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时候根本顾不上这些,就顺着烛光的指引走回去,来的时候觉得并没有走多远,可是折返回来的时候,却觉得怎么走都走不到,感觉一直在原地踏步一样,无论如何也回不到刚刚的那个岔路口,要不是能远远地看见烛光的方向,我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已经走错方向了。
而我最后都没有走到那个岔路口,我经过了一座桥,我记得在我走过来的时候是没有桥的,而且在我从桥上走过去的时候,似乎听见桥下有什么声音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我听得不是很真切,但我没敢回头,依旧继续往前走,我走过桥的时候,天边第二道红光闪了几下消失了。我就有些着急,因为我我离烛光虽然已经近了一些,但还有很远的距离,我开始担心我能不能在既定的时间回到来的地方。
让人觉得意外的事就在这时候发生了,我过了桥之后,来到了一座木屋前,这样的木屋在这样的气氛当中显得比老坟还恐怖,而且我径直来到了木屋前,再往前就没有路了,当我四处开始寻找烛光的时候,我发现烛光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不见了,我惊得有些慌了起来,于是走远了一些看向四方,果真刚刚还闪烁的烛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见了,我估摸着大概就是我看见木屋分神的那一个时刻。
这时候有我已经彻底慌了,就在我慌乱的时候,我看见天空中第三道红光闪了几下就熄了,顿时我有种绝望的神情划过,恐惧接踵而来,也就是在同时,我看见原本紧闭的木屋门忽然打开了。
我咽了一口唾沫,看了看四周,想着这里空旷无边,木屋是唯一能避一避的地方,于是就走了进去。哪知道我进到里面之后只看见木屋里竟然放着一口棺材。
看见棺材的时候,我立刻就打了退堂鼓,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立刻离开这里,在我转身的同时,我看见在木屋的屋檐下已经站着一个人,但是因为昏暗的缘故,我看不清他是谁,看见有人忽然站在了屋檐下,我就有些愣了,心里想着这人是谁,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是人还是恶鬼,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我有些不敢动,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看他要做什么。
而他就站在那里没有动,良久之后,他用十分低沉的声音说了一句:“你来了。”
简单的三个字,像是已经等了很久一样,这让我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更有种来错了地方一样的感觉,我就问道:“这是哪里?”
我这句话才问出口,忽然从身后吹来一阵迅猛的冷风,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接着感觉身后不对劲,我身后是封闭的木屋,又哪里来的风,于是就转头去看,谁知这一转身,就惊住了,我再回头来看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见,木屋也不见了,只剩下一片空旷。
我身后也早已经不是木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又来到了那棵梦里的枯树下面,那口黑沉沉的棺材依旧放在树下,似乎就是刚刚我在木屋里看到的那一口,又似乎不是。
那个挂在树上的人依旧挂在和我平齐的位置,我想起上次在梦里我即将掀开他头上的黑布头套,但是最后猛地醒了过来,终于没有看见,现在又身处这里,当时的场景就浮现了出来,同时也萌生了要将黑布头套拿掉,看看这个人是谁的念头。
此时的情境分外怪异,就像是接着上个梦继续做下去的情境一样,我绕过棺材来到树下与这个吊着的人平齐,咽了一口唾沫之后,伸手摘掉了他头上的黑布头套。
在黑布头套被摘掉的那一瞬间,我吓得往后面连退了好几步,直到已经离他有一些距离了这才稍稍感觉能呼吸过来,只是心中的恐惧却变得越来越浓。事实往往是这样,越是意想不到的人,越会让你发自内心地恐惧。
这个吊在树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纸钱老板年盛李。
身处这种诡异的情景当中,我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看着吊在树上的他,一连串的疑问在脑海里盘踞,同时一些线索也开始串成线,似乎有了答案。
就在我思维如此混乱的时候,我听见身后有人喊了我一声,很响亮,似乎就在身后不远处。
我转身去看,身后根本没人,但是我却惊喜地发现,原本已经消失的烛光这时候就在不远处,甚至就在百步路前。
我看见烛光之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枯树,纸钱老板吊在树上,似乎表情变了一些,但这时候我顾不上去详究,转身就往有烛光的地方走,而且很快我就到了灯光的地方,我照着庚九叮嘱我的,闭上眼拜了三拜,每拜一拜都按照他的说辞念出来,第三拜拜完后我睁开眼睛,我已经回到了原本的屋子里,而且刚睁开眼睛就对上了庚九阴沉的眼神,他眉头紧皱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即便我醒来也没有移开目光,似乎已经这样盯着我看了很久了。
见回来了我稍稍安心了一些,也算是稍稍松了一口气,但被庚九这样的眼神吓到了,我才有些不安地问他说:“你这是怎么了?”
庚九缓缓移开目光,并没有说话,我看了看屋内的情景,蜡烛烧了半截已经灭掉了,香也已经完全熄掉了,半点香炭也见不到,庚九则沉沉地和我说道:“现在已经是三炷香的时间,也就是说距离香熄掉已经是两炷香的时间之前。”
我似乎隐隐知道庚九要说什么,就看着庚九,自己的心也开始有些沉了下来,他接着说:“而指引你回来的蜡烛,在香熄掉之前就灭掉了,也就是说,从那时起你就没有了烛光的指引。”
我听着庚九说这些,刚刚生还的欣喜顿时烟消云散,问他说:“你想说什么?”
庚九看着我一动不动地说:“在你身上发生了奇怪的事,一般的人这么长时间已经不可能回来了,现在也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可你却一点事没有,更重要的是……”
他说到这里顿了下,听得出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犹豫,好像他自己也不确定一样,我问他说:“更重要的是什么?”
庚九看向我说:“香熄掉之后不久,你胸口的最后一口阳气就已经散掉了,但是就在刚刚,你在身上阳气散尽的情形下,活过来了。”
我这时候只觉得整个人都迷糊了起来,我说:“我看见了烛光,我是被烛光引着回来的,在先前的烛光熄灭之了一段时间之后。”
庚九思索着我说的这句话,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他忽然起身,我看见他走到了屋子的门后,打开了门,在门被打开的时候,我看见一根烧了一半的蜡烛就点在门外,而在蜡烛旁边,还点着一炷才烧了一半的香,被屋内带起的冷风一吹,闪烁起火红的碳光,就像我走阴时候天边闪起的红光一样。
庚九转头看向我,满脸疑惑,而我更是一头雾水,但我知道最后我看见的烛光就是门外的这一盏,但问题是,是谁点的蜡烛和香,既然这个人要帮我,为什么没有露面,而是悄无声息地做完之后就离开了。
就在这一个瞬间,我脑海里猛然闪过一个景象,是那座走阴时看到的老坟----我见过,更重要的是,我知道里面葬的是谁。手机用户看杀生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7223.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