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角微微上挑的眼,忽然睁开,那种猛然射出的精光,令眼的主人看起来好像从未陷入过迷茫!
手指轻轻揩去血迹,他轻轻探出舌,尝了尝那血的滋味儿,嘴角的笑涡在不停扩大。
“叶倾红,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不过……”
他慢慢坐起来,手一伸,勾起地上的长裤,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裤兜,笑容阴狠。
“你错就错在,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早上七点的胡同,上学的孩子,上班的大人匆匆穿梭,胡同口儿一个包子摊前,叶倾红用季楚侨钱包里的钱付了车费,飞快下车,拦下了正在吃早点的李岚瑞。
老人一见是她,连包子也不要了,转身就走,急得摊主在后面猛喊:“老爷子!包子!再两分钟就好……”
“李老,留步啊!”叶倾红小跑上前,言辞恳切,惨白的脸色有些狼狈,见李岚瑞没有半分停下的意思,一咬牙跟在后面。
李岚瑞进了自己的小院儿,唬着脸作势要关门,叶倾红不管了,用手肘顶着门,压低声音道:“老爷子,我就说几句话,说完就走!”
李岚瑞被她脸上的坚决神态弄得一愣,摇摇头,到底还是叫她进了门。
叶倾红跨进门,站定,打量了一下,叹了一口气,望向李岚瑞。
“您现在是养花弄草了,可那些死得不明不白的人呢,还有他们的家人呢?”
此言一出,李岚瑞苍老的脸上立即跟着一凛,刚要呵斥,就看叶倾红上前一步,目光如炬道:“水至清无鱼,这是当年您送给费至泽的话。可是,您忘了,水太浑,鱼也活不了!”
这五个字,正是李岚瑞当年退休后,刻在印章上,亲手交给了费至泽,并且对他戏称道:“老头子没钱没权,弄块儿石头送给小友。”
然而,费至泽却爱若珍宝,极少视于人前。
李岚瑞清癯的脸上也微微动容,沉默许久,才叹息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告诉我,许西森到底是不是罪有应得?费至泽与他有没有私下勾结?还有……”
叶倾红步步紧逼,握紧了拳,嘶声道:“他到底是被谁冤枉的?”
李岚瑞未曾想到,面前的年轻女子的言行竟会如此激烈,不由得惊道:“你,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费至泽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
叶倾红闻言,凄苦一笑,低声道:“你这个老爷爷倒是奇怪,你说我不尊老,那你难道爱幼了?!”
这驴唇不对马嘴的一句话,听得李岚瑞面色大变,几乎站不稳,愕然道:“这话,这话是谁讲给你的?”
也不怪他反应如此之大,当年李岚瑞到费至泽家中,无意在书房见到了费宝宝,一老一小居然斗起嘴来,一个是童心未泯,一个是年少气盛,你来我往,越说越投机。
“李爷爷,别说你不信,我也稀里糊涂的。可是今儿时机不对,我没法子一下子说清楚。您只要记着,我绝对不会害了您!我,我爸爸的案子,您一定要多想想,到底这里头牵连了谁,他又到底得罪了谁!”
说完,叶倾红也不等他反应过来,转身就走。手机用户看头牌少夫人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6919.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