买了?去刷牙,牙膏都挤好了。”
叶倾红一把抓住他的手,没头没脑道:“这是真的么?还是我在做梦?”
我想要个不大的房子,家门外不远就有个小市场,每天傍晚挎着菜篮子,去买新鲜的蛋和蔬菜,我来烧菜,但是你要负责洗碗。再生一个胖胖的孩子,不强迫他多优秀,却一定善良有礼。
我要和你心动,也愿和你古稀。这是我幻想奢求的,最好的,最有意义的生活。
徐亦疾被她问愣住,许久才反握住她略显冰凉的手,凑到自己唇边吻了一口,含笑道:“我是真的。要是不信,我可以用行动叫你体会。”
说完,他拥住她,故意用自己清晨里格外精神的凸起处去磨蹭着她的敏感,弄得她大囧。
等到叶倾红洗漱完毕,徐亦疾已经在餐桌旁等着她了。
“咦,报纸怎么还没送来?”
她擦擦手,坐下,疑惑道。对面的徐亦疾像是没听见似的,默不作声吃着早饭。
“对了,我跟赵秘书打过电话了,说你不舒服,今天在家休息。”
叶倾红刚喝了一口粥,就听徐亦疾如是说道,明明很普通的早上,她却隐隐觉得有种山雨欲来的味道。
她的预感,一向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手机用户看头牌少夫人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6919.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