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意外,他似乎又隐隐松了一口气,因为从未设想过,若是她一口答应下来,这婚是不是真的就离掉。
五年前,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和叶末在一起,但是现在,他在面对叶末和想想时,居然有种深深的罪恶感。
一开始,他以为那是因为自己结婚了,无颜面对叶末,直到坐在餐桌前,喝了一口味道早已不习惯的汤,他才惊愕到,居然反过来了,不是为了她,却是为了她。
可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叶末和想想,吃了太多的苦,他只能选择负责。
叶末是他的女人,这是不争的事实,永远也无法抹杀,所以他会保护她,护她周全。
但是,他心底认定的妻,却是要有足够的能力来自保,在他看见或看不见的时空,都能好好的活,比如眼前这个女人。
如果说婚姻就是爬山,那么,年轻时的他,有勇气有体力,背着心爱的女人看着一路风景直到山巅,而如今的他,更愿意握着一个女人的手,一步一步,互相搀扶,两个人一起登上最高峰。
就好像是明知道前方是悬崖,但他停不下来了,唯有硬着头皮一跳,死无葬身之地,一了百了,也好。
“呵,你徐大少爷又想到什么好主意了?不离婚,不离婚你怎么给叶末母子一个交代……”
叶倾红见他忽然不说话,眉间眼角都是思索,不禁怀疑他在谋划着什么,忍不住出声讥讽。
他如梦初醒,这才意识到,她还在自己眼前,于是手一拽,将她狠狠地按在了旁边的车上。
“不用你管!”
他咬牙,有种被人洞察内心的恼怒和狼狈,恨恨又补了一句:“你也不用管她!”
叶倾红抬头,闻言反而笑出声来:“徐亦疾,她就这么说不得碰不得?”
一句话,两个人,往往理解成不同的意思——
徐亦疾是说,这件事你可以不用再管。
叶倾红则错误当成,叶末这个人她不可以提起。
车灯还亮着,那在黑夜里格外刺眼的光,将她眼里的笑意一点点展示在他面前。
徐亦疾不觉得有什么好笑,他狠狠抱住她,吻住她还在弯着的嘴唇。
唇很凉,也很软,他心头突地一疼,更加发了疯一样撕咬着她,行径与野兽无异。
那凶狠的吻很快来到起伏的胸口,叶倾红忍无可忍,用上了浑身的力气,死命地将徐亦疾推开。
他并无防备,一个后退,撞到了车灯上,那力道和角度都异常诡异,就看见随着他的后退动作,那车灯竟歪斜着掉下来,摔在地上,霎时四分五裂。
他的手,被碎裂的车灯划到,登时冒出了鲜血,那伤口想必很深,一串儿的血往下滴。
他好像没有痛感似的,站稳了,再次扑过来,将叶倾红整个人都压在了车前,手刚一摸到她的胸,那热乎乎黏糊糊的血就渗透了衣料,浓重的腥气散开在鼻端。
她愣住,顿时忘记再推开他,铺天盖地的血的味道令她晕眩。
而他似乎不为所动,只是扯着她的衣服,此前尚未满足的欲望如今在叫嚣,他惊讶地发现他居然无比地渴望着她,以至于忽略了她现在还病着的身体,忘记了她根本没办法迎接他接下来的侵入。
他的手,轻易地就从她的短裙里探了进去,找到底裤的边缘,凶猛地覆上了那细腻干燥的幽蜜所在,大力地揉搓着那颗无辜的珍珠粒,察觉到她的干涩,又将修长的中指努力地往里推送,紧窄的花路几乎要被他撑破。
充满了疼痛和血腥的夜晚,她和他并无浪漫可言。
“徐亦疾,你再动一下,我保证,我至少有九十九种办法可以马上死在你身下。”
她深深吸气,看着正埋首于自己胸前亲吻的男人,果然看见他浑身一僵,半晌,终于静止不动。
他慢慢抬起头,眼中的暴虐和狠绝渐渐消褪,忽然平添一抹哀伤,动了动唇,声音嘶哑。
“你就这么讨厌我?”
她轻轻摇了下头,眼神渺远,“不是讨厌,是……恨……徐亦疾,你错就错在,毁了我全部的尊严……”
他霎时眼中流露出巨大的恐慌,一把将她上身的衣服拢紧,张口结舌道:“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想要你……”
她不动,任由他胡乱地给自己系着扣子,咧了咧苦涩的嘴唇。
“一个刚在其他女人身上发泄过的男人,再来用暴力强要另一个女人,你真叫我恶心。我宁可去做妓女,也不想叫你碰我。”
徐亦疾彻底愣住,被她眼里的厉光,刺得禁不住,自己先闭上了眼。
“其实我没……算了,叶倾红,我们就这样吧。你愿意继续呆在这里,或者跟周正回帝都,都随你。”
他起身,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那伤口果然极深,从手指根部一直绵延到手腕上,皮肉外翻,极为狰狞。
大小伤口,他这辈子受得多了,只是心口上横亘着那道无形的口子,才正叫他隐隐作痛。
见他离开自己,叶倾红终于软软地从车上滑下,跌坐在地上,发丝垂在脸颊旁,看不到表情,只有不停抖动的双肩,泄露出她正在哭的事实。
她想说,我有九十九种办法杀了我自己,我就也有一百种委屈。
我的委屈来源于,某时某地,在某个记不起来的瞬间,曾经对你有过刹那的心动。
而站在她面前的徐亦疾,他只是隐约觉得,有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经过了他,毫不停歇,又继续与他擦肩而过了。
在最接近它的时候,他没能伸出手,所以,他怀疑,他到底是错过了它。手机用户看头牌少夫人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6919.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