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秋风吹,叶已落,人方归。
在赶了两天的路,张虎才回到张家小镇。在小镇的镇街口,一块石碑立于此处。“桃花镇”
小镇内因种植着许多的桃花,也不知从何时起就叫桃花镇了。虽然现在是深夜,但街上还有些许行人,想来应该是做农活做到现在才回来的。
张虎身影越过了石碑,朝着小镇内走去。恰在这时,远处走来一个体态健硕的大汉,只是张虎并不认识这大汉,从其身旁掠过,可那大汉好似认识张虎,在走过张虎身边时顿了一下。
“你是虎子吗?!”
听到有人叫他虎子,张虎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回头看向那大汉。
“你是?”
“我是李狗蛋啊,怎么,不记得我拉?”那大汉说道。
这李狗蛋是李大柱的孩子,家境并不殷实。少年时经常与张虎打架,可是当年的李狗蛋身子挺瘦弱的,张虎和他打起来并不落了下风,可是几年不见却已长成彪型大汉,个子也比张虎高出了一个头。
“哎呦,是你个臭小子啊。”张虎说着,伸出手欲要去掐李狗蛋的肥肉。
李狗蛋却不依了,赶忙躲开了张虎的手。振振有词的模样:“虎子,我可是不是当年的我了,你还以为我怕了你不成。”说着,他摆出一副要和张虎干一架的架势。
“哟,拽上了,你倒是来呀。”张虎双手缚于胸前,丝毫不惧。
李狗蛋怒了,一拳朝着张虎的鼻子打去。李狗蛋也是时常干农活的,现在家里的老爹身子骨不行,重活都是他一个人干的,这一拳的力量可不得了。
然而令李狗蛋没想到的是,他的拳头在接近张虎脸时却停住了。只见张虎一手抓住了李狗蛋的拳头,随后,张虎用力的捏了捏。
“哎呦,虎子哥我错了,我错了。”李狗蛋疼得直求饶。
听到李狗蛋的惨叫,张虎这才松开了对方的手。在轻松打败了小镇第一高手李狗蛋之后,张虎有一种凌驾于万人之上的感觉。当年他和李狗蛋大战了一天一夜都没有分出胜负,直到张管家叫他回去吃饭才草草收场。“哼,如今这个小镇还有谁是我的对手。”张虎冷哼一声,抬头看向天空。
“虎子,我听张管家说你不是死了吗?”这时李狗蛋才回过神来,问道。这李狗蛋四肢发达脑子却不怎么好使,直到现在才想起来了张管家跟他说的话。
张虎叹了口气:“哎,一言难尽啊,咋们边走边说。”张虎与李狗蛋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张家走去。
张虎与李狗蛋来到张家大院,只见门口有个瘸子正在扫地,神情暗淡,这人就是张管家。如今的张管家已有六十多岁,身穿一件灰色布衣,面容憔悴了不少,头上的白发也多了不少。
“张伯,我回来了。”张虎看着这人,立刻开心地喊道。
这张伯在张家呆了有三十多年了,那时候由于镇子里闹饥荒,家中粮食也都吃光了,后来张家主给了他不少的粮食,又给他钱,这才没有让家里人饿死,为了报答张家主,这张伯便一直呆在张家,对张家忠心耿耿,对张虎也很好。
张伯一听,并不知道是谁在喊他,只觉得声音有些耳熟。张伯抬起头看向缓缓走来的张虎和李狗蛋,由天已黑,加之张伯眼睛不好,愣是没看清来的人是谁。
当张虎走到近前时,那张伯的手中的扫把,“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大。。。大少爷,你没死啊。”张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又犯糊涂,颤抖着伸出手欲要去摸张虎的脸。
张虎却将张伯的手握住,笑道:“张伯,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看着年事已高的张伯,张虎的内心有些酸酸的。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说着说着,张伯的眼眶渐渐湿润。
看着情绪如此激动的张伯,张虎内心不解地问道:“怎么了张伯?”
“老爷。。。老爷死了。”张伯声音有些哽咽,说道一半时便哭了出来。
“死了?”张虎呆呆地站在原地。听到这个消息,他的内心有如晴天霹雳,有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片刻后,张虎低声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你也知道,老爷身体一直不好,在听到你死了的消息后。。。”张伯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听到这里,张虎的内心再次轰鸣,沉声道:“他是因为我而死的吗?”
这时张伯发觉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安慰道:“其实也不怪你,你也知道老爷的身体本来就不行。”
“他被埋在哪了?”张虎问道。此刻的面色一片苍白。
如今依旧是深夜,张虎独自跪在张家主的坟前,阵阵秋风吹过他的身体,但他感觉不到一丝凉意,因为他的心比这天还要寒。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哭。
他向着墓碑磕了一个头:“多谢义父养育之恩。”
这时,他想起在六岁时,义父一口一口地给自己喂粥喝,那种慈爱的目光。
他又向墓碑磕了一个头:“多谢义父教诲之恩。”
这时,他又想起了十一岁时,曾去偷别人的东西,被义父发现后,吊在树上用竹条鞭打,那种严厉的目光。
一幕幕的画面,在张虎的脑中出现。直至他最后一次看到义父时,那是他去学院的前一天,义父那和蔼的笑容,那略显老态的容颜,在张虎的脑中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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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张虎第一次叫他义父,可是人已经死了,他已经听不到了。
“我会照顾好她的。”张虎对着那张家主的墓碑坚定地说道。
张虎就这么跪着,直到第二天天亮。手机用户看闻情道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7211.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