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每天都会有人打扫的,你不妨带着孩子先住下。”
叶倾红冲叶末略一颔首,接着叫来家里的几个阿姨,低声吩咐了几句,叫她们将家里的伙食做得清淡些,做起事来也要麻利些,不要惹太太生气。
“是,少奶奶。”
工人们恭敬地应声,叶倾红坦然受之,并不客套,转过身来,正对上徐亦疾的眼。
“你们折腾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说完,她就要走。
“少奶奶这是要去哪?”
身后传来徐亦疾的声音,她站定,长出一口气,转过头来道:“我累了,我也需要休息。”
“你现在就在家里,还要去哪?”
她眯了眯眼,有些危险地看向他,默念着,徐亦疾,这是你逼我的。
“说得对。”
她冲他一点头,改了主意,笑了笑,转身朝属于两个人的房间走去。
叶末的脸色微变,她甚至无法将眼前的女人,和那日在她家里痛苦啜泣的女人重合为一个人。
洗过澡,叶倾红坐在床上,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了和乐彤约定视频的时间,于是打开电脑。
“怎么样,最近到哪里玩了?”
她笑着看着面前的女孩儿,其实环境真的能改变一个人,才没多久,乐彤整个人的衣着气质就有了很大的变化,不再追求所谓的名牌,却有了自己的味道,只是一开口,那略显急躁的性子仍是毫无改变。
“烦死了,那老头子向我求婚……”
她撇撇嘴,看起来格外有趣儿,嘴上虽是不乐意的,但眼底那丝喜悦全落在叶倾红眼中。
“什么老头子,人家也不过是正当壮年,老夫少妻的组合挺好,岁数大一些,也能疼你一些……”
她耐心解释,却被乐彤打断:“什么呀,我说你要是真的想娶我,就别买钻石珠宝,把你那个金链子给我算了,你猜怎么,他舍不得,说那是慈禧太后的贴身嫁妆,死也不肯!气死我!”
叶倾红恍然大悟,心说原来竟是这样珍贵,当年叶赫那拉氏选中秀女,不过是贵人身份,据说一抬四人蓝布小轿从侧门抬入宫中,想必那时随身的妆奁并不丰厚,若真是如此,这金链子也算是陪伴着少女慈禧度过了段艰难的宫中岁月,应是格外宝重之物。
不知道父亲从哪里获得,又将它给了自己,可惜自己却将其遗失,当真是不孝。
她略略惆怅起来,父亲一辈子并不看重这些身外之物,却几次三番提起这东西,自然有他的意义,可究竟是什么呢?
“你放心好了,他要是不给,我就偷,我就抢,我看他能把我扔到监狱里去不!”
乐彤看出她的低落,出声安慰,两个人又聊了几句,这才挂断。
正揉着半干的发,盘腿坐在床上苦思冥想,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了。
她看向来人,一挑眉,“我不知道你居然还有不敲门的劣习。”
徐亦疾对她的话不以为然,也学着她的样子挑眉道:“我不知道进自己的房间还有要敲门的道理。”
叶倾红不欲与他多做纠缠,站起来,赤着脚走到他面前,伸手一指道:“客房在那边。你要是想和我理论些其他问题,抱歉,明天再说。”
说完,她用力抓起门,就要合上,却被他一手挡住。
“我们谈谈。”
“不好意思,”她仰起头看向他,语气冷硬道:“我不想。”
徐亦疾没想到她竟是这般坚决,顿了一顿,不自主放柔语气道:“其实我……”
她不耐,更不欲再听,立即截断他的话,“当一些东西注定不属于你的时候,即便你锁得再牢,也是无济于事。没有什么是离不开的,谁离开谁都活得很好。”
徐亦疾咬了咬牙,听出她话里的斩钉截铁,半晌,摇摇头道:“因果报应,屡试不爽。债这东西,还得越早,越没有负担。看来,我先还债了。”
想了下,他还是追加了一句道:“当你极想去做成一件事的时候,也许就是大脑短路的时候,因为你很可能看不清危险的环境。不管怎么样,就算我们无法深深地相爱,我答应过,护你周全。”
说完,他扭头便走,只剩下叶倾红站在原地,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光着脚,有点儿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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