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并不是很长的时间,我脖子上的红色痕迹就开始变成青紫色,这虽然是一般瘀痕的变化过程,但是我却总觉得有些惊人,看见的时候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而这种不对劲在白锦堂再次来到之后得到了解答。
白锦堂是第二天中午时候来的,他到来的时候我脖子上的伤痕已经变成了青色,他看见的时候并没有惊讶,似乎早就知道一样,这反而引起了我的怀疑,接着他才说了让我一句倒吸一口凉气的话语,他告诉我,昨晚上其实他并未离开,在我睡下之后,他又来到了我家里。
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他并不管我惊讶与否,继续告诉我说他有我家的钥匙,钥匙是我爸给他的,至于是什么时候给的,为什么要给他,他并没有说明,因为他要说的重点显然不是这里,他说他回来的时候我睡得很熟,他就坐在我房间的椅子上看着我这样睡觉。
听见他的说辞我问他说他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我在熟睡还是看见了别的什么?他却被我问的疑惑起来,他说我难道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下去的,我于是和他说了昨晚他离开之后发生的事,他很是讶异,并且是完全不能相信的神情,我问他他是多久之后回到我房间的,他说大概是半个小时之后。
半个小时我的确已经失去了记忆,他说他进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床上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暂且不说我跌坐到地上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又是怎样回到床上的,且说这时候我产生了一个疑问,就是白锦堂是如何判断我半小时后就已经入睡的,如果我并没有入睡,而是醒着呢,他开门进来岂不是就被我撞个正着?
白锦堂听见我这样问之后就一直看着我,神情异常地严肃,显然我问到了一个他并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所以他沉思了片刻之后终于和我说:“因为我看到了。”
第一时间我没明白他在说什么,大约过了一秒左右,我猛然醒悟过来,果然,白锦堂问卜问到了什么,当时我问他看到了什么没有,他说没有我就觉得很奇怪,我果然没猜错,他一定是看见了什么。
我问:“你看见了什么?”
白锦堂的眼神在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忽然有了迷茫的神色,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且他的眼神并未清明就用同样含糊的话语回答我:“我看到了祸端。”
我更加疑惑:“祸端?”
之后白锦堂眼神里的迷茫忽然消失,接着被锋利所取代,人也瞬间变得清明起来,他瞳孔缩起来,用一种很是郑重的神情和我说:“我看到了你死了。”
这个消息就像是一个炸弹一样在我身旁炸开,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如果这是他看到的我的命的话,可现在站在这里的又是谁,我明明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我于是问他说:“那你在我房间里看到了什么?”
说着我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瘀青,我似乎开始觉得有些难受了起来,莫不是这瘀青就和白锦堂说的这事有关。
白锦堂说:“你在熟睡,我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就探了你的呼吸,结果发现你只是在沉睡,所以之后我就一直坐在椅子上等你醒来。”
我问他说:“你就一直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
白锦堂点头确认,我却愈发觉得蹊跷,我说:“可是我醒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你在,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脖子上的瘀青又是怎么来的?”
白锦堂看着我说:“天灰亮的时候就离开了,至于你脖子上的勒痕,你真的想知道是怎么出现的?”
我在心里说这不是废话吗,我不想知道又问他做什么,而他却说:“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于是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他才说:“你知不知道你的睡姿很奇怪,这个勒痕就是你睡觉的时候出现的,因为你身子下面,很可能垫着什么----不好的东西。”
我本能地疑问了一声:“不好的东西?”
但很快我就从白锦堂的眼神里看出了是什么意思,他说的不好的东西,就是我一直感觉到的缠在我身边的东西,但是我无法理解垫着是一种什么状态,白锦堂和我解释说:“你睡在它的身上,它的手牢牢地掐着你的脖子,这勒痕应该就是这样出现的。”
我问:“应该?”
白锦堂说:“因为我只是从你奇怪的睡姿上判断出来的,具体的我也没有看见,而且你当时正在沉睡,我不敢惊扰你,生怕因为我的动作而应誓。”
所以这就能理解为什么白锦堂会一声不吭地进来,又一声不吭地离开,他原来只是要检验自己看到的是否正确,能否应验。不知道他看见我安然无恙之后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或许会异常复杂吧。就像他自己说的,他不希望我出事,但是这就意味着他看见的就不再准确,之后再看见类似的场景,他就不知道是否该去相信,也就是说,他看命的本事,已经不再应验了。
我继续问:“那么客厅挂着那东西又是怎么回事?”
白锦堂说:“我离开的时候还没有。”
白锦堂的说辞只能解决一部分谜团,却不是全部,但是随着他带来的一些信息,新的谜团又呈现了出来,就是为什么他看到的我的命为什么会不应验,再有就是我在跌坐到地面上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喊我的那一声是谁,我总觉得那一声喊很突兀,也很蹊跷。
之后我问白锦堂:“你看到的就只有这些?”
白锦堂没有出声,显然答案并未像我想象的那样,也就是说,他的沉默代表他还看见了别的,瞬间我觉得这件事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他在我重新发问之前说:“我们看见的东西一般是不能说的,否则是要偿还的,我的确看见了别的东西,但我不能说。”
白锦堂说的根本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我只知道这代表了两个意思,第一是白锦堂不会告诉我这是真的,第二,这件事很重要。
我也不强迫他,就换了一个话题问:“那么你在离开的这段时间去了哪里,一直都在我门口不成?”
我看见白锦堂的眼神忽然变了这么一下,很是细微,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我察觉到我似乎又问到了关键处,他回答我说:“没有,我去了一个地方。”
我继续追问:“去了哪里?”
白锦堂说:“我去了顶楼。”
我皱起眉头,问说:“好端端地,去顶楼做什么?”
白锦堂看着我说:“我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但又不能让你怀疑,所以就去了顶楼。”
我问:“那你是爬楼梯上去还是坐电梯上去的?”
说实话这个问题问出来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是一个很蠢的问题,好像并没有什么意义,完全是出自本能问出来的,白锦堂倒并没有不耐烦的神色,他回答我说:“走楼梯。”
我就没继续问了,反而是他率先开口说:“我在楼顶发现了一只死掉的猫。”
说着他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某种暗示,之后的声音也有强调的意味,他说:“而且是一只黑猫。”
我没有什么概念,就问说:“黑猫?”
白锦堂说:“猫的尸体已经腐烂了,但是我走到它身边的时候,我听见它发怒一般地‘喵’了一声。”手机用户看杀生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7223.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