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刚从重庆回来，虽然累但是心里很舒坦啊。”
李岚瑞笑笑，端起杯子抿了一口，他身后墙上的字画出自名家，是真品，而周围都是红木仿明清古典式家具，价值不菲。
“李老刚在重庆办了个人的艺术展，包括上百幅素描和上百枚印章，轰动一时，季某还未来得及恭喜。”
季楚侨悠然地翘起一条长腿，眼一眯，也笑了笑。
“哎，楚侨，你这孩子还真是客气，要不是之前你安排妥当，又有肖成骏前后张罗，这展览也不会这么顺利，说起来还有你大半功劳。”
李岚瑞也不避讳，与季楚侨寒暄客套起来，几番说辞完毕，这才轻咳一声，看向叶倾红。
她早已有些不耐烦，见他二人终于不再说话，终于有机会开口道：“李老，我之前见到了钟馨雯，您一定认识她，对不对？我想说的是，她的后台对费至泽这件案子的态度是什么，又起到了什么作用？”
乍一听见“钟馨雯”这名字，李岚瑞的表情确实在一瞬间有些古怪，而这个反应也泄露出他的的确确知道钟馨雯的背景和身份。
挑挑眉，李岚瑞捂着嘴咳了一声，慢悠悠道：“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何况我们这一届，退的退，死的死，老家伙们都不管事儿了……”
见他还在绕圈子，叶倾红索性也打开天窗说亮话，哪里还管什么礼节，直接截断他的话道：“您也就别绕了！到底吴志同有没有推波助澜，还是，这个就是他的意思？他可是这一派的老大，如果费至泽碍了他的眼，那么一定是必死无疑！”
吴志同，也就是众人皆知的前领导人，钟馨雯的“老板”。
季楚侨见叶倾红有些激动，忙按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急躁，同时也向李岚瑞使了个眼色。
“咳咳，你这孩子，不要乱说。这个毕竟……怎么说，都是大事。好吧，我也就挑些我知道的来说。”
“D市虽然不是省会，但也是副省级城市之一，全国14个沿海开放城市之一，九十年代就建成了高新技术区，工业门类非常齐全。说句露骨的话，这里的官员如果想捞些好处，可谓是易如反掌。当年我也是去东北视察，有机会认识了费至泽。我们气味相投，都对艺术有着浓烈的兴趣，这在国内的政治家身上并不多见，所以我才把他当成‘小朋友’，偶尔有些来往。”
“我想，吴志同一定是对D市有很大的想法，比如他想把它打造为‘小上海’，但是这些年政策为江浙一带倾斜了太多，反而是老工业城市不大受重视，口号喊了很多，但资金却迟迟不到位。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两个人肯定是有了些隔阂。但是具体的，费至泽没有跟我提过，我也就不清楚。至于你说上海的政客有没有联系费至泽，我虽然不知道，但是一定是有，许西森都被拉了过去，亲自到南方搞非法集资，不可能费至泽没被人盯上。只是现在人死了，死无对证，检察机关又没有拿到具体的证据，谁也说不好。”
李岚瑞语速很慢，带着老年人特有的字斟句酌，好像每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似的。手机用户看头牌少夫人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6919.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