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亦疾如果真的失了势,她这个少夫人,也名存实亡,不是么!
说她贪慕权贵也好,说她狗仗人势也好,她现在要攀住的,不就是徐家这根高枝儿么!
正想着,那边,徐卓远在医生的照料下服了降压药,面色好了不少,这才看向一边桀骜独立的徐亦疾。
伸手挥退了工作人员,房间里又只剩下了徐家自己人,徐卓远咳了几声,沙哑开口。
“人家都说,爷爷都是从孙子过来的,此话其实不假。当年我在清华读书,年纪尚小,也同你们现在一般,满腔的抱负,就像人家说的,世界都是我们的!后来我到了甘肃一带工作,亲眼看到了老百姓的艰难生活,又觉得挥斥方遒指点江山,倒不如给村民们打一口能喝水能浇地的井来得实在!”
他顿了顿,徐澍赶紧递上手帕,给父亲擦了擦脑门的虚汗。
“我想告诉你,我们这一代人,爱这个国家,比你们还要爱得深沉。我徐卓远今天坐在这里,可以堂堂正正地接受上上下下的审查,我无愧这个国家和人民!不仅我无愧,我还要所有我这一届的领导班子全都无愧!你说的没错,腐败,绝对是这个国家和人民的大敌!咳咳,我在党校的讲话里早就说过,严惩,绝对不手软!”
徐卓远一拍扶手,声音高起来,同时也带动起一连串剧烈的咳嗽。
徐澍不让他再说,他却挥手,双眼定定地看向徐亦疾,一字一句道:“当年孔明挥泪斩马谡,我算是懂了。”
徐亦疾一听这话,双眼也微微泛红,他的面部肌肉剧烈地抽痛几下,“噗通”一声跪下。
“亦疾不孝!”
童家娴止不住一声悲鸣,她当年拦不住公公,唯一的儿子硬是被送到了部队,毫无特殊待遇,从普通士兵一步步爬到特种兵大队队长,在边境一待便是好几年,多次负伤,如今好不容易说服家人叫他退下来,又要去吃牢饭!她呜呜地哭起来,冲上去一把抱住徐亦疾。
“不要管他!好好的公司,从他接手以后亏了多少!全是赔本的项目,还和公司的女职员搞不清楚!我真是宁愿没有这个儿子!”
徐澍大怒,然而也从心底生出一丝悲悯来,老泪纵横。
徐亦疾抱住童家娴,擦去她的泪,听见父亲的话,翘起嘴角,冷冷道:“我早就和你说过,除了鼓捣枪支弹药,抓毒枭,我这辈子,一无是处!”
一席话,说得徐澍跳脚狂骂起来。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为了激怒他,早早地故意在公司里留下“不学无术”的恶名。项目赔钱不说,帐也一团糟,还对女性职员的有意接近毫不避讳。
就在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叶倾红忽然上前一步,也跪在了徐卓远的面前,低低地说了一句话。这话一出,徐家人全都愣了,整个情势急转直下。
“爷爷,他不能去坐牢,徐家的孩子不能出生就见不到爸爸。这样吧,叫他去部队反思吧,您老眼不见心不烦。”
四个人一起跨出香藕斋,童家娴握着叶倾红的手,舍不得放开,又惊又喜。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好消息,看来上回那个老中医真是灵,我打给小疾,每****你可吃了药,他说吃了,我还怕你们小两口串通起来骗我,没想到你这孩子真是乖巧听话!”手机用户看头牌少夫人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6919.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