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无月光,但是从路边洒下来的灯光里仍能看到飘飘酒酒的白色雪花。项明站在路边,把手插进两个衣袋里,淡定地看着周天语。
周天语也着了黑色羽绒服,面带幸福的远望着他。她慢慢地走近,越来越强烈地感受了他身上的温暖气息,心也跟着激荡起来了。
她抬眼,看见了他炽烈的燃烧着的眼眸。他紧紧地抓住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贴近他的胸膛,周天语心极速跳动使她的呼吸有些困难了,“可以抱抱我吗?”
项明笑而不语,周天语慢慢地将脸贴紧她的胸膛。
“好温暖,好幸福啊!走到今天可真不容易。”
“嗯,是啊,还以为我和你永远不能在一起呢?”
“那么高傲的你宁愿输给我了?”
“少得意了。”
“想想你发脾气的时候真的好害怕,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吧?如果又看到那样狠心又绝情的你,我想我会疯掉。”
“那你现在就疯一个给我看看吧?”项明说着,把手也贴紧她的后背。
近身两年,她几乎每时每刻都想着如何得到他的拥抱,而今天梦想变成现实,她的身体几乎开始僵硬了。
“那你发个脾气给我看看。”
项明把温热的嘴唇点在她的额头,“小笨猪,我发不出来啊。”
“看到我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是,谁会忍心对着这么善良可爱的你发脾气呢?”
“嘻嘻,对了,我要把最珍贵的东西给你。”
“什么时候?”项明掩饰不住有种受宠若惊的笑意。
“现在。”
“现在?好吗?”周天语抬头看他,脸上还浮出了一点尴尬。
周天语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块碧绿的玉,“这是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送给你。”
“哦,”项明伸手接过,还是稍稍地流露出了小失望。
周天语虽然察觉了,便及时收敛了话题,或许她的这个东西着实太过老套了。
“凌力也很喜欢你。”周天语话锋一转,把憋闷在肚子里好久的话说了出口。
空气一下子紧张起来,喜欢并不是复杂的事情,不伤害每一个人才难。
“她喜欢我是她的事情,跟我有关系吗?”
项明表情漠然,那种冷酷叫周天语心里也惊吓了一下。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好像那些过往又重新上演了一遍,周天语的心里生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爱情本来就是两情相悦,结果搞得苦大愁深,哎。
正叹着气,周天语的电话响了,是凌力。
“语姐姐,你在哪儿呢?我急忙追出来就看不到你了,你怎么跑得这么快?”
“哦,我正在回家的路上。”周天语看了一眼项明,眼神里掩藏深意。
“等等我,就我一个人好孤独啊!”
周天语捂了电话,示意项明先走。项明本也恋恋不舍,不过看到周天语向他挥手告别,也无奈地转身离开了。
电话里凌力开始啜泣,“语姐,你说我活得多么失败啊,连想要的人都不能陪在身边。语姐,我的日子都灰暗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周天语心知肚明,自信霸气的凌力心里的苦闷从不表现给任何人,那种难受只有她自己默默在承受着。
走回到车站,周天语看到凌力翘首以待的样子,高兴地挥了挥手。凌力就挎着周天语的胳膊,把头歪在她的肩膀上,甜腻腻地一同上了车。
晚上,周天语拉着点点回家,却精神游走,再次陷入困惑。想起学校时的简,也同样倍受女孩子们的追捧。
有的送情书、有的往课桌堂里塞礼物、有的坐在他的身边用手摸抚他的后背,可是简一脸正气、不为所动,只把朦胧的倾心给了周天语。有一次,女人们的暗自嫉妒演变成了一场恶战。宿舍里,两个女人指着周天语,“你要是喜欢她,你就跟她说啊,别在背地里搞些小动作。”
“就是啊,占有着他,却不能跟他好,这算是怎么回事吗?”
“你不想处就坦白啊?何必还让他对你不死心。”
“你看你长得哪里好啊,像个虾米一样的,你根本就配不上他。”
周天语站在窗户口,回身望着她们,被无端端地指责委屈得说不出话。是啊,她怎么也猜不到平日里的好姐妹,会因为一个没有眉目的爱情翻脸。
周天语怔得心口发疼,临床的胡妍也一翻身,从床上起身。本以为素以姐姐称呼的胡妍是她的救星,却只见她用手指着周天语,“你就是一个感情不忠的人,别看你多么纯情的一副样子,结果还是你会背叛他,然后移情别恋。”
胡妍的眼里含着泪,目光是一种极至的无以言表的心痛。周天语这一刻也才明白,爱一个人可以爱得如此真又藏匿得如此深。言下之意,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才是最爱他的那个人。
“你要尽快离开他,彻底地不要干扰他的生活,否则我绝不会原谅你。”说完这句话,胡妍躲在床上,嘤嘤啜泣起来。
所以才有了后来的故事,周天语和简约在小桥边,跟他说要保持距离,不要伤害周围的人。
他一定也因此忌恨了她,但是她真的没办法看着胡妍心怀忌恨和痛苦,那样的爱又怎么会心安理得呢?
现在相对于凌力,又有何不同呢?爱之深,所以痛之切。
没的项明的日子会怎么样?周天语经常地问自己这样的问题。答案很显然,黑暗不可想象,痛苦却不会比任何人少许几分。
周天语冲了一杯速溶咖啡,顿时整个客厅里都香飘四溢。然后她坐在地板上看着眼前这白雾缭绕的热气,叹了口气,她索性向后倒在地板上。
已近午夜,门被敲响。周天语很警觉地从猫眼里向外望,门口躬着满脸通红、烂醉如泥的凌力。
周天语开了门,凌力就势歪倒在她的怀里痛哭。
“语姐姐,我还是难受。怎么跟你说完话以后,心像被掏空了一样,这可怎么办啊?”
周天语把她扶到沙发,她已经瘫软得没有力气坐直身体,索性像个猫咪一样的躺在周天语的腿上,闭着眼睛流泪,“语姐姐,项明怎么那么狠心呢?她明明知道我对她的痴情,就是不肯回心转意。你说没有他,我该怎么办啊?”
周天语的手抚着她流泪的脸,心也一阵地紧缩,她的话跟她曾经的不是如出一辙?两个人相爱,非要以伤害另外的人作为代价吗?那样的幸福是不是受之不安呢?
“一想到明天我还要去见他,心里像刀割的似的。你说我为什么还要见他呢?可是让我看不到他,我又感觉自己像死了似的。”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凌力有一句没一句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枕着周天语的腿沉沉地睡着了。
周天语有这样的本能吧,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种温暖平静的气息,让靠近她的人内心都得到了安宁。
已过了凌晨,可能是很少喝咖啡的缘故,周天语还没有半丝睡意,她索性地戴上耳机,听着略带伤感的歌。
当我伫立在窗前
你越走越远
我的每一次心跳
你是否听见
当我徘徊在深夜
你在我心田
隐隐约约
闪动的双眼
藏着你的羞怯
加深我的思念
两颗心的交界
你一定会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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