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了想，他还是未说出来。
“那就好。”
叶倾红点点头，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直入主题道：“那好，我想知道，费至泽当年除了您之外，还和哪些官员私交甚好？”
肖成骏思忖了片刻，环视了一下周遭，确定应该没有什么监听设备，这才坐直了身体，轻声道：“我如果没记错，还有几个‘SH帮’的小辈儿，在费至泽去世的前两年，两拨人确实过从甚密。”
叶倾红蹙眉，乍一听见这三个字，立即就有些不好的预感，毕竟，在大陆，这个词还是不能谈论的禁忌，只是在民间多有流传，没想到，父亲生前竟也牵连其中。
SH帮是党内一个非正式的派系，起源于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主要成员多从SH市的领导岗位提升至党内高层，势力非常，人员广众。
这座被称作“魔都”的城市，除了在近二十年的发展速度超过了全球的任何一座大城市外，它的发展欲望更是主导了全国，同样也滋生了大量的罪恶交易和贪污腐败。
“那又如何？费家的势力全在北方，就算是他们个人来往频繁，难道就能认定费家也行贿受贿？”
她有些激动，上身挺直，语气也急躁起来。
肖成骏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重新握起杯子，抿了一口红酒，思考良久，这才慢声道：“各方势力的任何一点儿异样，都会对全局产生质的影响，我猜，那些人一开始是想将费至泽拉进来。要知道，东北可是个富庶的地方，虽然这些年的政策实在是不足以开发这些老工业城市，但是这里的各大资源确实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看着杯中的液体在阳光的照射下显示出晶莹剔透的色彩，肖成骏有些恍惚，似乎又回想起年轻时的岁月。
“只可惜，老费应该是没有答应，不仅没有答应，他还搭了一条命进去。叶小姐，肖某真的发自内心地劝您一句，这件事到此为止吧。真相或许不是你我能够承受的，逝者已矣，活着的人为什么还要如此固执呢？”
他并非有所隐瞒，只是这些派系间的势力太大，牵扯的人和事又太多，如今他在西南外省挂职，为的也是将来换届改选时能够在权力的最高峰谋得一席，他老了，禁不起太多的动荡了，过去那些是是非非，若不是有把柄捏在他人手中，他着实不愿提起。
“固不固执，现在评判还早了些，”叶倾红冷笑，既然已经挖到这里，她焉有停下锄头的道理，说不定，真相的源头就在并不十分深的地方等着她，“您的顾虑我明白，别的我不敢多做保证，如果真的有朝一日，我引火烧身，除非万不得已，我必然不会将您与我的谈话内容说与第三个人听。”
肖成骏脸颊滚烫，摆摆手不自然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叶倾红摇头，看出他的尴尬，立即截断他的话：“没什么，如今怎么为自己打算都不过分，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你无需多想，我也只是今天说今天的话，预料不出明天的事儿。”
停顿了片刻，她又静下心来重新思考了一下肖成骏刚才的话，忍不住心生疑惑道：“可是我想不通，既然费至泽并没有参与他们的小团体，为何还会被推向风口浪尖？06年07年的时候，一大批贪官下马，可是没一个像他那么冤枉的。”手机用户看头牌少夫人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6919.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