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红托着腮,听得仔细,点点头道:“过去很久了吧?这还是你刚到那边的事儿?”
“是啊,小十年了。其实有时候我觉得,那边才是我的家,反而是回到这边,叫人不知所措了……当年跟着我的第一批战士,也早都转业了,还有的去了各个军事学校当教员,天各一方了。”
蓦地,徐亦疾微湿了眼眶,人便是这样,对于“第一”总是格外难分难舍的,第一次上学,第一次领工资,第一次恋爱,或者第一次去执行任务……
第一次到云南边境,当时的缉毒大队刚刚成立,一共只有13个人,都是血气方刚的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却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信念,通过层层严苛的选拔才成了“独狼”的一分子。此后,由于该大队的特殊性和工作需要,几乎每两年,成员就会进行一次彻底的大换血,除了队长徐亦疾,人员变动很大。也难怪边境的官兵都笑着说,“独狼”大队,是铁打的队长,流水的兵。
“你很想你手下的兵,为什么不去找找他们。看看他们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刚巧服务生将二人点的菜端上来,叶倾红伸筷子夹了一口,不急着吃,疑惑地问道。
“你不懂,那段日子太苦,有时候,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的队友就在你面前死去,昨天他还在和你念叨着,等离开了部队,马上回老家娶媳妇儿,照顾爹妈。身体上的苦痛可以抹去,心理的创伤却很难。他们现在都过上了平静的生活,我去找他们……”
“徐队,你说这话俺可真不爱听!”
突兀的声音传来,忽然一阵疾风从徐亦疾背后袭来,直直探向他脑后的重要位置,正和叶倾红说话的徐亦疾似乎有所防备,双腿用力一蹬,突地从椅子上拔高身子,右脚在椅子上狠狠踹了一下,借着这股劲儿猛地转过身子来,两只手成拳,就和前来偷袭的人对上了手!
“靠,徐队还这么强?!我就不信了!”
山东口音的壮汉叫了一声,连拳带腿,就和徐亦疾近身搏斗起来,几乎是同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十几个身形敏捷的男人,就好像商量好了似的,迅速分成两伙,一一捉对厮杀开来。
大排档的老板好像是台湾人,娶了个北京媳妇儿,一见这架势快疯了,掏出手机就要报警,冷不防一只手夺走他的电话,然后扔给他一个黑色的手包。
叶倾红抓着老板的手机,皱眉道:“哥几个好多年没见,动动手亲近一下,你大惊小怪干什么?钱给你了,桌子椅子坏了明天去换新的不就得了?”
台湾人愣了一下,又看看那围成一圈,打得正欢的十几个男人,咬牙擦擦汗,默不作声了。
足足能有二十分钟,这一群大老爷们才住了手,躺的躺,坐的坐,气喘吁吁,脸上的汗哗哗直淌,零上十度的凉爽温度,个个湿淋淋像是从旁边的后海里捞出来似的。
“行啊,哥几个,这么多年没见,手都没生,看来都练着呐?”
从地上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抓起酒瓶子,灌了一口,徐亦疾随手扔掉,抹抹嘴喊道:“都给老子说实话,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手机用户看头牌少夫人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6919.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